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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白鹿鹿呀,有沒有想哥哥?哥哥來看你了哦,來,讓哥哥瞧瞧這兩天長高了沒有?”
陸白眨眼,“我本來就比你高,長不長你還不都得仰視。”
瞳珦玉微笑,“傻大個,腦袋處於那麼高的海拔上,供氧嚴重不足,我的意思是,看你這兩天有沒有更加‘白’了一些。”
陸白想了半天,沒找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詞彙,話說,這種單純的鬥嘴他實在萬分不擅長。
不過,他也有他簡單質樸的法子,“我付錢不是找你來聊天的。現在,我是老闆,命令來此勞動改造的瞳珦玉矮冬瓜,馬上拿起錘子麻溜幹活!”
瞳珦玉恨得要命,可是人在矮簷下,他除了聽從指揮又能怎麼辦?
於是,只好把滿腔無處發洩的怒火,一股腦的傾注於體力勞動之上。
幹了好半天,陸白突然撲哧一笑。
瞳珦玉臉黑黑的對於他這種神經兮兮的行為表示疑惑。
陸白捂著肚子揉了揉,免得笑抽了筋,“我忽然想到,這個勞動改造的主意,是不是安哥鼓搗出來的啊?他那天說了,會用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懲罰來招待你,我本來還奇怪,有什麼是比打回零級更加深刻的教訓呢?原來,戲肉在這兒啊。”
瞳珦玉繼續燦爛又險惡的笑著,“白鹿鹿,治安員我弄不起,你,哥哥我還是弄得起的。不就是五小時麼,哥哥忍了,今後要你用五年來償還!”
陸白如今基本上對他的狠話免疫,利落的遞給他一柄生鏽斧頭,示意他跟自己往外走。
“幹嘛去?這個儲糧櫃還沒上漆,那個曬胡蘿蔔乾的席子,不再編兩個嗎?”
陸白搖頭,“我哪裡來的樹漆啊,那東西好貴,一小罐就比僱你的錢都多,以後再說吧。小玉啊,我發現你手藝比我強多了,做事也有章法,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會做活兒。這樣吧,剩下的時間,你幫我把屋子左面的荒地清理出來,我想要派用場。”
瞳珦玉擰了下眉,沒對小玉這個稱呼表態。
“這裡?多大?你要用來幹什麼?”
陸白撓撓頭,“濛濛,煉陣需要多大的地方?”
煉陣!
瞳珦玉猛然瞪大細長的眼,震驚望向陸白。
那邊濛濛已經在地上投射出來一副三維立體圖,標明瞭十多米見方的一塊麵積。
“最開始功能簡單的煉陣,不需要多麼複雜的架構,除了陣眼,其它材料都比較易得,佔地也小。當然,為了以後升級方便,還是應該儘量規劃出一個較大的面積來。”
陸白不懂這些,就都同意,看好方位後,便掄起工具砸石頭刨樹根,並招呼瞳珦玉趕緊一起動手。
瞳珦玉心不在焉的幹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你是鍊師?”
“不是啊。”
“那你造煉陣幹什麼?”
“濛濛說那是以後發展至關重要的東西,幹嘛不造?”陸白奇怪的看他一眼。
“這麼說,你手裡有能夠當作陣法核心的寶物。可是,你不是鍊師,沒有能力操控它。”
陸白嘆氣,從本心說,他十分想自己動手做東西出來玩玩的,可是既然現在條件不允許,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沒事,巧得很,有個朋友的朋友是鍊師,說好了我出陣他出人工,互相幫助,大家一起用的。”
“哦。”瞳珦玉動動嘴,沒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再講話,埋頭猛…幹,好不容易才將將按照濛濛的要求,把地面整理好。
陸白抹了把汗,看看同樣累得不輕的瞳珦玉,忽然覺得他這副渾身泥土汗流浹背的樣子,不再那麼險惡,看起來比較順眼了。
嗯,活幹完了,還有幾分鐘時間才到五小時整,這個時候,身為老闆,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呢?
一碼歸一碼,瞳珦玉是總在琢磨著砍自己,可自己絕對不應該因為這個就變成苛待打工仔的黑心僱主,尤其絕對要比那個可惡的新老闆做得好。
想起了討厭的傢伙,陸白大腦高速運轉,第一次當老闆的他,突然靈光一現。
對了,人家辛苦半天,總得給點兒吃的慰勞一下。
於是,他衝到水池邊洗乾淨手,然後從項圈中翻出了一大塊用樹葉包裹的油光紅潤叉燒,給瞳珦玉塞了過去。
“這個給你吃,辛苦了。雖然是昨天餡餅大會發的,但一直放項圈裡,再說叉燒也比較不容易壞,應該不用擔心變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