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管管飛揚的事,他覺得挺好的。
不過他爸媽和妹妹大概會氣死,他們非常討厭他一身的“土氣”。
“阿力,你在做什麼?”杜蕾兒思考片刻,回過神來,瞧見從田裡迅速回來的阿力正在剝番薯皮,並把它們扳成一塊塊好入口的大小。
“幫你剝番薯啊!你不是說主人要招呼客人,這樣你吃起來會更方便。”他說,很認真的樣子。
她情不自禁又笑了起來,說阿力不溫柔嘛,他有時候的行為真是貼心到不行。
她決定了。“阿力,你要不要住到我家去?”剛剛她一直在想,他住在這裡實在不方便,尤其秋天快過了,一旦到了冬季,這樣一間殘破的屋子如何擋得住寒風?
但,他們孤男寡女的,無名無分地同居,難免招人閒話,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然而,他一番溫柔的行為卻讓她下定了決心。
“和我一起住吧!阿力。”她說。
他一時無言以對。
次日,圓融食品的辦公室裡。
“你邀那個阿力一起住?”戴欣恰有點訝異。
“我瞧他一個人住在破農具倉裡,實在不忍心。而且,他是個好人,我覺得我們就算住在一起,也沒有安全上的顧慮。”杜蕾兒說。
戴欣怡挑了挑眉。“你真的認為他會是住破屋的人?”
杜蕾兒深吸口氣,再抬頭,臉上的神情很堅持。“我親眼看到了。”
戴欣怡不再多話。
“欣怡,我記得你以前在餐廳工作過,有沒有認識什麼手藝一流的廚師?”好半晌,杜蕾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以壯士斷腕的口氣說。
“有啊!”
“可不可以幫我找個一流的廚師?”
“可以。”從某方面來說,戴欣怡這個人也是滿厲害的。她做過各式各樣的工作,雖然最後那些公司都以倒閉收場,但她卻因為這眾多的工作經驗,而結交了三教九流的朋友。
並且,那些朋友還不會因分開而斷絕往來。
只是,說實話,努力保持往來的都是對方,她幾乎不與人主動聯絡,但她特殊的性子卻教人印象深刻。
戴欣怡打了一通電話,報上姓名、目的,立即轉給杜蕾兒。
話筒另一頭傳來一個開朗的聲音。“想不到還有人敢僱用欣怡!”
“她有豐富的工作經驗,而且我天生不信邪。”基本上,杜蕾兒算是個頗精明的女子,儘管,她生得一張柳眉鳳目、清靈水秀的可愛臉龐。
“小姐很有眼光,欣恰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只要你不介意她過去的輝煌紀錄,她會成為你創業的一流幫手。說吧,有什麼是我可以為兩位小姐效勞的?”
“可以請問閣下的經歷嗎?”
“我是法國巴黎裡貝尼餐廳的主廚。”那是法國有名的三星級餐廳。
杜蕾兒當然也聽過那間餐廳的大名,一時間呆了。
“我……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這是一通國際電話?”
對方哈哈大笑。“從臺灣打到法國,不打國際電話似乎不太可能。”
“戴欣怡!”杜蕾兒大叫。
戴欣怡淡淡地介面。“你說要一流的廚師,波比是最好的。”
“我只是要做一個便當。”
戴欣怡聳聳肩。
話筒那一端,有人笑翻了。“欣怡雖然總是面無表情,看來沒什麼情緒起伏,其實脾氣不大好。若有人惹到她,那報復絕對教人畢生難忘。”
“我見識到了。”杜蕾兒說。“不好意思,波比老兄,我們好像沒有合作的緣分。”
“沒關係,能讓欣怡主動打電話給我,已經夠讓我在朋友圈裡炫耀很久了。”
“麻煩你了,再見。”杜蕾兒結束通話電話,一抬頭,戴欣怡正準備往外跑。“你想去哪裡啊?”
她二話不說,衝出辦公室。
“戴欣怡——”杜蕾兒豁身撲過去。
戴欣怡尖叫大笑。
“我掐給你死。”她不停地搔著她全身,搔得她涕泗縱橫。
“不要……救命……”戴欣怡終也忍不住開口求救了。
當阿力扛著一竹簍番茄、小黃瓜來到圓融食品,就看見兩個女人在地上滾成一堆,玩得不亦樂乎。
原來女人玩起來也這麼瘋啊,瞧她們一身泥與灰的。
如果是他母親和妹妹,一定不肯這樣玩,任何一點點骯髒都會讓她們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