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清冷的聲音裡也融入了一抹酸澀,“天梵,好啊。”
葉天梵激動地站起身,快步而來,想緊緊擁住她,想肢體的力量來告訴她,這四年來,他是多麼想她。
安然輕輕避開,童三三和仔仔兩人,大眼瞪小眼,在旁看著他們,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葉天梵又走到安然身旁,因過度的喜悅,聲音輕輕顫著,“安然,我很……”
安然一把抱過三三手裡的仔仔,笑著打斷他,“天梵,給你介紹一下,我兒子。”
又對仔仔說,“仔仔,叫葉叔叔。”
仔仔動了動小嘴,乖乖喊了一聲,“葉叔叔。”
葉天梵一愣怔,呆呆望著她手裡奶油粉嫩的孩子。她的兒子,是啊,她走那會,就有身孕了,現在孩子也該這麼大了。
明明早已知道的事,可是這心還是門痛得跟巨石砸在心口一般。
他只好朝她大方笑笑,偽裝成毫不在意,摸了摸仔仔的小腦袋,喉頭痛啞,良久,又明知故問了一句,“他的?”
“嗯。”安然也苦笑了一下。
看著她嘴唇輕動,抿出那個“嗯”字時,葉天梵摸著仔仔細軟頭髮的手還是不可遏止地抖了一抖,又牽強地扯起一邊唇角,微微眯起痛辣的眼,沙啞了一句,又撕疼了心,“你們現在複合了?”
安然看著他俊朗的眉目,因痛傷而微微擰起,天梵,你這是何苦,明知答案,還逼著自己問出來?
終是,她咬咬牙,艱澀顫出一字,“是。”又咽了咽口水,補了一句,“我們昨天剛領了證。”
就這樣罷,該斷時終須斷,她既不能給他愛,那便賜他絕望罷。
葉天梵身子又是重重一震,摸著仔仔毛髮的手,猝然跌至身側,望著冰雪般清冷淡漠的安然,純淨陽光的明眸裡晃出一絲絲水霧,猛的一側臉,眉一揪,一闔眼,長密的眼瞼遮掩過那絲痛。
久久不敢睜眼,害怕那樣的卑微會一瀉而下。
廳裡放著憂傷的音樂,是那首游鴻明的《一天一萬年》。
薄傷的樂調與歌詞慢慢滌入他脆弱的心肺間,蕩起相通的情感。
“我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