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需要報警處理嗎?”
雪特!她在心中開罵一圈,竟然如此荼毒她家的物品,不想活了是吧?
男客連忙息事寧人地開口,“沒事、沒事,不要報警,我們只是在玩而已。”
娜娜瞪視著那個睜眼說瞎話的男人。
沒事?玩?
玩什麼能玩成這樣?
他眼睛都黑了,假髮被扯得斜一半,露出半顆光頭,那女的嘴都歪了,畫的眉毛也都掉了,這樣還說沒事?
“你背後原本的刺青是什麼?”這個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他了。
第九天早上,如往常一樣,娜娜送來早餐給上官圖真,然後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藥。
他勁瘦的背部全是傷,某些沒傷到的地方看得出刺青的痕跡,看樣子刺青的範圍相當大。
“玫瑰。”
她擦藥的手勢停頓了下。“啊?”
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外型和氣質都很酷的大男人,在背部刺上玫瑰,還那麼大一朵?
“我母親名叫玫瑰。”他的聲音虔誠得像在祈禱。
“哦——”她心裡酸酸的頗不是滋味。“原來是這樣啊。”
他是有戀母情結嗎?
據說這種男人找老婆的時候都會以老媽為準則,而那種被兒子過分重視的老媽還會跟媳婦搶兒子,粉可怕。
“她因生我而難產。”
聽到上官圖真慢半拍傳來的話,娜娜一怔。
適才不以為然的情緒瞬間飛走了。
她誤解他了,他沒有戀母情結,只是因為自責才會刺上母親的名字。
“那你一定很難過。”她清了清喉嚨。“其實,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也不必太在意了,那是醫學不發達,並不是你的錯,如果你母親沒有因難產而死,也會因為別的因素而死,你就不要耿耿於懷了。”
天哪!她在語無倫次些什麼?她真的很不會安慰人耶。
“你相信人死了,會在天上守護她不放心的人嗎?”他忽然正色的問她。
娜娜怔了怔,回答,“我相信。”
即使沒看到他的表情,她也可以從他的聲音裡想象,他說話時一定是緊蹙著濃眉,滿眼鬱結。
“你相信?”他沒想過會有人認同他這可笑的想法。
“對啊!”她揚揚眉梢。“每當我房間亂得不象話,或是我進浴室隨便洗個戰鬥澡就出來時,我就會感應到我死去的老媽在我頭上搖頭嘆息,怨嘆自己沒把我教好,煩惱我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驀地,他喉間逸出一記類似笑的聲音。
她驚奇的揚起了眉,有些困惑。
“你在笑嗎?”九天了,她沒看他笑過,也沒聽他笑過,而剛剛……她不確定耶,他是在笑沒錯吧?
他轉頭看著驚駭中的她,有型的唇,勾起一抹她看得見的笑痕。
“沒錯,我在笑。”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