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些,我也不拘著你。想回去就回去歇著吧,也省得那些人煩你。”
對逸夢好奇的人不在少數,寧遠第一美女這個名頭聽起來實在是很唬人,不管是服氣的還是不服氣的,看到逸夢之後都不免想要湊上前來,巴結也好挑釁也罷,含義不純的目光總是讓人不舒服。
方素心是最知道這個女兒的,看著她全不在意的樣子,心裡怕是已經煩得很了,那麼清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會不會有哪一天,像她的父親一般,說走就走了,再不留戀?
手緊了緊,捏疼了逸夢的肩膀,逸夢詫異地抬頭,正看到方素心眸中的點點懷念,是又想起了那人嗎?“娘——”輕輕喚著,喚醒了方素心,眼神回覆清明。“好了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方素心不說,逸夢也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點點頭,帶著半彤半夏兩個往回走,她的院子一向是閒人免進,倒也能夠躲躲清閒。
一路行著,一路思量,方素心的狀態不正常啊,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人了,怎麼突然間,又是在這種時候想起來了呢?是那人回來過,還是… …
每每想到這個生身父親,逸夢就很無語,怎麼會有人這樣不負責任?不曾就這個問題與天黎談過,害怕暴露太多不屬於這裡的思想,引人疑竇。
“小姐,後面有人跟蹤。”雷鷹的聲音匯成一線,入得耳中。
逸夢狀似無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放出神識檢視,後面跟蹤的人她見過一面,是旁系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倒是忘記了,但人還記得,是準備參加選妃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想要當皇長子妃,還是想要進入皇帝的後宮了。
她跟著自己做什麼?逸夢不解。抬手摸下耳上明月鐺,彈指丟在那女孩兒左近,“哎呀,半彤,我的耳環好像丟了。”
“誒,真的少了一個啊,是不是掉在路上了,我馬上去找!”半彤說風就是雨,說著就往來路尋去。
逸夢帶著半夏也往回走,拐過一個走廊,就看到躲閃不及的那位小姐和貼身丫鬟暴露在視線之內,此時,半彤也眼尖地發現了那個耳環。
“凌香小姐,你不是住在碧水閣的嗎?怎麼往這邊兒來了?”半彤撿了耳環就打招呼,隨意自然的樣子半點兒沒有丫鬟規矩,卻也是正常,她是主家嫡小姐的貼身丫鬟,比起旁系的這些小姐還是高了那麼半分,禮貌只要大面兒上過得去,也不會有人挑理。
直接被點出來的陳凌香面色微囧,赧然一笑,說:“我看這邊兒景色好,不知不覺。竟然走迷了。”
“凌香小姐還是快回去的好,前面的宴席就要開始了,可不要遲到。”半夏也不點破對方的話,轉而提醒時間,也暗示對方不是誰都可以像逸夢一樣缺席宴席的。
被半夏一說,凌香的大眼睛中立刻就有了雨色,濛濛地氤氳著一層水汽,楚楚可憐地輕咬著下唇,看過來的目光帶著幾分無辜可憐,似乎在指責對方說了多麼不好的話,正在欺負她。
“你怎麼這麼跟我們小姐說話!”凌香身邊的貼身丫鬟清秀可人。脾氣卻是火爆的,看到小姐被丫鬟指責了,立刻跳出來說理。
逸夢看著只覺得好笑,這凌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簡直就是一個受氣包的典型,別人還什麼都沒說,她就開始醞釀眼淚,若是真的說什麼了,是不是要天崩地裂,暴雨傾盆啊?
“半夏又沒有說錯什麼,你嚷嚷什麼?!”半彤挺身而出,用古怪的眼神瞅著那丫鬟,連帶著也看了凌香好幾眼。
“小環,別鬧了,咱們寄人籬下,不要生事的才好,又沒有怎麼樣,咱們走吧!”凌香眼中含淚,卻遲遲落不下來,轉而拉著貼身丫鬟就走,連告辭的話都欠奉。
逸夢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們說,有這樣寄人籬下的嗎?倒成了咱們生事了。”
這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即便沒有清楚為什麼凌香會跟著自己。逸夢以為這件事完了,卻不料在第二天聽到了不利於自己的流言。
“豈有此理,咱們又沒有打她又沒有罵她,怎麼就成了欺負她,我就是不明白了,我犯得著去欺負她嗎?若是真的欺負,還能夠讓她訴委屈嗎?”半彤氣哼哼地帶回來了關於凌香的訊息。
那一次相遇之後,不知道凌香回去怎樣說的,宴席未完就傳出了逸夢欺負凌香的傳聞,義憤填膺的小姐們連成一氣,愈發對逸夢不滿起來,連著半彤出院一趟都要受不少的氣,說到底旁系的小姐也是小姐,行禮是應該的。被責罵被委屈也只能夠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