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和根系的攻擊就會越來越猖狂。所有的一切都是憑著她的主觀意識,本來還以為了解了這一點就可以輕鬆取勝呢,現在看來是她小看了這次的試煉了!
清淡的眉目間隱隱的黑色在凝聚,藤蔓的攻擊越來越劇烈,一瞬尖銳的藤枝襲來倏然打破了白符一角,下一刻白符之上的少女卻是一瞬翻身而下,在白符被完全被穿透的瞬間一下憑藉著自身靈力騰躍到了空中,懸停了下來。
阿零體內的神格再次覺醒了,卻沒有完全控制本體,導致她一瞬陷入了神智不清的狀態。只是這樣的狀態並不影響她發動攻擊,白符的碎紙屑如同雪花一般從天而降的那一刻,雪花紛飛之間,少女冷冷一個回眸幻化出一柄黑色彎刀,一手劈開身側襲來的藤蔓,朝著巨樹方向急襲而去。
失神的狀態,導致阿零的腦中再也沒了除戰鬥之外的其他雜念,這樣的狀態非常有利於在這樣的空間裡進行攻擊,卻並不是百里容笙想要的結果。
室外
那一刻百里容笙眉頭一簇已經察覺阿零要做什麼:“不行!”冷硬的一聲阻斷脫口而出,同時在空間之內的阿零心中響起,只是此刻的阿零又怎麼可能聽得進百里容笙的命令,神色淡淡手心一揚那冥火火光已是一瞬映上那淡漠黑瞳,光線如同被那抹濃黑吸盡了一般隱於那片黑暗的同時,她已是一瞬反手,將掌心的冥火朝著身下的幽冥之境直直丟了下去。
冥火如煉,頃刻將異世空間燃成一片火海,空間崩塌的那一刻,百里容笙一個擰眉猛然嗆出一口鮮血,耳邊傳來邢悠的疾呼聲,那一刻他卻只顧拼命仰頭,望上了那靈氣頂端的仍舊沉睡著的白衣少女。
百里容笙的靈力和空間相接,空間被毀靈力一瞬的抽離,還沒來得及被放下來的少女在十幾米的高空中突然失去了託力,衣襬一個輕揚,直直從天上掉了下來!
那一刻,風隨影動,爐子前,全身溼透了的小姑娘換上了乾淨的衣衫全身軟綿綿的抱著膝坐在爐火前,身上大大的毯子裹著後背,她偏頭靠在膝上閉著眼,半乾的髮絲散在指間,她顯然是累壞了。
阿零身邊,方才幻化成了黑影模樣下水救人的夜福此刻已經用靈力烘乾了身上的衣物,正面色有些惱怒的偏頭望向百里容笙的方向,顯然是因為方才他找到阿零的那一刻,偶然看見的百里容笙有些異樣的動作,心生了戒備。
而爐火的另一側,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在調息,已經過了三刻鐘了,他身上的衣物還在向外滲著水跡一看就是因為靈力尚未恢復沒有辦法及時弄乾衣物。百里容笙對面,邢悠一臉擔憂的望上主人蒼白的臉**言又止,她不敢在主人調息的時候開口打擾。
只是此時此刻,面上看著平淡的百里容笙,實則心中卻是根本無法平靜,只因方才在湖底,那金色靈氣結成的花,那讓他心生了妄念的澄淨容顏,還有那一刻,心底突然生出的想要得到的念頭,此刻回想起來就像是做了一場虛幻的夢境一般讓他難以直面,也讓他,心生了懷疑。
那樣的念頭,並不像是他該有的,卻是彷彿,早在三年之前他第一次見到阿零神格的那一天起,他就開始陷入了一個跳不出去的怪圈,莫名的想要再看一次,某名的想要交談了解,這樣古怪的執著點甚至牽引著他改變了之後的修行計劃,設計出來的許多試煉都是為了激發阿零的神格,他告誡自己那只是為了強化阿零的本體,但是事實上,他心裡持有的,真的只是那麼單純的理由麼
三年的光陰,一個修行,一個女孩,便像是佔去了所有。
每一次來這木屋的那一天,就像是有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讓他靜不下來再去做其他的事;每一次離開這木屋的那一刻,都像是有些悵然若失,期待著下一次再見。他在家的時候,也是全然將精力都放在了阿零的神格上一直在查閱古籍安排著試煉;只是,阿零在家的時候,一定從來沒有想過修行的事吧…
這三年的時間裡,阿零長大了,性格也變得愈發沉靜,很多時候給他的感覺都越來越像那一日在異世見到的神格少女,只是,無論她怎麼變化,怎麼長大,三年來,她始終都全心依賴著那個人,一心只喜歡著那個人,從來沒有改變;甚至很多時候,他在無人之時竟會失神想到,她心中的那個神格,那個黑衣黑髮容色清冷的少女,她會不會也同阿零一樣,全心依賴全心喜歡著同一個人,他如果想要見她的時候,她會不會,就這樣欣然出現在他面前
一瞬劃過心頭的雜念,竟是帶著妒忌,不該屬於清修之人所有的惡念一瞬反噬讓百里容笙蹙眉輕咳起來,舌尖一瞬湧動一股甜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