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是見慣了風浪的人,“你難道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嘛?”
蕭牧野又一震,隨後雙拳死命的握著,漆眸緊緊一閉,良久……再睜開時一抹悲涼的淚光已從眸中閃過,“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能動她一絲一毫,不然……不然這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蕭牧野!”說完之後,一步也不再停留,大踏步的出門去了,那重重的關門聲在這幽靜的室內響了起來,迴盪著,久久不散。
阮靈香看著那脊背挺得一片僵直出門而去的蕭牧野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笑意,然後推開門匆匆的進屋,但看見軟椅上那正氣的渾身哆嗦,臉色發白的老人趕緊奔了過去,“夫人,怎麼了,要吃藥嗎?”
“沒事!”老人推開她,努力的順了順氣,長吁一聲,讓後轉向她道,“靈香,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牧野娶憐雲,而不是牧海嗎?”
阮靈香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很溫順地回答,“牧海怎麼夠身份呢?”
但是蕭老夫人卻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靈香,牧海錯的不是身份,而是能力,如果牧海娶了她,就不是蕭家吞併衛家的財產,而是衛家慢慢的蠶食蕭家的一切了,你……懂嗎?”
阮靈香的臉色又一變。
“憐雲的心機是得了衛老的真傳的,如果真壓不住她,恐怕興風作浪是在所難免的,哎……”蕭老夫人輕嘆一聲,幽幽的道。
阮靈香低了頭,不再開口,上前又輕輕地為老人捶腿。
“好了,別捶了,”老人擺擺手制止她,然後道,“去聯絡鐵副官,我有個任務要他做……”
……
“知道嗎,蕭家的現任總裁蕭牧野要結婚了,聽說婚宴就擺在蕭家的酒店,流水宴,一百多桌呢?”
“是嗎,真是盛大呀。”
“當然,人家有錢嗎,連定日子到結婚才十來天,不是有錢這麼倉促,怎麼搞得定著一切。”
“哎……前一段時間不是聽說那蕭家總裁有個緋聞女友嗎,是不是和這個女友結婚呀。”
“這個……不很清楚,我覺得應該是一家大戶小姐。”
“那是肯定的,有錢人更講究門當戶對……”
黃昏,王肖雲剛剛巡街回來,來到超市正買了一瓶水要喝,猛然聽見人們在議論紛紛,蹙眉聽了一會兒,覺得不對。
她今天早晨剛見過暖暖,沒聽她說要結婚的事呀;再說暖暖剛剛死了外婆,這麼快就結婚,不可能吧,這樣只有一個事實:就是那蕭牧野娶得肯定是別人。
想到這裡,她那耿直火爆的性情又開始發作了,拿起電話就要打給江春暖,要和她一起去找蕭牧野算賬,她和暖暖一起,不打的那個始亂終棄的傢伙找牙決不罷休。
但是按了一串數字之後,她又停了手,想了想還是不要打電話給暖暖了,暖暖剛死了外婆,已經夠傷心的了,她又因為和那白臉受一夜情的事,都沒去幫暖暖。
現在又打電話給暖暖說這件事,那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散鹽嗎?不行,她要獨自去辦這件事,她要代替暖暖去向那蕭牧野興師問罪。
說做就做,她立刻打電話給那兩個小師弟,讓他們盯著點,然後騎上自己那輛小旋風踏板就直奔市裡的那條金融界。
但是在一個街道口卻看見了一起惡性鬥毆事件,幾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圍著一個小商販打,她熱血意氣一發作,立刻停了車,衝了上去,警官證加上她利索的身手,立刻將那幾個小地痞嚇得四處奔逃。
“大叔,沒事吧?”王肖雲在除強懲惡的英雄俠氣的義舉做完以後,美麗的臉上總是神彩熠熠,加上臉上那細密的汗珠,映著夕陽的金光,整個人都如同籠在神聖而耀眼的璀璨光環中。
那個商販漢子搖搖頭,但是臉上依然是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他們搶了我的錢……”
“什麼?”王肖雲聞言立刻大怒,又看了看四周那圍觀的對她滿臉讚許的人群,立刻對那漢子一臉仗義的道,“大叔,你等著——”然後拔腿就向著那幫小地痞逃竄的地方追了過去。
暮色朦朧,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車水馬龍,人潮洶湧,但是那個穿著綠色制服和短裙的窈窕結實的身影竟然身輕如燕的在眾多的人流車流中自由穿梭,驚得一眾行人頻頻注目。
但是到了一個路口,突然有一輛莽撞的車子急速的逆行衝了過來,一個小孩子被疾衝的車子嚇呆了,王肖雲來不及多想,立刻衝上去,將孩子推開,但是她卻已經躲閃不及。
看著那如黑色閃電般俯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