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侯府去,聽說他如今可能會成為寧伯侯的侄女婿,葉成紹的妹夫了,兩人關係變好,也還算說得過去。
京城一坐開滿各色名貴茶花的庭院裡,二皇子正負手站立在院中一間書房的窗前,看著陽光下,如孩兒笑臉一般綻放的茶花,心情很是愉悅,他身後站在一位身材高大偉岸的男子,也正負手而立,只是眉宇間鎖著一絲愁色。
二皇子冷冽的臉上帶了笑意:“伯父何必擔心,讓他去兩淮治河好了,便是得了美名又如何?淮河豈是那般容易治好的,沒有個兩三年的苦勞,根本就難見功效,便是他真成功了,這三年裡,我在京裡已經站穩了腳,人脈和資源哪裡就會比他在那苦荒之地差了?”
“這倒是,不過,我總覺得不踏實,這麼些年來,我倒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他其實手段厲害到如斯地步的。”那名中年男人神色仍是嚴峻,嘆了口氣說道。
“不是更好麼?我與老大爭了這麼些年,一直不分勝負,他一出手便將老大徹底給廢了,輕輕鬆鬆就讓我撿了個便宜,如今朝中誰不奉我為少主?他再如何本事,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就是見不得光的,父皇若是真肯傳位於他,又如何會讓他處在那麼個尷尬的地位上去?”二皇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殿下還是小心些為好,而且,大皇子雖是廢了,但陳貴妃還在,靖國侯可不是陳閣老可以相比的,他可比陳閣老要狠辣得多,等他回朝,看吧,大皇子的仇,他肯定是會報的。”那中年人又提醒道。
“哈哈,那不更好麼?伯父,此事便拜託於您了,儘量找些他下毒害老大的證據來,想方設法透露給靖國侯,等靖國侯回來,咱們又可以坐山觀虎鬥,看一出好戲了。哈哈,真是天要幫我,我不想成功都不行啊。”二皇子囂張而又自信的話語,在那庭院的上空飄蕩著。
這一切,都是後話,且說那日素顏離了宮,帶著紅菊和青竹往東城而去,馬車在一間不大卻裝飾雅緻的胭脂鋪子前停下,素顏下了馬車,跟在青竹身後走進鋪子,鋪子裡的客人並不多,掌櫃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有些發福,面板卻是極白,頷下留著一縷山羊鬍子,一隻白晰肥胖的短手正在飛快地撥著算盤,一見素顏穿著不俗,臉上便堆了笑,親自招呼道:
“夫人可是要買胭脂水粉,小的這家店可是京城最出名的,有名貴的蘭脂扣,鬱紅白,梨花粉,您要點什麼?”
邊上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夥計也殷勤地走了上來,引著素顏幾個往裡走。
紅菊聽了掩嘴一笑,媚態頓生,在那個小夥計的手上摸了一把道:“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胭脂水粉都拿出來,讓奴家見識見識,哎呀,奴家最喜歡的就是鬱紅白,塗在臉上,那是細膩又光潤,白裡透紅,還看不出粉來,我們樓裡的姑娘可是全都愛死了這個,只是太過貴了些,得五兩銀子才得一盒,店家可真是黑心呢。”
她聲音嬌滴滴的,柔媚入骨,那話說得雖不好聽,但那小夥計卻是被她摸得輕飄飄的,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那掌櫃臉上的笑卻有些僵,便是笑道:“姑娘可見是識貨的,那鬱紅白可是最難得了,一錢粉子可得上千朵花兒才能提得出來,那鬱花兒本就名貴,五兩銀子一盒,可是最便宜的呢。”
那掌櫃的說完,手又去撥弄算盤了,並不再看素顏幾個,而且,嘴角還掛了一絲的鄙夷,紅菊見也不著腦,只讓那小夥計來了盒鬱粉白來,遞給素顏看。
那胭脂盒子卻是講究得很,雕花鏤刻的小玉盒子,上面刻著喜雀登枝圖,那盒子雖算不得好玉,但用玉裝粉卻是最能護著香氣不外溢,且日子用得久了,還能保質不變,只是玉盒實在太貴,要麼這玉盒就做得更高檔一些,用好玉做了,將價提上一兩倍,那些愛臉面的貴婦人會更願意買一些。
素顏又開啟看那胭脂,開得盒來,香粉淡雅撲鼻,倒是好香,又挑了指甲抹在手上,輕輕勻開,相比素顏平素看到的這個時代的胭脂確實好上不少,只是粉質還是粗了些,倒不是做功不好,只是加料不夠,如果加些油脂進去,倒是可以融了那粉質,用溼粉倒是比干粉更能使人容光煥法,這個時代還沒有溼粉,若是做出一款溼粉出來,既能遮斑,又能美白……
不過一瞬,素顏便在心裡有了新的構思,她前世也是喜歡上美容院的,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閒時在一起,又最是喜歡聊這個,她又是個想事的,最是怕化妝品內新增了有毒物質,所以,只要是新的美容產品,她便喜歡拿著琢磨,有時還會利用工作之便,拿去查驗,看成份幾何,久而久之也摸索出了一套制粉的法子,制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