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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s|h|i|t,s|h|i|t……”葉天梵煩躁地狠狠地拍按喇叭。
“我說葉大叔,你這樣亂按喇叭不好吧,使得我們的城市噪音變大,還會影響交通秩序,要是吵到路上的行人和花花草草,那罪過就更大了。阿彌陀佛,善戰善戰。”童三三看他那焦躁的神色,心裡一個勁的得瑟,還擺了個佛祖的手勢。
葉天梵用求饒的眼神,楚楚可憐地望向她,“你TM的上輩子不會是唐僧投胎吧?”
“唐僧算神馬?頂多算我童三三跨下的白龍馬。”童三三大言不慚道,吹起牛B來,那就是家常便飯。
葉天梵有種想直接撞死的衝動,他已經號稱天上地下絕不僅有的賴皮了,這女人竟比他還要賴皮,臉皮比他還厚,真是叫人抓狂啊。
葉天梵磨磨牙,將車開到路邊,微微低頭,用無比悽苦的可憐眼神看著童三三,“三三小姐,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吧,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你還是下去,自個回家吧。”
童三三掀起唇笑起來,不掩嘴,不羞澀,不矯情,就那麼看著他清爽剔透地笑著。
葉天梵看著她的笑容,不禁微微失了神,她粉紅色的唇瓣揚得高高的,露出兩顆小小白白的虎牙,眉目彎彎如月牙兒,明媚晃眼,好似成片成片的向日葵綻開在他眼前一般,那樣親燦自然、唯美朝氣。
忽的,頰上一溼,他俊眉一扯,眼裡劃過濃濃的厭惡輕視之色。
頓時,童三三的笑容就僵住了,在他的眸裡,她看到他是赫然的鄙夷厭棄,可是,她剛剛只是情不自禁才親了他,除了親過父母、仔仔、還有他的那條阿四隻外,他是她親過的唯一一個男人。
算的是她的初親呢!
但他卻那樣討厭她,他一定認為她不知好歹,也一定把她當做了那種不堪放|浪的女孩了吧?
三三傻了眼望著他,又見他迅速抽出一張紙巾,用力擦過被她親過的面頰,揉成一團,再將紙巾狠狠甩出車窗外。
她的心就如他手裡被揉皺的面紙,死死捻在了一塊。
突然,有種崩裂的、莫名的情緒要破出她的眼眶。
她瞪大了眼看著他,咬著牙,緊緊攥著身側的衣服,拼命不讓、不讓眼淚流出來。
“對不起,我走。”童三三黯淡了雙眸,默默垂下眼瞼,低啞地說了聲,便快速轉身,去拉車門。
葉天梵還在想,剛才一個有些瘋的丫頭片子,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了?
還沒等他回神之際,“碰”的一聲關上車門聲,他心頭一慄,望向車窗外,只見那個小巧清秀的身形,將包頂著頭上擋雨,慢慢往前走。
他一瞥身旁那張車椅下,是她的傘。
不知被什麼牽扯著,他發揚了紳士風度。
立馬解下安全帶,拿起地上的那把傘,匆匆開門而下,在她身後叫,“喂……”
三三腳步一頓,心裡一喜,猛的回頭,望著車旁挺俊的他皺著眉宇,她又楞了幾秒,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僅僅一個“喂”,甚至沒有名姓,就讓她絲毫不敢遲疑地傻跑過去。
她抬起頭,沒骨氣地朝他呵呵一笑,有點像個唯唯諾諾的女僕,“還有事嗎?”
他不屑一挑眉,懶得動唇,將傘徑直塞進她手裡。
她又是一喜,捧著那把傘的手,激動地輕輕顫抖,仰起臉,想對他說句謝謝。
然而,他已利落轉身。
然而,只剩響亮的關門聲。
她抿緊了唇,透過未闔的窗戶,有些痴傻地望著坐在裡面的他,看到他淡淡瞄了一眼她,輕輕一笑而過,好像在嘲笑她的這身狼狽。
來不及眨眼,車子已發動,留給她一團嗆人尾氣。她咳了幾下,差點咳出眼淚來,久久才平下心氣。
捋了捋微溼的發,用袖子擦了擦臉頰,朝遠灰的天空扯唇一笑,打起傘,姍步而行。
第一次有著期盼迷戀的男人,第一次想去觸碰呵護的男人,還未來得及細細憧憬,卻已被狠狠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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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童三三就收到安然的請柬,三天後,安然在維也納中心露天草地上舉行婚禮,並邀她當她的伴娘。
她當然是願意的,喜滋滋地忙答應了,還說要送份大禮給安然。
同一天,葉天梵打電話給童三三,約她出去喝下午茶,還說找她有事。
三三想,找她有事,無非是因為安然的事,她收到請柬了,他鐵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