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罵道:“這是存了心的要害死你啊,真真狼心狗肺,你也可是藍家正經地嫡女,也是她的孫女兒,心腸都叫私心薰黑了,大姑娘啊,你可真得小心防著點,再不可讓任何人鑽了空子了,只要熬到出了嫁就好了,這個家,真太讓人寒心了。”
看來,陳媽媽也覺得老太太的嫌疑最大,但素情現在煩惱的不是這事,真兇究竟是誰,她現在就算查出來了,也沒法子處置,況且,她也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府裡上上下下都是老太太和二夫人的人,她想要在府裡有所行動,怕剛動一步,就被人發現了。
看了上官明昊的信,讓她一時拿不定主意,正想找個貼心的人商議下,陳媽媽又是她最信得過的,便將信裡的事跟陳媽媽說了,陳媽媽一聽,簡直暴跳如雷,拿了素顏手裡的紙條就要去找老太爺,素顏忙拉住她道:“就算是告訴了老太爺又如何?素情如今跟寧伯侯府有了婚約,老太爺知道了也只會暗著罰她禁足之類,為了藍家的名聲,斷不會將這事鬧大,再者,上官明昊給我傳私心也很是不妥,您去告了,只會將我也牽連出來。”
陳媽媽一聽也是,又坐了下來,驚得一頭的冷汗:“還是大姑娘想得周全,老奴浮燥了。”
“奶嬤,您說,明天我要不要去?”素顏皺著眉頭問道。
“你腳上還有傷呢?怎麼能亂動?不行,你不能去,可是……明天二姑娘是要去的,若是她又對中山侯世子使什麼手段,那可怎麼辦?”
陳媽媽先是斬釘截鐵的否定,隨即又擔起心來,“二姑娘可是最像二夫人了,你看著二夫人像是爽利直率一個人,其實骨子裡可是陰狠得厲害,又會討男人歡心,當年,你娘與你爹原是琴瑟和鳴,夫妻恩愛,她是你爹的表妹,未出嫁時,便常到藍府來玩,竟然就與你爹爹有了首尾,那時候,老太太其實也是很生氣的,畢竟丟了王家的面子。
可是她心裡還是向著二夫人,就逼著你娘同意,讓你爹娶了她做平妻,自從她進了門,你爹就像變了個人,什麼事情都依著她,她又慣會拿張作喬,使了百般解數去討你爹的寵,三姨娘原是她身邊的大丫頭,她為了固寵,硬是讓你爹收了房,只是,這麼些年,她倒是看左眼了,長年打獵,也被雁啄了眼,三姨娘生了三姑娘以後,她就拿捏不住了,又想著法子給讓你爹收了四姨娘。”
原來爹的妾室都是二夫人硬塞的,真不知道二夫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又把她的男人看做了什麼?既是一心想要嫁給大老爺,哪怕只做側室也在所不惜,那就應該對大老爺有情才是,卻是拱手將他送人,送了一次不算,還要送第二次,這樣的女兒,不是太愛權,就是跟本不懂得愛情是何物。
“所以啊,大姑娘,你的腳要是沒大礙,你還是去吧,別讓二姑娘真弄出什麼妖蛾子來,你丟了這樁好姻緣,到時後悔都會來不及了。”陳媽媽看素顏在沉思,以為她被自己說動。
“若他是那樣容易被人引誘的人,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素顏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哎啊,我的傻姑娘,男人哪有不吃腥的啊,二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又慣會裝嬌柔,哪個男人看到了都會憐惜的,再說了,她又是自已投懷送抱,就算世子爺人行得正,但抵不過流言菲語啊,就算他們什麼事情也沒做,只要二姑娘設個局,讓很多人看見,到時候,世子爺就是不想認,也得認了。”
第二十七章:赴宴
這話倒是讓素顏有些動容了,不是她捨不得這樁婚姻,捨不得上官明昊那個人,而是氣不過素情和二夫人的作為,而且,以種種跡像看來,自己被蛇咬一事很可能就是素情和二夫人設的局,謀的,就是與上官明昊的這樁婚姻,既然原就是屬於自己的,憑什麼讓她們得了懲去?除非自己不要,否則決沒有讓仇人如了願的道理,不對,素情對自己如此狠毒,就算自己不要了,也不能便宜了素情,哪怕是毀了這樁婚事又如何?
“奶嬤,您幫我弄些細白紗來,好生用水煮了烘乾,我包在傷口上,走路時,傷口應該就不會痛了。”
素顏的話跳躍性太大,陳媽媽先是愕然,聽到後頭時,便笑了起來,忙點了頭道,“嗯,我這就親自去給你尋細紗布去,只是,要煮了再烘乾做甚?煮過的會硬磣一些,會不會硌著疼?”
“呃,你別去了,陪我再說說話,讓紫玉去就好了,煮了好生烘乾,不會硌腳的。”素顏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口一快就吩咐陳媽媽做事了,看來,自己穿來這許多日,真的沾了不少大小姐習性,連老幼都不太分了。
陳媽媽卻已經起了身,進內堂翻箱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