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怕連忙跪下:“您息怒啊!老奴給您磕頭,求求您饒了純兒吧!她是我們蔣家唯一的血脈,請莊主看在蔣通跟我一輩子為齊家效忠的份上,留她一條生路吧!求求您!”
齊逸均緊抿雙唇,福伯仍兀自磕著頭,額頭都滲出血絲了。
夫人不告而別,莊主又正在狂怒之中,萬一……萬一這件事真的跟純幾有夫,她那條小命絕對是保不住的。
這孩子,究竟要惹出多少事才甘心啊!
“莊主,要怪就怪老奴吧!是老奴屢次的縱容才會讓純兒一再惹事,老奴甘心接受所有責罰
“只求您饒過純兒?”
“是我自己沒能保護好臻兒,才讓她一次次的受到傷害,福伯,就唸在你跟蔣老的面子,如果臻兒沒事,蔣純兒可以不死。不過,從今以後,我不要再聽到她的任何訊息,懂嗎?”
“謝謝莊主開恩!謝謝莊主開恩!老奴這就馬上趕到太原,片刻不離的盯著純兒,絕對不會讓她再惹出一點事。”
福伯退下之後,齊逸均抓緊了懿臻留下的信,整個人茫然不知所措。
“莊主,你身系整個齊家莊的命脈,千萬要保重身體。依屬下看來,夫人是蓄意要走的,縱然要防也防不了。再說,眼前最重要的是加派人馬,儘快找回大人,不然外頭冰天雪地的……”
齊冷向前安慰道。
齊逸均強自振作精神,沒錯,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他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小蓮以及守衛們。
“夫人既然希望我不要為難你們,你們都起來吧!”
“謝莊主。”
“齊冷,你留在莊裡。齊中,調集所有人馬分頭進行。不計任何代價,一定要尋回夫人。切記,為了防止歹徒覬覦,只能暗中搜尋,千萬不可洩漏風聲。”
“屬下遵命!”
齊逸均雙手搭在他們兄弟的肩上,“好兄弟,這回就拜託你們了,一定要幫我找回臻兒和孩子。”
“莊主請放心,屬下一定會找回夫人的!”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齊逸均第一次這麼慎重的拜託他們。
天寒地凍的,臻兒,你千萬要撐下去!
白夢峙遠遠的就看見有個人搖搖晃晃、步履瞞珊地從齊家莊走出來。
因為夜色昏暗,僅能勉強辨識出來者身著男裝。但是最怪異的地方是,明明像是急於逃離的模樣,卻又頻頻回首翹望,彷彿在依依不捨些什麼。
既然與齊家莊有些關係,白夢峙決定隱身在樹上繼續觀察下去。
來人走到他所在的這棵樹下時,竟然被樹枝絆到,就跌倒在雪地裡。
白夢峙由樹上翩然而下,無聲無息的落在“他”面前,準備嚇嚇這個鬼鬼祟祟的人。
誰知這名穿著男裝的神秘人竟然會說:“救救我的孩子!”
白夢峙不加思索的趕緊扶起已經不省人事的她,探探她的鼻息,幸虧還有呼吸。
深更半夜的,不能就這樣把她留在雪地裡。白夢峙抱起了昏迷的女子,迅速奔回他暫時居住的小木屋裡。
劉懿臻悠悠轉醒,映人眼簾的是一雙清澈的眼睛。
“你還好嗎?”白夢峙溫柔的問。
“這裡是——”懿臻環顧四周,見自己正身處在一間簡單、潔淨的木屋裡。她的腹部也不再感覺緊繃,孩子應該沒事吧。
“是你救了我的孩子嗎?”
“是的。”這名女子一醒來竟然只問孩子,她難道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夫人,這麼寒冷的天氣裡,怎麼會一個人獨行呢?”白夢峙滿心疑惑。
“我有難言之隱,請恕我不便回答。”
“是在躲避仇家嗎?”若在平常,白夢峙是不會多管閒事的。但是,守候在齊家莊多日以來,她是進出的人當中最怪異的了。
她的仇家是齊家莊的人嗎?而一個纖纖女流,又怎麼會招惹上齊家莊呢?這些問題讓白夢峙
百思不得其解。
“可以這麼說。謝謝恩公仗義相助,我也該另外找個地方藏身了。”天色已經亮了,齊逸均一定早就發現她不見了。這裡想必離齊家莊不是很遠,追兵恐怕馬上就要到了。
“在下並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再說,依夫人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宜任意走動……”
懿臻急切的拉住他的手,“你懂醫術?”
“略懂岐黃之術。”
“那——我的孩子不要緊吧?”陸大夫一再要她臥床安胎,她卻執意離開,可千萬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