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她的高貴,她的驕傲會征服這個男人,可是最終呢,最終是她生的兒子,他都不肯認……
她放他逼得不得不由一個單純率性的女子變成一個成天豎起滿身的刺來保護自己的刺蝟,她不得不因她而改變,只為能從他那裡討來少得可憐的一點情愛,可是,改變換來的是他的懷疑,是他的不信任……
皇后的淚傾洩而出,多少年了,哭已經成為了她的武器,眼淚成為了她的道具,可是,這一次,她全身心的在哭,她想要把這此年來的苦楚、委屈、不甘和悲痛,悔恨一併全哭出來,都說宮裡相信的只有實力,最不相信的就是眼淚,可是,這一刻,她只是一個放下所有盔甲,所有偽裝的可憐女人,一個被丈夫冷落懷疑的女人,一個對兒子愧疚心痛的母親,所以,她便要像一個普通的婦人一樣,放聲大哭,管他皇上的儀容應該是什麼,管這個男人會不會看到自己的醜態,管他太后會不會又因此挑她的刺,管那些宮妃們會如何暗中笑話,都一邊去,她就想宣洩,哪怕用眼淚淹死眼前這個男人也好。
皇上被皇后的哭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多少年了,皇后早不復當年的天真稚嫩,她變得剛強狡黠,有時,便是他也很難猜出,她在想什麼,不知她在做什麼,他知道她最心痛的便是成紹,可是……他又何嘗不對那個孩子心懷愧疚,可是,他不得不那麼做,他是一國之君,擺在首位的首先就是大周的利益,皇室的利益,容不得他心軟,溫情對帝王來說是奢侈品,他不能隨意享受,柔兒可明白他的心?
“別哭了,我信你。”像多年前一樣,皇上拿了帕子,歪了頭,輕輕幫皇后拭淚,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柏著她的背,一隻手撫弄著她烏黑如雲的長髮,柔聲哄道。
皇后哭得直抽氣,眼淚打溼了皇上胸前的衣襟,一件鏽九龍的滾龍袍被她揉得皺巴巴的,兩旁的宮人和太監垂著頭,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宮裡的規矩便是少看少說,不該看的,絕對不能看,不然,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皇后正哭得肝腸寸斷,這時,太后宮裡的趙嬤嬤自慈寧宮出來,遠完的看到皇上自在走廊裡擁著皇后在輕聲哄勸,不由眉頭微皺了皺,腳步頓了頓,但是,她還是走了過來,跪下行禮: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皇上一聽趙嬤嬤的話,如聞仙音,總算有法子勸住皇后了,便柔聲附在皇后耳邊道:“柔兒,你看,母后派人來摧了,別哭了,既然不是你的錯,總能說得清楚的不是?你看你,都哭成了個花臉貓了。”
皇后這才自皇上的懷裡探了頭來,吸了吸鼻子,嬌豔的小臉上全是淚水,皇上輕輕的拿了帕子親手幫她擦著,她仍是哽咽,抬眸看了皇上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的不自在來,眼裡卻仍是帶了一絲的嬌嗔,和埋怨,皇上笑道“
“好了,哭也哭了,氣也發了,就別讓母后等得急了吧,母后也是關心紹兒媳婦,才會召了咱們兩個一齊去問話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啊。”
皇后乖巧他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皇上……您看臣妾這個樣子,也太……太不合禮敏了,這副模樣去見母后,實在不敬,您先過去,容臣妾去洗把臉吧。”
皇上聽得微怔,但還是寵溺地看著皇后道:“好吧,快去快回,朕先去母后那邊了。”
皇后聽了給皇上行了個禮,才慢慢退走,皇上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便大步向慈寧宮走去。
皇后疾步回了坤寧宮,一進宮裡,便看到花嫉嫉正等候在那裡,皇后淡淡地說道:本宮要淨面。”
一旁的宮女便退下去備水了。花嬤嬤便走進一步道:“娘娘,有人來坤寧宮查過了,所有的茶具都請查了一遍。”
皇后淡淡她說道“本宮知道了,那茶是雅沏的,人呢?”
“回娘娘的話,是繡竹,人已經被惹寧宮的人帶走了。”花嬤嬤回道。
皇后的眼裡又有淚光閃動,苦笑著向後退了半步才站穩道:“繡竹跟了本宮十幾年,她……她會背叛本宮?那本宮這宮裡,還有誰是可以信任的人?”
花嬤嬤也是滿臉怒色,安慰道:“娘娘,或許繡竹並沒有背叛您,但您也知道,太后的手段……”
“算了,愛怎麼就怎麼去吧,只是可憐我那紹兒,如個落得這麼個不尷不尬的地步,剛有點起色,皇上開始重用他,太后那邊就開始打擊,她終究是容不下紹兒啊。”皇后悲悽地說道。
“娘娘,要不,回去吧,離開這裡,您不該受這樣的委屈啊。”花嬤嬤的淚水也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