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送上岸,湖水泛著細碎的層層波紋,從中央向四周擴散,與幽深的水面下斑斕的魔法生物交織起如珍珠般朦朧的光澤。
這是一片美麗的午後晴空,挺適合出遊野餐。有那麼一瞬間,斯內普想或許坐在湖邊喝個下午茶也未嘗不可。溫暖的陽光讓他少見的多待了會兒,一直到下午四點,才慢慢走回地窖的辦公室。
脫離了批改作業的苦海——即使他的確享受看到佈置下它們時那群小崽子們的苦臉,但批改它們也讓他變得痛苦不堪——以及嚇哭三個格蘭芬多一年級讓他心情變得愉悅,而想到那個潛行者最後的表情更令他面上掛了一定的滿足。所以,當他推開房門,看到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裡,並檢視被分類好的羊皮紙,只是好奇的挑挑眉。
“還未完成?”他不帶愧疚的問。
“什麼?哦,不,已經全部批改完畢。”指著被整齊碼放的幾摞羊皮紙,“這些是一年級,那邊是二年級,而我手頭上的是六年級。”
隨手翻閱幾篇批完的作業,斯內普驚訝的發現那竟符合他一貫的遣詞風格。“那你在找什麼?”他忍不住說。
哈利聳肩,“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在對方詢問的眼神下,他繼續,“我並未見到格蘭傑小姐的作業,我以為她會在你的班上。”
斯內普的臉繃得緊緊,“她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
“不,只是有些好奇。”哈利解釋,“她是在我的課上唯一知道灌靈湯藥的人,我還以為她會喜歡學習魔藥。”
“那是因為我並未讓她進入我的魔藥提高班。”冷笑掛上了一半,“她去年的O.W.Ls成績沒有達到‘O’,只是‘E’。”
這個答案有點始料不及。“你確信說的是那個格蘭傑小姐?”他懷疑的問。
斯內普冷哼的把雙臂交叉在胸前,“我教了她五年,而你只有一個星期。”
“呃,抱歉,我真的只是有點吃驚。”哈利誠懇的道歉。
斯內普一點都不溫和的看他,“看來‘無所不知小姐’給你留下深刻印象。”
斟酌的,哈利解釋,“嗯,的確。並且開學宴會的那天夜晚,我們確實進行過一次深刻的會談,而她的聰慧讓我很有所感。”
“我敢肯定那違反了校規,真遺憾你沒有給格蘭芬多扣掉二十分。”他惋惜的說。停頓後,猶豫的,斯內普撇嘴,“問題不至於她,而是她那個姓韋斯萊的男朋友。”
“什麼?”哈利疑惑於話題的突然轉變。
“我是說,如果必須選擇一個,我會希望是格蘭傑小姐進入我的提高班,而不是另一個韋斯萊家的袖發小崽子。”他乾巴巴的說,“去年的O.W.Ls考試,那個天殺的袖頭髮的魔藥白痴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近乎準確的完成了我的試題,並且——”他遲疑的咕嚕,“使用的是我特有的操作手法。”
“所以?”哈利眨眼。
“你是白痴嗎?!”他厭煩的看著他,帶了點尷尬的惱火,“我不會給‘自己’低於‘O’以下的成績,即使他的過程並不那麼完美。”
哈利真的有點目瞪口呆,“我能理解為你因此遷怒的給了格蘭傑小姐“E”?”
黑衣教授保持沉默。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哈利幾乎會因這理由大笑起來。“嘿,只是一個建議,據我的瞭解接觸,韋斯萊先生有些——嗯,莽撞。”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而製作魔藥的要求在於精準,我想如果你不希望乾鍋爆炸的事情頻頻發生,或許格蘭傑小姐能起到一定作用。”
斯內普艱難掙扎了一會兒,顯然想起了這周課上的災難。他曾有將兩人都踢出他課堂的強烈誘惑,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同意。
他們有條不紊的收拾好桌面,將所有的羊皮紙堆到一邊。哈利歪頭,看了眼壁爐架上的鐘面,緩緩繞過桌子,“想要下盤棋嗎?”他貼近他,靠在耳邊帶著誘惑的問。
斯內普的呼吸有些繃緊,停下來考慮了幾秒,略微拉開點距離後,側頭從眉毛底下看他,“我猜可以?”他語調略微不穩的回答。
哈利的臉上直接掛上一個大大的笑——他有預感,自己或許能在這兒待到睡覺前——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下,好吧,這章其實是因為想起了一個小笑話:某個大學生畢業抄襲了一篇論文,結果拿到成績後得了A,但隨即導師把他叫到了辦公室,對他說:“我知道你這篇論文是屬於抄襲,但你知道為什麼我還會給你A嗎?”大學生忐忑不安的搖頭,然後聽到導師說,“那是因為你抄的這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