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上了大學以後你和父親的關係也沒有改善麼?”我問。
“改善?為什麼要改善?我們之間原本就沒什麼關係,除了他生了我,別無其他。上了大學以後我便沒有回過家,也沒有和他聯絡過。他每個月叫人給我的帳戶裡存生活費,對我來說就足夠了。他是我爸,這是他的義務,不是麼。他根本沒做錯什麼,他履行了他的一切法律規定的義務,所以他什麼也不欠我,我又何必去煩他。”
“唉,這又何必……”我說。
“我有什麼辦法呢?20多年都是如此,早就習慣了。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前幾天打電話給我的是她的女人,說我爸快不行了,從住進醫院起就一直說想見我。在這之前她打過好幾次電話,都被我結束通話了。我根本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不然我不會結束通話的,他畢竟是我爸,他生了我,他的死活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後來你就回家了。”
“對,後來我就回去了。我在醫院見到我爸的時候,他真的已經是快不行了。我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他的樣子——他身上插滿了管子,骨瘦如柴,臉上充滿疲倦,彷彿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可是卻一直睜大自己的眼睛,努力的睜著。他的女人說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說是怕自己一覺睡過去,再也看不見我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居然哭了,用手捂著臉哭了很久。那一刻我竟發現我其實不是那麼討厭她。”
。。
《第五章 大師與瑪格麗特》22(3)
阿超嘆了口氣,一口把杯中的啤酒喝光。
“後來……我爸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了很多話。他身體太虛弱了,話說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卻聽得很明白,他要我原諒他,原諒他這麼多年對我的忽略和冷漠,說著說著他就哭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