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波文忽然注視到自己的疏忽。從前的他並不知道,當年在自己母親口中的那些話到底是怎樣的程度,也許是自負又或者是別的方面的什麼。他……
波文略低頭笑了笑,而後左手拇指摩挲著手裡的資料,最終是略略彎唇吐出這麼個單詞來,“抱歉。”他略略呼了一口氣,將自己因為剛剛的疏忽而鋪天蓋地冒出來的後悔情緒揮開,“是我考慮不周,光是為了方便。”
“你怎麼了。”
雖然沒有湯姆那樣的因為魔法石的魔力而將對於身體的時間停滯住,但是現在的盧娜·菲爾德也並不是多麼蒼老的人。也許說不上過得幸福,但是有一點是絕對不可否認的,那就是她過得並非不好。
她伸手扶著波文的臉,像是依舊對待著長不大的孩子那樣,手指緩慢的移動,撩開他額前的碎髮,之後輕聲的說,“你今天很奇怪,是怎麼了,波文。”
原本總是元氣滿滿的少年好像在上一次見過之後就突然變了樣子,有什麼被他突兀的收斂了起來,變化的讓人看不清晰。盧娜看著少年碧色的眼睛,彷彿再也無法理解。
曾經的那個孩子聰明,活躍而充滿精力讓她覺得就如同最溫暖的光,現在這束光卻好像已經無法觸及一樣。
“……”抬頭與盧娜對視,波文原本帶著的笑容慢慢擴散並被加深,最後眼中染上慢慢的神采,“您看出來什麼了?”
他的語氣裡面帶著讓人有些賭氣的笑意,彷彿是知道一切般,完全看透了一切帶著縱容聽天真的答案。
盧娜被這樣的反問弄得有些呆滯,她緩緩放開手,仔細的打量著波文,最後說出一句她自己也覺得不對頭的話來,“你不是那個波文。”
你不是波文。
……
在過去的歷史上的記錄,菲爾德家的血統,擁有著與時間和空間相關的魔力。但是後來這樣的力量漸漸在血液之中開始沉睡,安靜的潛伏著不動。
最終波文並沒有對著盧娜詳細的解釋其中的前後因果,只是簡單的陳述了自己的身份。如同是一個時間的怪圈,跳不出去。
盧娜說,哪怕是無法使用魔法,但是那只是血脈帶來的力量沉睡在血液之中。
波文對此不置可否,而那天之後波文再也沒有盧娜接來莊園,轉而想從前那般前去看望。
事情就這麼突然告一段落,波文每天的事情依舊是接手和商業上的事情。每天不變的忙碌,一個星期就這麼不快不慢的過去了。
當管家提醒他:週三馬爾福家的訂婚宴這一行程時,他一邊確認著時間的安排,才突然想起來,向管家問道,“湯姆呢?”
不得不說他再開口前,就幾乎一瞬間滑到嘴邊的“PaPa”的稱呼跟之後慢了一拍才出現的“湯姆”這兩個稱呼稍微猶豫了兩秒,到最後本就沒準備繼續另外一個身份的波文選擇了後者。
對於此讓費斯管家都是一怔,之後回答道,“據說是出了些亂子。巫師之間的派系,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這樣的回答讓對魔法界那點破事不上心星人呆了。
盧修斯·馬爾福的訂婚宴,一如他所擁有的姓氏般華貴,只是在中途卻鬧出些不怎麼愉快的插曲,黑巫師和白巫師之間劍拔弩張的對峙讓氣氛僵凝到了極致。
盧修斯的訂婚宴,一如他所擁有的姓氏般華貴,只是在中途卻鬧出些不怎麼愉快的插曲,黑巫師和白巫師之間劍拔弩張的對峙讓氣氛僵凝到了極致。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波文看到了現在的魔法界是個什麼樣的形式。馬爾福家的這一場訂婚宴完全成了炮灰。
“我很想知道,湯姆到底做了什麼。”手裡剛剛展開的預言家日報,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完全被砸場的馬爾福家少爺的訂婚宴。
先不說在那邊,被控制魔法部的伏地魔殿下掌握著言論權的報社怎麼感以這種態度報導,就說那繪聲繪色的動態圖,如果伏地魔殿下沒有允許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出現的。
想想這幾天越發忙碌的湯姆,雖然與波文對話時,總是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少爺,您的電話。”管家在這是突然出現打破了波文原本的獨處。
折斷思緒的線路,波文走到床邊接起轉線的電話。
美國的生意一如最開始設想的那般順利,這一條從多年前就埋下的商業伏線,漸漸的脈絡清晰起來。
將電話放下,看著手邊安靜立著的日曆,波文將其拿起,垂下眼盯著上面的日期好一陣。
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