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說自己有幾塊寶貝不方便帶來,特地請他去鑑定一下。他就答應了,這幾年他一直窩在家裡,倒也真想表現一下自己,我看他有重返江湖的意思。”
張輝說的不錯,當年這個張振海可算是名震四海,什麼樣的古董只要他打眼一看,那真假便立見分曉,就是年代也從未出過錯,甚至有些名器他都能說出它們曾經經過誰的手,又有哪些曲折。所以行裡的人都挺佩服他。但就是因為他這辨真識偽的本事又不想說假話,才得罪了人,那一次要不是自己足智多謀,使了個金蟬脫殼,早被人剁了手指,成了殘廢了。
他退出江湖十多年了,基本過著隱居的生活,現在手又癢了起來,一聽有人請他,便耐不住寂寞,竟偷偷地走了。
大衛轉而一想,既然是沒提錢的事,也許那些人的目的不在錢上。如果是為了害他大衛的命,那何必費這些周折,找個高手暗中害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事情。想到這裡,大衛倒輕鬆了許多。
“那我什麼時間走?”
“現在就走,路上只准我跟你聯絡,他們會透過我來指揮你的線路。到了那裡會有人接你。自然是他們的人了。”
大衛被張輝帶來的這一爆炸性的訊息一嚇,早已把晚上跟唐小雅約會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駕著車,一路上想像著各種情況的交鋒,計劃著應對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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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八點,大衛的車終於到達了M省城。現在已經華燈初上,越發顯出了城市的輝煌來,高大的建築鱗次櫛比,人跟車輛在那一座座大廈底部穿行,顯得那樣藐小。
大衛按照張輝的電話通知,在一家叫做綠園的賓館裡把車停下。當他剛辦完手續,從那裡出來後,門口有一小姐濃妝豔抹地等著他。
“先生請跟我來。”
大衛一聽,這女孩肯定就是來接他的人了,便什麼話也不說,默默地跟在那女孩的身後。到了街道上,女孩朝一輛計程車一招手,那車麻利地停在了兩人的身前,女孩先上了車,大衛緊隨其後。
“去哪裡?”司機師傅等了一會子,也沒聽見這兩位客人說到什麼地方去,便耐不住性子問。
“往前走就是了。”女孩道。
計程車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經見過的,也都是電影裡那些神秘人物或是某個女孩子心情特別不好,只為了出來兜風。
司機見剛上車的這兩個客人神情異常,也不敢多問,只管開車前行。其實這時候司機每到了拐彎的時候心裡還是沒有底,一是怕被這兩個神情怪異之人綁架,又怕這兩人埋怨他走的路線不對。所以第一個十字路口處,不免又問了一句:“往哪拐?”
“隨便走。”
司機乾脆橫下心來,不再多考慮,只要是方便,任意行駛。
這輛車子在大道上行駛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車上的女孩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的聲音很小,只有那女孩自己能夠聽到。
女孩對前面的司機道:“就這裡吧。”
司機自見女孩接聽電話,那車速自然就慢了下來,所以剎車時便早有了準備,那車子很穩地在路邊停了下來。女孩付錢後,那車子逃難似地冒著一屁股煙鑽進了黯淡的路燈光裡去了。
“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你的。”那女孩說完這句話,向開來的一輛出租招了招手,那車剛一停下,女孩便鑽進了車裡向前去了。大衛被涼在了一邊,他傻傻地站在那路燈底下,被秋風吹著,同時被那種任人擺佈的感覺刺痛著。不過這種不愉快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他最善於使用阿Q的精神勝利法來寬慰自己,相比之下,還是那些綁匪們更頭痛一些,為了不讓人跟蹤,竟費這麼多周折,可以說是煞費心機,機關算盡,看來當綁匪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他是絕對不想費這番腦筋的了。
不過一分鐘,對面走過來一位女孩。大衛開始覺得這幫匪徒真的跟傳說中的綁匪大不一樣,竟然僱用女人,要不就是這個團伙全是女的?他真有些莫名其妙了。
那女孩身高一米六七八左右,姿色在中人以上,可那打扮絕對摩登,大卷兒的燙髮,略呈淺黃|色,精緻的黑色小皮褂,散開著釦子,高聳的胸脯從那敞開的衣襟中間顯露著誘人的嬌挺,大褶沒膝布裙,長筒皮靴,整個人看上去挺拔而秀麗,大衛並沒注意她是從哪裡出來的,或許她早就等在那兒了,大衛不得而知。
“先生請跟我來。”
幾乎跟第一個一樣的口氣跟語言,不冷不熱,全然沒有匪徒的兇悍,大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