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捂住頭。
為何世間眾人都隨波逐流,皆被矇住了雙眼,分不清是非黑白?
眾口鑠金之下,不知哪幾個人好似商量好一般,一齊從上而下朝她澆下幾桶冷水
她沒來得及避開,從頭到腳淋了個遍,一股寒意襲遍全身,透骨的涼。
這樣嚴寒初冬天氣,被澆了幾桶涼水,只怕是個爺們也吃不消!
只聽幾個女生,嗤笑著,“哈哈……活該!就該這樣給這麼不要臉、丟我們學校臉的女人狠狠一個教訓!”
這幾桶涼水也讓安然清醒許多,可頭還是一抽抽作痛。
寒風裡,她凍的牙齒戰慄,但緊緊咬著牙關,輕輕抬手撣了撣身上水漬,仰起有些蒼白的臉,慢慢揚起唇,明淨清澈的眼緩緩環顧那上面一圈圈人,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在看到其中一人的臉,她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笑靨如花。
可不是她麼?安心!
一切都是安心做的,就連剛才幾桶冷水也是她安排人潑下來的。
那時她便想,有些人是要鬥一輩子的,正如她和她!
最終,她輕輕搖了搖頭,在一陣鬨笑中往教學樓門外走。
不是她怕些什麼,而是她得回去把這身溼透的衣服換了,不然她的身體吃不消,她犯不著為了這些人作|踐自己。
一轉身,便看到身後三人。
其中兩個上了年紀,模樣有點那啥“生為人師”的猥瑣,正是李校長和姓胡的教導主任,而那年輕男人卻灼灼風華。
依舊通身的氣派,拉風卻很經典的範哲思黑色風衣,腳上質地上乘的皮鞋、腕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名錶皆彰顯著他高貴的氣質。
韓式男明星的髮型,蓬亂而有型,微斜的劉海下,一雙眉目神采飛揚,只是他那雙眼眸在看見她時,瞳孔還是微不可見地縮了一縮。
她頗尷尬,畢竟一身溼淋,狼狽的很。
為何遇到他,自己的境況總是這般窘迫?
無奈下,她只好稍稍捋了捋額前溼漉漉的發,勾到耳後,朝他微微一笑;似乎只有這樣才不會教人看了更難堪。
葉天梵見她蒼白臉上那一抹慘淡的笑容,心似被什麼電了一下,痛麻交織。
057 信任不問因緣
葉天梵見她蒼白臉上那一抹慘淡的笑容,心似被什麼電了一下,痛麻交織。
她抬起腿,朝大門方向走來。
從他身邊快擦身而過時,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她一驚,卻被他拉著又回到了原地。
安然掙了他的手,淡淡說,“葉四少,我知你想為我討個公道,可是往往公道不在人心,所以……還是走吧!”
這事與葉天梵毫不搭界,何故把他也牽扯進來。
他朝她眉一挑,唇角張揚地彎起,臉上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公道是不在人心,在他們手裡。”
說著,他側目,用目光指了指身旁那兩男人。
那兩男人巴結地看向他,他一個“你懂的……”的魅力眼神閃過去。
隨即,李校長和教導主任傻樂樂地站出列,回了個“我願意……”的愛心微笑。
“喂喂喂……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不想在學校混了?一個兩個不去上課,站在走廊上賞太陽呢?”李建華校長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高八度地吼聲震落了花壇裡梧桐葉。
樓上的孩子們一陣瑟抖,不覺都噤了聲,愣愣地站在那。
“你,你,你……看什麼看,就是說的你們三個拿著水桶的,就別畢業了,讀書讀到老死為止!”教導主任——胡書劍翹起蘭花指,娘娘腔說道。
胡主任和李校長一陰一陽,合稱“華大陰陽二賤”,更甚傳言二人還“基友情深”,對付學生是出了名的有一套。
此狀,剛剛走廊上還人頭攢動,後一刻轟隆隆一聲,連個鬼影都沒了,連草泥馬的安心也消失無蹤。
獨剩下那三個舉著水桶的男生,瑟瑟地四目張看,又一溜煙的跑進了教室裡。
安然心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胡、李二人果然不同凡響。
“天梵,你看這麼做合不合心意?”胡主任諂媚上前問他。
“老胡,做的不錯!”葉天梵隨意說道,然後雙眉一挑,拋了個媚眼給安然,“怎麼樣?安然沒教你失望吧?”
安然望著他,笑起來時眼尾微微起皺,卻有道不盡的明聰,隨即輕輕一笑,道,“葉四少,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但是他們既然罵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