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扶著腰,氣的要命,可見蔡國雄還只顧著自己裹粽子,心頭大恨,遂大喝道:“裹什麼裹呀?昨晚我都將你看精光了,這都洞過房了還跟我裝什麼處男。”
蔡國雄本來繼續纏粽子的手陡然僵了,整個人也開始風化、石化、骨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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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雄回顧過去的三十六年,他自問一直都是自信驕傲且英雄無畏的,可這新婚的第一天他竟跟箇舊時代的大姑娘似的,動不動就臉紅不說,見人還東躲西藏的,比倉庫裡偷食的老鼠還見不得人。
這也難怪啊,你說這新婚頭一天,床塌了,媳婦也直不起腰了,旁人會怎樣想?當事人能不被臊的臉紅脖子粗嘛。
若要是純粹誤會,什麼也沒做,蔡國雄臉上尷尬尷尬也就自我安慰下就過去了,可關鍵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做沒做啊。
就在蔡國雄心裡還在打著鼓的時候,廚房裡蔡大娘一邊煨著湯一邊倒和蔡大姐笑鬧開了,“你老舅給的藥勁也太大了點,昨晚折騰完了不夠,今早還鬧了這麼大個動靜。”
“那還不怨你,我聽說虎鞭那東西藥性猛著呢,一般男人架不住那火力,我弟又是個三十多年都沒開過葷的血性漢子,昨晚沒將那屋給拆了就不錯了。”
“哈哈……說來那虎鞭可真是好東西,還是你外公年輕那會兒淘來的好東西,後來就留給了你舅,早幾年城裡還來了個做生意的專門想跟你舅買了去,你舅都沒捨得賣。要不說你舅和我親呢,這要不是為了能讓咱老蔡家開枝散葉,你舅還不一定捨得給,不給我沒想到啊,才割了一小塊燉酒裡餵了你弟,你弟就生龍活虎成那樣。”
“娘啊,你不厚道啦,豈止一小塊,我明明看到你趁我老舅不注意,又割了一大塊,然後將剩餘的一小塊用紙胡亂包了塞給我舅了。”
母女倆相視一笑,越笑越暢快。
房門“哐當”一聲被人撞開,蔡國雄黑著一張臉,就這麼擋去了大片光亮杵在了廚房門口。
蔡大娘也沒覺不好意思,反而笑的更曖昧了,她抄起大勺盛了滿滿一碗熬好的雞湯,又撕了個肥雞腿並雞內臟等,吩咐道:“你來的剛剛好,這些送去給你媳婦去,讓她好好補補。”
“我不去,”蔡國雄梗著脖子,突然犟上了。
“嗨,”蔡大娘拿著湯勺,不悅的瞪了眼蔡國雄。
蔡大姐心知弟弟是個老實人,一定是方才聽了她們娘倆的對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鬧上情緒了。
“那可是你自個兒的媳婦,往後給你洗衣做飯暖炕生娃的人,隨便你囉。”蔡大姐佯裝無所謂的嘀咕道。
“他大姐,”蔡大娘正想說蔡大姐這麼說不對,後者跟她使了個眼色,蔡國雄卻在聽了他姐那番話後臉色變了變。
蔡大姐再接再厲,“反正兒,不管怎麼著,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做了,想不想負責任,這事該怎麼解決也都是你的事了。沒錯,給你酒裡下了點東西的確是我和娘一起辦的,你若是覺得我們傷天害理了,將我們送派出所吧,我和娘該的!我們不怨你!只是你那小媳婦兒,人身子已經給了你,清白也沒了。好好生生的一個大姑娘,你若不心疼可沒人幫你心疼。我自己的兒媳婦還照應不來呢,娘也一把老骨頭了,哪有精力幫你照看媳婦。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媳婦是你的人,她好不好有沒有的吃喝都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
方才說到“老骨頭”那段,蔡大娘還配合的弓了弓腰,裝出一副老態。後面蔡大姐越往下說,蔡大娘聽著越欣喜,暗道:不愧是自己親生的閨女啊,說話可真咬人。
果然,蔡國雄在僵了有三分鐘後,終於還是一手端起那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龍興闊步的折身離開了,臨出門時,還狠狠踹了下廚房的門,發出嘭一聲巨響,足可見他心頭還火的厲害呢。
廚房裡只剩蔡家母女二人,兩人無聲的笑彎了腰。
蔡大娘對著蔡大姐比了比大拇指,蔡大姐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對了,娘,你說我弟這火氣啥時候消啊?”
“管他!”蔡大娘一臉的無所謂,“現在就算他將天給捅了,我都懶得管他。結了婚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我啊,心放的坦坦的,從今往後一門心思給我的小孫子縫衣裳去。”
“喲,您老就那麼認定是孫子?這國家政策都宣傳了多少年了啊,您老怎麼還這麼重男輕女啊?”蔡大姐笑著打趣道。
“哎,這你可誤會娘了啊,娘可不是那種封建思想老頑固,我這不是怕若是孫女的話萬一像了你弟,那將來不好找婆家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