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當自重,切勿悲傷。”
鄧氏泣道:“夫君,你可不能走呀,只剩我們孤兒寡母如何存活?”
劉弘長嘆一聲道:“天命不可違,我去之後汝可改嫁,勿要苦守,只是我那兩個孩兒必不可改姓他姓,此我劉家之根也。不管多難,也要令他們讀書,切記切記。”
鄧氏已是泣不成聲。
劉弘又對劉備道:“備兒,你要事母至孝,勤於讀書,方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你要善待汝弟,澤兒方自回來,為父卻要撒手西去,長兄如父,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將來你們兄弟攜手共振家聲。”
劉備諾諾地應了,哭泣不止。劉弘看到看,卻不見劉澤的身影,嘆了口氣道:“澤兒何在?”
鄧氏忙擦拭眼淚,道:“我去找找。”
未等她出門,只見劉澤捧著一隻粗瓷大碗進得門來,滿滿地盛著一大碗半黃半綠半稀半稠不知為何物的湯汁,遞到了榻前,道:“父親大人,請您先喝了這碗藥吧。”
劉弘搖搖頭,苦笑道:“我之病連張大夫都治不好,更何況……不喝也罷。”
鄧氏詫異地道:“澤兒,你是從那兒得到這藥的?”
“孩兒曾在師父在百卷藏書中看到的這一偏方,專治傷寒之症,孩兒救父心切,但也不知此藥是否真的有效,但連張大夫都不曾醫得,是以才斗膽進藥,請父親一試。”
“澤兒,你又是從何處拿錢買的藥?”
“此藥並非藥店所有,都是些尋常東西,只是得細心調配,需得一晝夜方成。”
劉弘大為感動,道:“好孩子,你有這份孝心足矣,但我之天命所歸,又豈是一兩付藥可以醫得?今父之去也,令兄弟二人需相偕相扶,不離不棄,吾家有後,我九泉之下亦可瞑目矣。”
劉澤急道:“父親切不可妄言天命,須之人定勝天之理。”
鄧氏也在一旁勸說:“夫君,念在孩子的一片孝心份上,你權且服了這碗藥吧,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劉弘默默地點了點頭,掙扎著半起了身,將那碗藥喝了下去,而後虛弱地躺了下來,也無力再言語了。劉妻為之掖好被,垂淚而退。
次日,劉元起前來探望,原本以為劉弘已病入膏盲,恐不久與人世,但一進門便看到劉弘的氣色已大為好轉,不由地大為驚詫:“昨日張大夫言無藥可救,今日看弘兄的氣色竟如此之好,莫非……”
鄧氏道:“昨日澤兒不知從何處覓得一方,調配了一晝夜才製成,相公服後,便感大有起色。”
劉元起更為驚異,回身對劉澤道:“澤兒,你是從何處得來這一藥方,竟有起死回生之效?”
劉澤心想,古代的醫學真是太落後了,這連最普通的肺炎都成了不治之症,怪不得死亡率如此高。但他實在是無法解釋什麼叫細菌之類的東西,只得推託回答道:“回叔父,在深山之中時,我曾被無名老人所救,他的洞穴之中藏書百卷,我也是無意中從一卷書上看到的,專治傷寒之症,只是不知藥病是否相投,只因無藥可醫,才敢斗膽冒險一試。”
劉元起喜不自禁,追問道:“藥方何在?”
劉澤哪裡拿得出什麼藥方,便道:“小侄只是記得幾味而已,並未曾抄下藥方,其實這幾味藥也極是尋常,只是得用心調配才行。”
幸得劉元起也不通醫理,也就沒有再追問藥方之事,嘆道:“弘兄有此貴子,當命不該絕。”
第十五章 初識張飛
未出七日,劉弘病體痊癒,全家人喜不自甚。
俗語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劉弘病癒後不久,涿郡新來了一個太守,姓程名濤字子波,原來擔任過東郡範縣的縣丞,那時劉弘父劉雄便是東郡範縣的縣令,這位程太守當年便受了劉雄的提鐫任了縣丞,從此平步青雲,一直坐到了太守位置。感當年劉雄的知遇之恩,乃提拔劉弘做了功曹椽,秩比四百石,從此劉家衣食無憂。
劉澤在家裡不方便用筆記本,如果真被家人察覺的話他還真不好解釋,所以劉澤便溜達到外面去。
涿縣城南有一條河,不甚太寬,但河水清洌,不過在古代,要找出一條像現在那樣汙染嚴重,混濁不堪的河流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後,雖然開啟過兩次筆記本,但劉澤還是沒有系統地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現在回家之後終於有空閒的時間好好看看這本子裡的東西。
這本子裡的那套百科全書堪比度娘,包羅永珍無所不有,上下五千年,縱橫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