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話說出來,就像是踩了中山侯的尾巴一樣,讓他大發肝火,這點,真讓陳家人始料不及。
其實,寧伯侯的兩個弟弟,葉二叔和葉三叔都在大廳裡頭,葉成紹在前院主事,並沒有在這裡,按說他們兩個應該是府裡的主人,人家罵葉成紹時,他們就應該出言阻止的,但他們兩個一直是躲在人堆子裡,半句聲也不吭,像是這一切與他們無關似的,這會子出了人命了,他們就更加害怕了,竟然悄悄的也跟著人溜,藍大老爺看著就好生氣憤,大聲喚道:“葉大人,這裡死了人,你不想法子處理,要到哪裡去?”
葉家二老爺聽了身子一僵,不得不站住了,回頭說了聲:“啊,是啊,死了人,葉某這就去通報給皇長子,請他前來處理吧。”
說著,再也不遲疑,加快步子向外走去。
而女眷坐的花廳裡,同樣有擁護陳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其中,更有與陳王府關係密切之人,與陳家親眷因著某種共同的目的坐在了一起。
大家也先是說起了寧伯侯府的一些家事,扯到了侯夫人和劉姨娘的關係,又說侯夫人,寧伯侯死了,便是再傷心,也應該出面來主持喪事才對,這麼多客人來了,侯夫人竟然連面都沒有露,有的人就在亂猜:“聽說葉夫人原是個很要強的,自從世子夫人進了門後,就屢遭挫折,聽說,有一次,婆媳兩個鬧了一場,世子夫人就堵氣衝回孃家了,侯夫人沒辦法,親自去藍家陪禮道歉,好生好氣的求了世子夫人回來呢,後來,更是連當家掌事的權力也給奪了,唉,如今侯爺再一死,她們母子幾個怕是更沒什麼好日過了,看看,這分明都是皇子妃了,卻還是霸在侯府裡頭不肯走,巴著侯府的掌家權,我看啊,侯夫人怕也是給氣的,出來了又能如何呢,要面對殺夫仇人,有仇不能報,還要笑顏以對,唉,她乾脆不出來,眼不見為淨吧。”
另一個夫人聽了點了頭,悄悄的將頭湊到先前說話的那個人身邊來,小聲道:“可不是麼?聽說那劉氏倒是個剛烈的,要殺世子爺,只是沒殺得了,寧願自殺了,說是要與侯爺同葬呢,沒想到,一個小妾也如此的貞烈。”
“唉,世子夫人很是有才,相貌也姣好,但品性卻不怎麼的,小小年紀城府就很深呢,在壽王府梅花宴上,一曲驚四坐,勾走了多少京城少所郎的魂啊。”陳家那胖子的老婆,年過四十了,也與她的丈夫一樣的嘴賤,說起話來,賊眉鼠眼的。
“哼,可不是麼,聽說她未嫁時,就三心二意的,原是與中山侯世子議了親的,結果,又看上了這一位,只怕那時候就知道這位是皇子的身份吧,所以,明昊那樣俊逸風雅的公子也被人退了婚,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另一名附庸陳家的小官夫人說道。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就前些日子,死了的明英郡主和護國侯家的三姑娘一同去她家別院裡頭玩,結果就看到世子夫人與中山侯家的那個公子抱在了一起呢,哎呀,這是餘情未了,還是藕斷絲連啊?”陳王府的親戚之一,臉上掛著憤恨的神色,鄙夷地說道。
“啊,不會吧,你弄錯了,聽說是東王世子對她情深得很呢,那次流民在東街鬧事你們知道吧,那東王世子可是誰都不和,就樓著這位世子夫人脫離險境了,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守婦道啊,她真的是想把全京城的好男人全都勾去麼?我呸,什麼京城第一才女啊,是京城第一……那什麼才對。”
這話卻是劉婉如的嫡母靖北伯的夫人說出來的,二皇子死了,劉婉如也成了新寡,雖然她比明英要好一點,不用死,但同樣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還是個名份不高的寡婦,劉家花了大力氣才將她嫁了出去,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劉婉如成了家族中的一顆廢子,劉家當然也是很不開心的。
一群婦人說著這樣的八卦,雖然有的怕惹事,並沒有參與,但是,大家都是八卦的人,就算不說,耳朵卻是伸得老長,巴不得聽更多,更多辛秘的東西,以陳家為首的一小圈子人越說越來勁,聲音也從小聲,到了大聲,後來看無人制止,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在廳裡另一邊的東王妃,還有中山侯夫人兩個也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先前只是聽她們在說侯府裡的鎖事,她們便並不想與那些婦人一般去爭論,只道公道自在人心,個別別有用心的人要亂說,越要澄清,便越說不清,不如不理睬的好,但是後來,她們竟然連自家兒子也說到了,東王妃首先就氣得臉都紅了,瞪了眼睛向這一堆子的長舌婦看了過來,中山侯夫人也是眉頭緊皺,眉眼間蘊著一股子怒氣,只是她良好的休養讓她並沒有立即發作罷了。
一藍夫人聽了則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