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要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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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三十八:同床
蘇嶽左右找了兩圈也沒看見垃圾桶,乾脆隨手從窗戶扔出去,尷尬地說了句:“什麼也不是。”
許綰愣了愣,眼神中有幾分單純無辜,她哦了一聲,此時水正好開了,兩個人泡了泡麵,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窗邊,同步地吸著泡麵,房間裡安靜地尷尬。
蘇嶽吃完了東西,自覺地朝外頭走,他關門的前一刻說:“你梳洗一下吧,我就在門口等你。”
他說到做到,許綰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蘇嶽正靠著門,站在空蕩的走廊上,盯著走廊頂端昏暗的黃色小燈看。那小燈旁有一隻蒼蠅,嗡嗡地繞在它的左右,蘇嶽突然想到了飛蛾撲火,明知最後會灰飛煙滅,仍舊不顧一切地向前衝。
他想此時他對許綰也是這樣,不論以後會發生什麼,會不會真的困難重重,他都會像那隻飛蛾,只會貼過去,不會因為怕痛而離開。
十多分鐘的時間,蘇嶽在走廊打了無數個噴嚏,最後門終於開了,他回頭朝許綰笑了一下,回到房間後,又是一片尷尬。
許綰盯著蘇嶽看了好幾眼,對方似乎也有些為難,看著僅有的一張大床說:“不早了,休息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好。”
小旅館的房間裡沒有空調,地上鋪了一層硬硬的地毯,質地不好,上面或許有些奇怪的噁心的液體殘留物,所以當蘇嶽真的近距離貼近地毯的時候,心裡其實是後悔的。
許綰躺在床上,看著小窗戶合不攏,有風從外面一陣陣地刮進來,蘇嶽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她才抿著嘴,有些猶豫,有些煎熬,眼角瞥到了放在桌上的那小半杯未喝完的感冒沖劑,她終於開了口:“蘇嶽。”
“嗯?”
“你上來睡吧。”
許綰說完這話,兩人之間又是一片安靜,蘇嶽坐了起來,從許綰這個角度看,他只露出了一個腦袋,腦袋上的頭髮有些雜亂,額前的劉海也分成了兩邊,露出了精緻的額頭和濃濃的眉毛。
他眨了眨眼睛,聲音平緩:“你確定?”
許綰沒說確定,只是點點頭。
蘇嶽便一個翻身上了床,脫下外套後,將枕頭抱在懷裡,只蓋著被子的一角,瑟瑟發抖,他的牙齒打著顫說:“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會凍死在下面。”
蘇嶽顯然沒想要許綰回話,這話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完了,便沒有了。
許綰看著他是靠著床邊兒的,大部分的被子還在她這頭,兩個人之間的縫隙可以再睡兩個人了,就這樣,蘇嶽很紳士地沒轉過頭來讓她尷尬,也沒有靠近取暖,佔著他那一席小小的地方,對許綰說了句謝謝。
半個小時後,許綰熟睡。
蘇嶽睜著眼睛,毫無睡意,單手撐著頭,側身靠在床邊,他沒有逾矩地跨過兩人之間的鴻溝,反而藉著月光緊盯許綰的睡顏,嘴角帶笑,眼神溫和,彷彿在盯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生怕呼吸聲重了吵醒她。
那一刻,蘇嶽緩緩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最貼近心臟的地方。突然覺得,如果時間停在這一刻就好,他願意耗盡一生的時間看著許綰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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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十九:生病
次日許綰的腿已經消腫了,走路也不痛,站在旅店門口等蘇嶽,蘇嶽付錢的時候,那老闆娘還**地朝他說一句:“小夥子體力不錯啊,一盒全用掉啦?”
蘇嶽匆匆拿了錢,拽著許綰的手就離開了那家旅店,心裡暗自發誓,再也不來這地方了。
然而淋雨的條件就是生病,蘇嶽早早的在樓下等著許綰一起去上課,結果匆匆跑下樓的是楊曉,楊曉還喘著氣,便將許綰交代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蘇嶽聽:“她讓我告訴你,她有點兒小感冒給老師請假了,這幾天你就放鬆一下,她的生活起居我來照料。”
蘇嶽回她的是一個不信任的眼神,楊曉一見,黑呀了一聲:“你也進不去女生宿舍啊,不然能怎麼辦?蘇大少,妥協吧,你已經吊死在這棵樹上了,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嶽輕微的用鼻子哼了一下,將手裡的早飯遞到楊曉的手中,說:“正好這幾天我有事兒忙,你幫我多照顧著點兒她。”
蘇嶽說完便離開了,楊曉看著手裡的早餐,伸手擦了擦鼻子下面,有些無語,什麼叫幫他照顧許綰啊?許綰從頭到尾也沒說是他的誰,這樣自信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