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半點冒犯靖王之意。請靖王明查。”
賈詡向劉澤遞了一個眼神。繼續喝道:“此處乃歸襄陽所轄,你二人一個是荊州州牧,一個是兵馬都督,就算這些刺客非你們所派。但偷襲事件就發生在十里亭。驚擾王駕。你們也逃脫不了瀆職失察之罪!”
賈詡的意思比較明確,就是拿這件行刺事件來做做文章,此次談判。蔡瑁的要價甚高,劉澤為了和平解決荊州問題,全盤地答應了蔡瑁的要求,而這次的行刺事件,無疑給徐州方面一個反擊的機會,雖然不一定要治蔡瑁的死罪,但乘此機會,削弱一下蔡瑁的權力亦無不可。劉澤自然明白賈詡遞出來的眼神的含義,不過荊州尚未接管,真要是削奪蔡瑁權力的話,必然會遭到以蔡瑁為首的荊州實權派地強力抵制,為荊州平穩過渡埋下陰影,所以劉澤權衡再三,決定不追究蔡瑁等人的責任維持現有協議不變。
劉琮蔡瑁伏地乞饒,連連叩首。
劉澤雙手相扶,將兩人攙了起來,道:“此事不幹琮賢侄與德珪,快快起來吧。”
二人起身道:“多謝靖王不罪之恩。”
劉澤呵呵一笑道:“琮賢侄與德珪誠意來降,又豈會派出刺客偷襲,何況方才刺客所為,分明欲置二位於死地,所以本王斷言,這些刺客與二位絕無半點瓜葛,定然是有人不滿二位攜州歸降本王,故而才會派人行刺,意圖擾亂大局。”
蔡瑁道:“靖王明鑑,在下已經決意歸順靖王,絕無二志,此番刺客偷襲,定然是蒯良蒯越所為,蒯家在荊州一直與在下分庭抗禮,政見相左,此次荊州軍民齊心歸降靖王,唯獨蒯氏降曹而不降劉。今日某與劉使君出城獻降,放眼荊州,有膽量敢派刺客偷襲的,也只有蒯氏一家。”
劉澤輕噢了一聲,蒯良蒯越?這也是劉表曾倚為左右的荊州重臣,傳言他們早就與曹操有所勾結,看來所言非虛,不過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在劉琮蔡瑁舉城而降的時候,居然敢暗下殺手,豈不知無論成功與否,蒯家在荊州已無足之地了。
忽然蔡瑁臉色大變,道:“不好!靖王殿下,是臣疏忽了,臣雖掌荊州兵權,但蒯氏私兵愈萬,軍中與蒯家暗通款曲的將領亦不在少數,臣在襄陽尚可壓制。蒯良蒯越定然不只設下刺客偷襲十里亭一條計策,在襄陽城中也必定會有所動作,臣此時不在襄陽,蒯氏必蓄奪兵權,謀反作亂,臣請命即刻返回襄陽,平息蒯氏之亂。”
劉澤一臉平靜,回頭道:“子龍——”
趙雲就在劉澤的身後,聞劉澤傳喚,大步近前,拱手道:“末將在。”
“你速率第一軍團火速前往襄陽,立刻接管襄陽城防,如有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末將遵令!”趙雲接令,大步流星地退了下去。
其實徐州軍並沒有因為荊州的舉城而降就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相反地,劉澤早就下令各軍團繼續處於一級戒備狀態,任何一個突發事件徐州軍都已經做好了處理預案,連同方才刺客的襲擊事件,都沒有逃過劉澤和智囊團的預判,所以在遇襲之後,包括劉澤在內的徐州方面都沒有半點的驚慌,沉著應對,僅僅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這消滅了這支刺客隊伍。至於襄陽城內的叛亂,更是沒有出乎意料,劉澤得到訊息之後,第一時間派出第一軍團火速開抵襄陽,鎮壓叛亂。
不過片刻的光景,趙雲已經點齊了人馬,向襄陽方面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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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十里亭的行動一致,平靜的襄陽城突然間喊殺聲四起,蒯氏家兵以荊州軍中蒯氏的親信突然發難,搶佔了襄陽的四座城門及州牧府糧倉錢庫等要害之處,忠於蔡瑁的軍隊與蒯家軍發生了衝突,戰況一度相當激烈。
不過蔡瑁此時並不在城中,就連同蔡瑁的一些親信將領,也大多不在城中,不是隨同蔡瑁前往十里亭獻降,就是率領軍隊移屯到了城外。
根據雙方籤屬的協議,以後襄陽城將歸屬劉澤管轄,原來蔡瑁統率的軍隊,將移屯南郡的郡治江陵,雖然目前將所有的軍隊調出襄陽尚有些困難,但根據協議,襄陽的駐軍八成將首先撤出襄陽城,到城外的軍營屯紮,剩餘的二成軍隊將在完成於徐州軍防務交接之後全部撤出襄陽,匯合先期出城的軍隊移駐江陵。
所以蒯氏叛亂之時,襄陽城不光僅剩蔡瑁的兩萬多軍隊,而且也沒有得力的將領指揮,再加上其中有一部分忠於蒯氏的軍隊反水,襄陽四門很快地就淪陷了,蒯氏輕易地就掌握住了襄陽城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