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夠修成內丹的本就不多,沒有足夠的年月,便是要來了也沒用。這個方法太難了。
不過… …也許還有一個人有辦法,想到了自己的生身父親,天黎的感覺十分複雜,他應該還在這一界吧,被自己的同伴驅逐下界,以他的性子,一不會報復,二不會回返,說不定他肯讓出內丹給逸夢… …
被自己這個隱秘的想法嚇了一跳,天黎的呼吸停滯了一下。他怎麼會這麼想?驚訝過後則是釋然,是啊,對自己來說,父親到底不如逸夢親近,他自然是想要逸夢好的。
若是父親有半分對子女的憐愛之心,定然也是會同意的吧!想到這裡不由覺得這個辦法是最好的方法,可是,想到那個不知所蹤的父親,天黎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天狐隱藏氣息如何是依修為而定的,父親的修為若是想要隱藏。他便是想要找,也只會擦肩陌路,毫不知情。這個方法也是困難重重。
而且,逸夢會同意嗎?她對那個僅僅見過一面的陳老還於心不忍,又何況是自己的生身父親?
天黎顧慮重重,卻不知道他的顧慮大半都是不存在的,若不是正巧碰到了陳老,若不是跟他鬧彆扭,逸夢也不會主動摻和什麼,有些事只是碰巧在手邊兒,所以做了,而不做的原因更簡單,就是有損自己的利益。
藉助楚雲歌的力量飛昇天界對逸夢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她所厭惡的不過是共生所帶來的繫結關係,並不是厭惡天界,厭惡楚雲歌。
至於用自己父親的內丹,若是一方願意讓出來,並且對其沒有損害,逸夢也不是非得要繞遠路不可,有捷徑為什麼不用?她又不傻。但,若是有損害的話,她也許會多考慮幾分,衡量一下值不值得了。
在他們四人向外逃竄的同時,塌陷成黑洞的碧玉臺再次出現異狀,漫天的紅雲紅霧逐漸開始聚攏,一點點縮小成一股,儼然一根紅柱一般插在碧玉臺上,接天連地。
碧綠蔥蘢的九華山因為紅霧的覆蓋而寸草不生,一片荒涼,除了巨石未碎,其他的都成了粉屑,灰褐色的是樹幹,土黃色的是樹葉,暗紅色的還有一些白色的則是某些獸類的骨血,全部都在紅霧中融成了粉,肥沃了大地。
天空是湛藍湛藍的,白雲是祥和悠閒的。清風也是舒爽怡人的,唯獨不和諧的便是那血紅色的雲柱,它還在一點點地變細,直到其中隱隱顯出一人身影,紅雲凝聚,全部附著在那個人影上,一個血紅色的人就出現在半空中。
沒有驚天的雷電,沒有轟隆的巨響,這一系列的變化比起碧玉臺傾塌時候的動靜可謂是再寂靜不過了,但這寂靜卻顯得詭異。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那些紅霧都消散了?”夜陽奇怪著,他看不透那些紅霧聚散的軌跡,卻發現紅霧散去後九華山上竟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涼,在現在這個季節,愈發顯得詭異,“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眼花了吧,怎麼,這是九華山嗎?”
“夜陽,有件事情你是對的,那紅雲絕對不是什麼祥瑞,我可不信哪個祥瑞會是這樣拔地皮的!”方學明饒有興致地說著,眼角餘光看向那兩個白衣少女。
從紅霧散去的那個時候她們就有些色變,是知道什麼?還是… …
“往那邊兒去,那邊兒一定有什麼!”寧兒訝然之後就是興奮,她至今還認為這裡一定是什麼寶藏開啟的地方,而剛才的變故則意味著可以進入了。
“不要去!”月兒激動地拉住了寧兒,“寧兒,聽我的,不要過去,那邊兒即便有什麼,也不是咱們能夠對付的,你看看這山就知道了,前面是兇不是吉啊!”
若真的是什麼寶藏開啟,定會有大量的靈氣逸散出來,而不是現在這般,感受到的只有死氣,想來師父早就知道這裡不對勁兒,所以才派她們三人過來試探的,死了不可惜,活了也隨意,不然,又哪裡輪得到自己,可惜那時候被衝昏了頭腦,竟然沒有想到那麼多,眼下能夠全身而退就是最好的了。
感受到月兒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寧兒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頭應了,師姐總不會害自己。
“前面說不定有什麼,兩位若是好奇,大可上前去看看,我身上有傷,這就和師妹下山去,不打攪兩位尋寶了!”月兒合情合理地說著要走的話,她可不會去提醒那兩人,在茶寮之中的言語譏諷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師姐——”寧兒不理解地叫了一聲,眉心微顰。
“寧兒,江湖上的事你不懂,若是你勸他不要去,他卻偏要去,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好,也免得咱們多說多錯。”月兒的大道理似是而非,卻哄騙住了寧兒,寧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