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嚴密監視曹豹軍隊的動向,一旦發現曹豹軍隊有離開駐地向郯城進發的跡象,立即施行阻截,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曹豹進入郯城。傳令彭城都尉徐榮,於明日午後率軍從彭城出發,倍道而行,務必在三更之前抵達郯城,不得有誤。傳令關羽,暗中戒備,緊守徐州四門,但絕不能讓人瞧出端倪來。州牧府的防備要外寬內緊,暗中提高戰備等級。”
潘鳳眉毛一揚道:“主公,屬下倒有一計,不知可行否?”
“子儀但說無妨。”
“叛亂的主腦大部分已經接到了主公的請帖,如果他們確定會在晚上動手的話,那麼白天為了迷惑我們,必然都會出席主公的婚禮,我們何不在婚宴之上暗伏刀斧手,一舉將這些叛亂首腦擒獲,再關閉四門,擒拿叛軍餘孽,彼此叛軍群龍無首,必然手到擒來。”
劉澤搖搖頭,道:“擺一場鴻門宴,倒也不失是一條妙計,可以擒賊擒王,但蕭建等人做事隱秘,至今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落在咱們手中,倘若他們拒絕認罪,在場如此多計程車紳名流,如何看待?徐州百姓,又如何看待?只怕會說我劉澤擅權自立,排除異己,濫殺無辜,勢必讓我們陷入被動,其後三大家族若再鼓惑民心,煽動叛亂,局勢必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們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等他們原形畢露之時,一舉擒下,坐實了他們叛亂的罪名,才可以堵得悠悠眾口。”
潘鳳汗顏道:“主公所慮深遠,是屬下想的簡單了。”
劉澤淡然一笑道:“在其位方謀其政,子儀統領錦鷹衛,考慮的自然是如何緝兇懲叛,等你真正坐上州牧的位子,你才會明白,這方方面面要考慮的事太多了,權衡利弊,斟酌損益,許多事不是光憑著熱血和衝動就可以辦得成的。”
“曹宏的丹陽兵,悍勇果勁,不可輕視,主公可想好對策了嗎?”
劉澤沉吟一下,道:“上個月我任命武安國為丹陽兵領軍司馬,明早我就以泰山黃巾兵犯昌慮為由,調武安國統帥兩千丹陽兵前往昌慮剿賊,丹陽兵調走一半的話,徐州城內的危險便減低了一分。”鑑於丹陽兵將領缺乏的狀況,劉澤上個月調武安國到曹宏手下做了領軍司馬,此舉曹宏雖然明顯地表現出不滿的情緒,但還是被迫接受了。不過武安國到了丹陽兵營之中,曹宏根本就沒給他掌兵領兵的機會,只是掛個司馬的虛職而已。
“那主公何不將丹陽兵全數調走,城內僅憑三大家族的私兵便不足為患了。”
劉澤微微一笑道:“全部將丹陽兵調走的話,難免會讓叛軍起疑心,到時狗急跳牆,會壞了我們的安排。調走一半,正好在節骨眼上,讓曹宏心裡喊疼,嘴裡卻說不出來。我想蕭建他們為了不打亂晚上行動的計劃,也必然不會冒然行動。當然,為了做足文章,我昨天就已經讓張飛派於毒領千把人到昌慮去了,冒充黃巾軍,大造聲勢,必定可以迷惑蕭建他們。”於毒本身就是黃巾軍出身,由他去假冒黃巾軍,比真黃巾軍還象黃巾軍。
潘鳳大喜,道:“如此一來,蕭建等人便不再疑心,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口沒得言,主公此計甚妙。”
劉澤道:“丹陽兵可是陶公留下的一寶,若在內亂之中拼光了,豈不可惜。還剩二千丹陽兵……有了!”
潘鳳看到劉澤詭異地一笑,微微一怔,道:“主公莫非又有妙計不成?”
劉澤哈哈大笑道:“不錯,我可不想這麼精銳的丹陽有一兵一卒的傷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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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宏今天心情不錯,一大早起來,就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過了今天,便是他曹宏揚眉吐氣的時候了,陶謙在世之時,曹宏做為陶謙的老鄉兼心腹,那在徐州城可是呼風喚雨級的人物。但劉澤來了之後,一朝天子一臣,雖然曹宏還是兵曹從事兼領帳前都尉,還是丹陽兵的統帥,但昔日的風光已經是過眼煙雲,曹宏心裡明白,再想回到過去那種風光無限的日子已經是不可能了。劉澤強行地將武安國塞進了丹陽兵軍營之中,讓曹宏感受到了一絲的不安,劉澤的企圖他很明白,但他還是選取擇了屈從和預設。
光憑著手下的四千丹陽兵,曹宏就連一點造反的膽也沒有,只能是準備著讓人宰割,他甚至想到了他淒涼的晚景。
蕭建的意外出現讓曹宏絕望的生命重新點燃了希望,誅殺劉澤,扶立陶應,事成之後,他曹宏又將是陶家的功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也不需要仰人鼻息。
“曹都尉您這身衣服可真氣派,看起來您至少年輕了十歲。”司馬王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