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出的現狀。
“你那幾個師妹又跑哪裡去了,怎麼都不見人?”張仙人吃飽喝足,懶洋洋地靠在榻上,詢問自己的大弟子。
這個大弟子跟他時間最久,也最瞭解他的秉性,因此在他面前張仙人也很少遮掩,此時他翹著二郎腿,乜斜著眼,拿著牙籤剔牙,半點兒沒有當師父的模樣。
“咣咣”叩門聲響起,張仙人急忙把牙籤扔出窗外,放下腳,坐正了身子,平整了衣衫,一手捋在鬍鬚上,擺出一副正在沉吟什麼的模樣。
“咳咳,進來!”張仙人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才不緊不慢地讓人進入。
丁謐推門而入,不等說話,就看到張仙人又鬆懈下來。說:“原來是你小子啊,真是,修為長進了啊,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師父,大師兄。”丁謐恭順地打了招呼,就看到張仙人眯起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小子,你那功法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能夠讓人察覺不到?”
張仙人這種修為的修士,即便不是刻意,卻也可以在來人靠近房間十步開外察覺到有人來,就算是比他高階的修士,若不是有意斂氣屏聲,至少也可以在三步外聽到些許聲音,而丁謐就是一個例外,直到他敲門了,張仙人才發覺有人,也難怪他如臨大敵了。
大師兄一聽話音就知道師父在打什麼主意,苦笑搖頭,插言道:“師妹她們大概又在外面逛街吧,這些天她們可買了不少東西,又是衣服,又是首飾的,還弄了一個‘七仙女’的綽號,正玩兒得高興。”
金仙門目前總共就七個女弟子,雖大部分都是村中女孩兒,但那難得的質樸清秀也是中人之姿,爭奇鬥豔的百花之中,空谷幽蘭也別有風味。七個女孩兒進出都一起,在修仙盛會上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現在更有人追捧,幾人樂不思蜀,更是三天兩頭地不見人影,難得這個師父現在才想起來。
張仙人也就是突發奇想,被一打岔,也就忘了剛才的閃念,轉而呵斥道:“你這個大師兄是怎麼當的,多注意著點兒,都是你師妹,外面現在又這麼亂,保不齊有什麼邪門歪道的出來搗亂,可要留神些… …”
大師兄很不給面子地翻了一個白眼,等到您老提醒,師妹們早就出事了,口裡應著:“知道了,一直看著哪… …丁謐,你可是有事找師父?”
“是啊,你過來一定是有事吧!”張仙人不知不覺地被引開了話題,目光重新轉到丁謐身上。
“清虛門的門主到了,讓人傳話來,問師父準備什麼時候去朔海。”丁謐說明來意。
“那老道士。沒好處從來想不起我來!”張仙人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滿,清虛門跟他的金仙門一樣都是小門派,不同的就是清虛門故做清高之姿,混得比他好多了,而他後來的仙風道骨,也是跟他口中不屑的老道士學來的,還別說,學了之後真的發現很好用,至少弟子比以前多了。
“師父的意思是不理會了?”丁謐揣測著問。
張仙人沒好氣地說:“去,怎麼不去。我倒要看看那老道士有什麼好主意,沾光這件事上從來他比我強。”
提上鞋子,張仙人就往外走,大師兄跟上,出門的時候拍了拍丁謐的肩膀,說:“他跟那老道士好得跟兄弟似的,怎麼可能不見?咱們也跟去看看,那老道士還是挺有學問的,比師父強點兒!”
大師兄掏心掏肺的話讓丁謐愣住了,再次對金仙門的師徒名義有了疑惑,大師兄好像比師父更像師父啊!
大街上,被稱為“七仙女”的七個金仙門女弟子一人一彩,分兩排走在一起,看到什麼好玩兒的嘰嘰喳喳圍成圈兒,說說笑笑,全不理會旁人目光,清秀有餘的臉上因為妝容得當,倒也清純亮麗,引來不少愛慕的目光。
“師姐,你看,那個人一直在看著你哪!”粉衣少女在綠衣少女耳邊說著悄悄話,促狹的笑意,悄悄伸出的指頭點了點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修士,他坐在茶樓靠窗位置,已經看這邊兒好久了,發現綠衣少女的目光,坦然一笑,令人好感大增。
綠衣少女用餘光看到,不由兩靨飛紅,舉起粉拳追打著粉衣少女,“胡說什麼哪!”
粉衣少女一邊躲著一邊笑,“師姐害羞了,哈哈,師姐害羞了!”身邊兒的黃衣少女被當作了擋箭牌,粉衣少女躲在她身後,把她拉過來扯過去的,晃得她頭暈。拉住了藍衣少女,說:“別晃了,再晃我都暈了。”
藍衣少女冷冷淡淡的,不同她們瞎鬧,扯了黃衣少女退出兩步,背靠著一個脂粉攤兒,讓粉衣少女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