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紹是皇上的嫡長子,那些不是傳聞,全是事實?
皇后謝了坐,卻並沒有過去,而是輕移蓮步,向跪在地上的明英走去。
明英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原本美麗的大眼裡全無光澤,但眼裡卻閃著狠厲,充滿悲憤和不甘,看見皇后向她走來,她非但不怕,反而抬起頭,怨毒地看向皇后。
皇上笑得嫵媚,上下左右瞧了瞧明英,笑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怎麼著本宮也是你的正經婆婆,就算你心裡眼裡沒當本宮是皇后,也該以婆母之禮待我吧。怎麼看著像跟本宮有深仇大恨似的呢?”
這話一出,兩位侯爺和幾位尚書大人全都看向了明英,各人眼神複雜,護國侯平素與陳王關係不錯,司徒敏與司徒蘭自小便與明英情同姐妹,此時看了明英這個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都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倔,不知道低頭,她是非要將陳王府全毀了才甘心嗎?
明英冷笑一聲看著皇后道:“娘娘若真肯當臣妾是兒媳,如今就不應該還笑得出來,您的兒子昨夜才被賊人殺死,怎麼看不出您有半點傷痛呢?倒底不是親生的,或者說,他死了,更能稱您的心對吧。”
皇后聽得嬌笑出聲,回頭對皇上道:“喲,皇上,您看老二家的還真是長了張利嘴呢,您說,她這麼會說,是不是舌頭比別人的要長一些呢?不如拔出來給本宮瞧瞧?”
明英聽了果然嚇得變了臉色,她知道今天必有一死,但求給一個痛快,不想被折磨啊。
皇上聽了皇后的話目光淡淡地看向一旁的護國侯,護國侯立即明白皇上的意思,大聲喝斥明英道:“大膽,怎麼能對皇后無禮呢?”又轉了頭,訕笑著對皇后作輯道:“娘娘,她也是太過悲傷,哀痛傷心,所以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了,您看在她新寡可憐的份上,且饒了她吧。”
皇后聽了斜睨了護國侯一眼,淡淡地說道:“侯爺倒是很關心本宮這兒媳婦啊,平日裡,你與陳王府的關係也很不錯吧,哎呀,皇上,昨晚刺殺我兒的人裡,有沒有御林軍?這事,您得好好查一醒,本宮可是好不容易才認回了親生兒子,再有個閃失……”後面的話沒有繼續,不過,看向皇上的眼睛微眯了眯,半點也不掩飾目中的威脅之意。
護國侯聽得滿頭大汗,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大聲道:“回娘娘的話,臣對皇上,對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鑑,給臣十個膽子,也不敢使了人去殺葉大人……哦,不,皇長子,娘娘明鑑啊。”
皇上知道皇后這是恨護國侯給明英求了情了,只得好言相勸道:“明英所犯罪行重大,先行審理了完後,再交宗人府一併判決,皇后稍安勿燥,朕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皇后聽了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卻道:“交宗人府?不必了,更不用審了,她可是護國侯親自捉拿回來的,所帶的西山大營兵將也有活口被捉拿,就在此地當場審理了算了,而且,她要殺的可不是本宮,是本宮最疼愛的兒媳,滿不滿意得看本宮兒媳的意思,本宮今天來,可是特地為兒媳出氣的,她昨夜被幾十個訓練有素的騎兵追殺,幸虧中山侯與東王世子兩人湊巧趕上,救了她,不然,本宮的皇兒不是要痛失愛妻?”
在場的幾位侯爺,尚書聽出皇后已是非常震怒了,更是明白皇后對這位藍家嫁過去的兒媳很是寵愛,一時全都低了頭,大氣都不敢出,皇上早就知道了皇后的意思,但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心疼二皇子,也很理解明英的行為,所以,有意想要放過明英一馬,畢竟明英也是自己的兒媳婦,雖然做事過激了點,但罪不至死,圈禁起來就算了,不過,皇后這裡怕是過不去啊。
於是,皇上求助似的看向素顏,開了口道:“皇后所言正是,這老二家的也著實做得過份了些,膽大包天,不過,她也著實是因老二的死而成了失心瘋……藍氏,好在你也沒受傷,不然,她的罪過還真是大了,今天,朕就給皇后面子,由你來處置明英,你看,要怎樣才能使你滿意呢?”
皇上這是自己不敢得罪皇后,把難題拋給素顏了,素顏心中冷笑一聲,垂了頭對皇上一禮道:“回皇上,自然是按國法行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皇上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對皇后好言道:“藍氏這孩子就是懂事,知禮知法,不愧是咱們的好兒媳啊,那就這麼著吧,按律法來辦吧。”
誰知素顏又道:“皇上,臣媳的話還沒有說完,律法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明英郡主昨天可是要將臣媳削成人棍的,如此,臣媳也不多求,只請皇上也將她也削成人棍吧。”
皇上聽得臉色一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