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原能,就算受再重的傷都能救回。在過去,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忘記這件事。本來,人就有自我保護意識,除卻那些真正意義上的瘋子,有誰願意自己遍體鱗傷呢。那畢竟是疼痛的。讓人難以接受的。
只是,若要活著就必須付出些什麼。於然一直沒有付出足夠的汗水,所以,在現在這個時候,付出一點鮮血是理所應當的。她沒有別的方法去獲勝,就只能孤注一擲。這樣,勝了就什麼都有了,安全,不會死。輸了,還在乎那一點疼痛嗎?
心中有百般情緒轉過,實際時間卻不過那麼幾秒。於然奔至那鼠王的面前,趁著它還未有所反應便欺身而上,半舉著帶滿火焰的左掌,筆直地對向還處於呆滯狀態的鼠王。她的運氣不可謂不好,在這個時候,身體裡的那種莫名的氣息爆發出來,震懾到了鼠王。於是,火焰如於然所期望的那樣落在了老鼠的頭上。瞬間,原本峰狀的火焰中接觸的中心向外分散開來,開花般擴大了面積。這樣,熱浪也向外散開,歪歪斜斜地撕開周邊的空間。這同時,霹靂巴拉的聲音響個不停,讓好不容易變得安靜的環境變得吵雜起來。而那些老鼠,包括鼠王,都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均是發出駭人的嘶吼。於然就此兩耳流出鮮血,眼前一黑,向後倒去。那個時候,她就在想,難道自己失敗了。
鼠王的皮毛都是萬分堅固的,若是這火焰燃在了其他地方就會和那些刺進女孩身體裡的毛刺一樣,最多隻能熔去表面一層。但凡是生物就投弱點,況且這鼠王也還未進化到逆天的程度,於是,面門就是它不能觸及的弱點。在平時,它不出手。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它的一條鼠尾也會將身體護得周全。那一刻,要不是被驚倒了,於然怕是不會那麼快就得手。所以說,這一回,她那很少派得上用處的運氣成了壓斷牆垣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管過程是怎麼樣的,於然成功了。
鼠王在收到創擊之後失去了王者風範,持著老鼠的本性,開始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鼠尾瘋狂地揮舞著,將躲閃不及的於然打到十米之外。那粗糙的地面讓她的傷更加嚴重了。女孩幾乎是靠著毅力在呼吸,維持自己的生命。真是可惜,戒指裡一點原能都沒有了。如今能寄望的就只有那隻老鼠死得比於然快。
鼠群失去了首領,亂作一團。人說,膽小如鼠。它們終是散了。期間,不少老鼠死在了自己同類的腳下。當然,還有幾隻慌不擇路地跑上了山。這必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於然躺倒在地面上,四肢均像是打了石膏一般,無法動彈。現在,真是連感受疼痛都是一種奢望了。呼吸時,她覺得自己像是這具身體的旁觀者。在得到和吐出時,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切都變得好陌生。她的眼前好像有一層霧,使得什麼都變得有些虛幻。真真假假的,就像是夢境。當然,這可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夢。
夢中,有一團紅色,非常笨拙地纏繞在那隻老鼠的身邊。一起一伏間,帶起一片血花。非常美麗。這團紅並不是於然先前所種下的火焰。女孩知道,那是,受了重傷的花花。
閉上眼睛時,女孩想,這下,總算告一段落了。
第一卷 掙扎中的覺醒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回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回來了
光如約灑下,治癒了於然身上的傷口。雖說光是這點原能不能讓那個支離破碎的身體好全,但總算還是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真是可喜可賀。
於然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一時說不出話來,大腦仍是一片空白,只覺得身上溼漉漉的,便隨手摸了一把,湊到眼前一看,一片血紅。這時,先前所發生的一切才慢慢地浮現在腦海中。
“花花,你在嗎?”女孩扭轉著身體,一點一點地從地面上爬起,同時,一雙血色的眼睛不停地環視四周,終於在血泊中找到了遍體鱗傷的花花。就此,心中一陣絞痛。她顧不上自己到底哪癒合了,哪還留著血裂著口子,只瘋了一般跑到花花身邊,一下就跪倒在她的邊上。
花花現在的狀況極其不好,渾身上下怕是找不到一塊好肉,羽毛也掉了大半,沒了半點美麗妖豔的樣子,真是比拔了毛的火雞還醜。見此,於然不禁覺得鼻頭酸酸的,還偏就哭不出來。終還是低低地嘆了口氣。她有些走神地想到,這鳥平時最為臭美,如今變成這幅樣子怕是要傷心地絕食了吧。如此一想,許久不落的眼淚就又啪嗒啪嗒地掉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了。
花花處於半昏迷的狀態,睜不開眼,也沒有力氣,但是,還存有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她立馬就知道於然又哭了,於是,不安地動了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