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儘量忍住哭聲。
小王氏昂首立在花廳中間,老太爺憤怒地看著她,一旁的族中老人見了便皺了皺眉,大老爺看了小王氏一眼道:“賤婦,還不跪下!”
小王氏雙眼如刀般看著大老爺,冷笑道:“我為何要跪?”
大老爺氣急,怒聲將她昨天對素顏下毒手一事當眾說了一遍,人群中,很多人早就聽到了明日之事,也有些人並不知,一時便竊竊私語起來,不少人鄙夷地看著小王氏,在她身後指指點點。
小王氏聽得面色不改,反而向花廳中人一一看了過去,眼神中狠戾多色令不少人膽寒。
一時屋裡有些嘈雜,老太爺清咳了一聲,說道:“王氏當眾毒害嫡女,罪無可恕,她做下如此醜事,實乃藍家的羞恥,藍家再能容得如此惡婦,今天特請了族人們來一同審理此事,將王氏交宗氏發落。”
幾個族叔祖們面色嚴峻,相互看了一眼,卻並沒人發言,小王氏輕蔑地看著老太爺,唇邊帶著一抹譏笑,半點也沒為老太爺的話動容。
老太爺見場面有些不對勁,轉了頭問身邊捱得最近族人:“三弟,此事你們若沒意見,我便以族長身份開祠堂,將王氏從族譜裡除名。”
那三老太爺是個瘦削的小老頭,人卻顯得精幹得很,聽老太爺點了名,他才點了頭道:“此事原就是大哥的家事,你又是族長,王氏所犯之事又是眾所周見,罪證確鑿,要如何處置,便按族現辦了就是,只是,大侄孫女也沒怎麼什麼危險,我看,王氏平素也還賢良,是不是能從輕一些發落?”
老太爺聽得訝異,他請族人來,不過是走形勢,走正路子,封王家人的口罷了,族老們也應該知道自己的意思,今兒怎麼反而為王氏說起話來了?
正想著,外頭藍全匆匆進來:“奴才藍全給各位主子請安,稟老太爺,王大老爺,二老爺並兩位太太來了。”
王家人果然還是沒有放棄小王氏,來的,竟然是幾個有份量的人物,今天這事怕是有變呢,素麗眉頭輕蹙了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勝利,可不能就此放棄了,雖說老太爺和大老爺看似態度堅決,但如今王家來了人為小王氏撐腰,而族人中也有替小王氏說話的,老太太還不知道在做什麼,那個老虔婆可不是個輕易服輸認軟的人,只怕還藏有後招……
“大姐姐,聽說你昨兒進了宮?可拜見了皇后娘娘?”素麗突然附近素顏身邊小聲耳語道。素顏聽得微怔,不知素麗在這當口提此話是何意,不由疑惑地看著素麗,素麗笑了笑,大眼波光一轉道:“姐姐還是未雨籌謀的好。”
素顏聽得微驚,素麗這小狐狸反應極快,一下子便感覺到了事情的曲折,便苦笑了笑道:“說得也是,不過,僅見了一面,哪裡就小話未說完,就見王大老爺和王二老爺帶著兩位太太一同進來了。
大老爺雖時王家有氣,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便起了身與兩位表兄見禮,王家兩位老爺也平靜的與老太爺行禮,然後,在廳裡坐下,王大老太太一臉鬱色,高傲地抬起下巴,輕蔑地掃視了藍家人一眼,端坐在藍家族老下方。
大老爺也不羅嗦,將小王氏昨天那事又說了一遍,王大老爺聽了便道:
“表兄只說舍妹用了毒針,如今那毒針在何處?又可曾驗過是否真能致死人?”
大老爺便讓人取了昨日那毒針來,王家大老爺親手將那毒針拈起,竟是當眾向自己手上紮了下去,滿廳人發出一片訝異之聲,有的還驚叫了起來。素顏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看那託著毒針出來之人正是老太太送給大老爺的通房丫頭銀釵,心裡有絲瞭然,老太太在府裡的勢力根深蒂固,大老爺與她又是親母子,怎麼也沒想到老太太不會站在他這一邊,便失了防備之心,今兒這事可是越發的複雜了。一時心中好不煩悶,只覺得沒意思得緊,想著前世也是,某貪官貪了臣款,明明罪證確鑿,也判了刑了,但那些人總能想出林林總總的法子,將刑期減了又減,最後還弄個保外就醫什麼的,跟療養沒什麼區別,所以,貪官腐敗的成本小得很,便前赴後繼的繼續貪。
若小王氏這一次能逃過懲罰,那她以後便會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猖狂,以大夫人那懦弱的性子,還真難鬥得過她和老太太……
她腦子電轉,正在想著要如何解決眼前之事時,便聽王大老爺冷笑道:
“不過是根普通的繡花針罷了,舍妹雖是任性,但本性鈍良,她可能會為了些事情教訓晚輩幾句,不過也是為了大姑娘好罷了,又怎麼會傷及大姑娘的性命呢?何況,還是當著表兄你的面,她就是再蠢,也不會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