才繼續說道:“阿彌陀佛…老衲當年遊歷江湖,偶得這一本《清璇劍法》,經老衲先師驗證,此本劍譜上記載的便是秦清璇技冠武林的劍法…”
蔣曉霜接過韶空大師手中的這本劍譜,頓覺一股涼意透上心頭,耳邊傳來韶空大師的聲音:“阿彌陀佛秦清璇施主一生傳奇,老衲不便多言,一切就由蔣施主自己參詳吧。”
蔣曉霜點了點頭,輕輕翻開這本劍譜的第一頁,泛黃的紙張已有些殘破,而這泛黃紙上,兩行清秀的字跡與這泛黃殘破的紙張倒顯的極不相稱了。
字曰:月冷宮寒,琴劍落霜,淚若飄雪,清璇絕筆。
不知為何,蔣曉霜心頭泛起一股悲涼之意,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便要落下。奕歌見她眼圈泛紅,輕聲問道:“曉霜…你…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什麼…”蔣曉霜從那兩行娟秀的字中回過神來,輕輕拭了眼角的那顆淚,望著奕歌關切的眼神,不好意思道,“我在想…我在想這位秦清璇女俠…定是個受傷的人吧…”
自古情難…淚落潸然…黯然銷魂…生死相許…
世人本多情,情傷最難愈,卻又攔不住才子佳人爭相奔赴情場,就連當年武林中劍法第一的奇女子秦清璇也難脫凡塵。(詳見春節上傳的短篇《奇女情劍》)
蔣曉霜正自神傷,韶空大師口宣一聲佛號,念道:“阿彌陀佛…蔣施主…情之一字最難領悟,一切隨緣吧…阿彌陀佛…”
蔣曉霜點了點頭,將那本《清璇劍法》收入懷中。
韶空大師呵呵一笑,終於將滿是精光的那雙眼眸定在了奕歌身上。
終於,這一刻…
奕歌滿是期待的雙眼迎上韶空大師,韶空大師讚賞的點了點頭,用那雙透著精光的雙眼似乎看透了奕歌的全部。韶空大師微笑著宣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奕施主果然沒有讓老衲失望啊…呵呵…”
奕歌臉上一紅,摸著腦袋說道:“大師太過獎了,弟子道行微薄,怕是有負大師期望了…若不是二師兄,只怕奕歌早已名落孫山了。”
奕歌說著向司馬炫看去,目中滿是感激。司馬炫嘿嘿一笑,搖了搖頭:這個三師弟總是忘不了將我當作擋箭牌。心中雖是這樣想著,但是司馬炫對這個小師弟是更加喜愛了。
韶空大師呵呵笑道:“阿彌陀佛…奕施主太過謙虛了,青龍臺上去崆峒派一戰,奕施主武功固是讓眾武林豪傑欽佩…”韶空大師頗有深意的看了奕歌一眼,接道,“而這心胸更加讓在場的諸位敬佩不已啊,呵呵,阿彌陀佛…善哉啊,善哉…”
青楓一葉化龍,風行半片芙蓉。
奕歌青龍臺以一人之力挫敗崆峒派三名好手,早已成為武林人士閒談中的佳話,難得的是奕歌以德服人,不僅折服了秦天寶師兄弟三人,更深深折服了在場的所有武林豪傑,這份口碑怕是年青一代中無人能及了。
聽著韶空大師的讚譽,奕歌便覺臉上火熱,輕聲說道:“大師過譽了…大師過譽了…”好像此時除了這句“大師過譽了”,便再也說不出別的來。
司馬炫見到奕歌這副窘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蔣曉霜也玉手輕捂櫻唇,身子微微顫了起來。司馬炫笑過,頓覺不妥,眼望石床上的韶空大師,卻見韶空大師竟也難得的捋著鬍子笑了起來。
韶空大師輕輕一嘆,笑道:“阿彌陀佛…奕施主心境純良,難得…難得…不過若以這副面貌,將來怎當的起領導群雄之責呢?呵呵…”說著看了司馬炫一眼,“老衲見這司馬施主倒是頗有龍頭之風呢,呵呵…”
司馬炫連忙擺手道:“大師哪的話啊,弟子閒人一個,何來龍頭之風,我看還是三師弟來當著未來的龍頭吧…呵呵…”一招太極便又將奕歌擺上高臺。
“二師兄…連你也來諷我…”奕歌知道司馬炫開自己玩笑,呵呵笑道。
一時之間,整個方丈室內那股佛家威嚴之氣中,漸漸透出一絲溫馨,不再讓人緊繃繃的。韶空大師口宣一聲佛號,結束了這片刻的嬉笑:“阿彌陀佛…奕施主…說實話,老衲自問並無可以提點你的地方,不知奕施主可曾記得老衲說過施主乃是具有佛緣之人…”
奕歌點了點頭,前幾日也是在這方丈室中,韶空大師化去了他心中的魔根,使他擺脫仇恨的陰雲。
韶空大師繼續說道:“阿彌陀佛…佛祖即將佛緣降於施主身上,便是讓施主隨佛緣而行,老衲雖是再世活佛也無法逆佛祖之意啊…”說著,韶空大師眼神之中略顯惆悵,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接著說道:“阿彌陀佛…老衲一生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