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一步,說了一句話說:“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是不是鍾亦剝掉了我的皮。但是你卻因為鍾亦,而來一次次的懷疑我,而我現在告訴你我知道的真相,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面色蒼白的說沒有,我沒有。
劉歆淡淡的說了句:“讓他靠岸吧,至少,我們要救老佩一個人。而嚴苛。就算是被抓起來。也肯定是死不了的。”
控制室裡面的小鬍子男人,似乎聽見了我們的爭吵。有意的關上了房門。
我現在腦子裡面混亂無比,直到下船之後,站在了碼頭上面,還是如此,甚至連下船之前,小鬍子男人對我說的幾句話都忘記了。
劉歆沒有理會我,而是徑直的朝著碼頭外面走去了,我回過神來,立刻就跟了上去。
極力把腦子裡面混亂的思緒完全驅逐出去,把事情放在一箇中立上的角度來講,劉歆說的沒錯,我以前任何事情,都是靠著自己主觀上的推論。然後還有發生在我身邊的蛛絲馬跡。
而這樣,同時也錯了很多地方,蜈蚣疤男人白偉那裡,吳奎是蜈蚣疤男人那裡,還有小言爸爸的事情……這些都是我自己已經發現到的,我錯誤的那些點。但是,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其他事情,我又還錯過哪些?夾亞宏扛。
我能不停的去懷疑劉歆……但是卻能夠壓抑住自己,不去懷疑鍾亦。對於劉歆來說,也變成了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而唯有的辦法,就是當她們兩個人相互對峙的時候,總有一個人,會說出來真的答案。
嚴苛被道教的人抓住了,那麼鍾亦,恐怕也落入了道教之中。
劉歆說,嚴苛被抓的訊息,是從道教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的。但是整個道教的範圍如此之大,能夠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應該不多。
走出了碼頭之後,直接就能夠看到,貴溪兩個大字,印在一塊廣告布牌之上。
龍虎山的山門,就在這裡,裡面肯定有道士,能夠知道核心的事情。而且說不定,嚴苛他們,就被關在龍虎山之上。
我叫住了劉歆,本來想要直接打車去龍虎山的時候,眼皮忽然跳動了兩下。
我身上,沒有一分錢,甚至連身份證,銀行卡,都沒有。
劉歆卻對我說了一句話說:“我們先找到吳奎,然後再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有吳奎幫忙的話。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怔然的看著劉歆,說:“吳奎真的沒有被抓?”
劉歆卻搖了搖頭說:“你不瞭解吳奎……”說完之後,劉歆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
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然後說:“我們就先住在附近,等吳奎來了之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劉歆說著,就朝著一旁有著旅店兩字的小樓走去了。我快步的跟了過去,然後才告訴劉歆:“我身上沒有錢,所有東西都被道教的人拿走了。”
劉歆頓了頓說:“我身上還帶著一點錢。”
這間旅館,進去之後,就聞道一股淡淡的魚腥的味道,常駐江邊,老闆還在門口扎著漁網。
我本來還疑惑,劉歆為什麼會說住在這個地方,既然身上有錢,多花十幾塊錢,肯定能找到環境再稍微好一點的旅店。
等到開房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我和劉歆都沒有身份證。除了這個小地方之外。
其他的旅館,都住不了。
之後,劉歆借用老闆的電話,發出去了一條簡訊。
我沒有記住吳奎的電話號碼,卻記得老佩的。劉歆發完簡訊之後,告訴我,她已經告訴了吳奎,我們現在的位置了。
我忍不住的問了劉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和吳奎認識的?我感覺,吳奎和嚴苛的關係,甚至還比不上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面莫名有一股酸味。
劉歆聽出了我話裡面的意味,又開始出神了起來。最後輕聲說了句:“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告訴你這件事情。”
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歆已經推開房門進去了。
我疾步跟了上去,快速的問道:“以後有機會?是什麼意思?”
而劉歆這個時候,並沒有再繼續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脫下來了長到腳踝的外套。
我看見,在她腰部的地方,有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圍著捆綁了起來。
劉歆把袋子放到了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面。我心裡面的另外一塊大石才算落下。
那個袋子裡面,就是從劉歆身體上面,剝落下來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