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剛剛一移,那蕭佔平卻恰好轉過身來,對她眯細眸子輕笑,“大嫂,我的早餐是你親自做的吧?”
“呃……”江春暖不由微微一怔,然後解釋道,“是,王師傅他們洗了手,我不願再讓他們辛苦,又不是不會,就親自做了……”
蕭佔平自動忽略她後面的話,依然鳳目含情的對她輕笑,“大嫂,謝謝你!”
“呃……沒事,沒事!”江春暖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有幾分僵,難道這個人聽不懂她說的話嗎?她現在有點後悔親自動手了,這隻野獸真是沾不得。
“你吃吧,我去換換衣服!”
她勉強的笑笑,然後準備上樓去,但是經過樓梯角的那個魚缸的時候,忽聽“譁——”的一聲,然後就見眼前猛然閃過一道黑影。
她一驚,想退開,卻不防腳底下一滑,直直的就向後跌去,她立刻緊張的捂住肚子,閉目等待著那疼痛的來臨。
但就在她的身子要親吻地面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倏然間從背後擁住了她,“別怕……一條魚而已。”
“呃……”她看了看那正躺在地上亂蹦的魚,又看了看身後那緊緊擁著她滿眸關切的男人,感受著身後男人噴在她裸露的脖頸處陌生的溼熱氣息,她頓覺極不自在,不由懊惱的蹙起秀眉,“我沒事……”就要推開他。
但是忽然這時樓梯上傳來一個炸雷般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同時抬頭,然後就看見那正站在樓梯上一臉鐵青的蕭牧野。
“我……”江春暖想解釋,但是沒想到蕭佔平卻搶先開口,“大嫂沒站穩,我扶了她一把,大哥,你不會是認為你捉到奸了吧,呵呵……”蕭佔平勾唇冷笑。
蕭牧野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快步下樓來,一把將呆愣愣的江春暖扯進懷裡,佔有性的摟緊,然後才轉向蕭佔平咄咄逼問道,“誰讓你回來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你想去蹲大牢嗎?”
蕭佔平的眸光落在面前男女如連體嬰一般的姿勢上,鳳目輕輕一眯,“大牢我是不想蹲,花招我也會繼續耍,呵……至於我什麼時候想回來……這種事你管不著……”
“你……”蕭牧野不由氣得暴跳如雷,推開江春暖,一掌就揮向蕭佔平那張精緻白皙的臉。
但是蕭佔平也不是等閒之輩,平靜的笑著,只等那拳頭劈向面門時,才輕巧的一閃,避過蕭牧野的那一拳,順帶手臂一翻,就來格蕭牧野的腕骨。
蕭牧野一擊不中,猛然回拳,長腿一跨,一個飛踢就又招呼過去;蕭佔平自然也夠靈活,往一側輕輕一跳,猿臂一勾,就直直的鎖向蕭牧野系在脖頸間的領帶……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就已經過了幾招,驚得屋子一眾看熱鬧的傭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吱一聲。
看著屋內那兩個毫無形象可言的男人,江春暖先是吃驚,而後是憤怒,再是鄙視……這就是所謂的單挑吧,真是夠無聊沒素質的。
她冷冷的看著他們,又看了看二樓某個一直緊閉著的房間,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當戰火終於蔓延到餐桌,在“叮叮噹噹——”一系列的聲音響過,地板上滿是杯盤狼藉的時候,那房間的門瞬間被開啟了,然後一聲厲喝傳來,“住手——”
……
“你們兩個歲數加起來都快一個甲子了,還動不動就動手,這像話嗎?還都是一個個的知名人物,在這麼多的傭人面前,傳出去也不怕丟人。”蕭家花廳裡,蕭老夫人高聲怒斥著那站在自己面前、身上滿是湯湯水水,猶如剛從泔水桶裡爬出來的兩個孫子。
“……”兩人慚愧的低著頭,無話可說。
蕭老夫人又狠狠地訓誡了兩人幾句,才憤憤的問,“說——誰先動的手?”
她的話一問完,兩顆頭顱中,一個即刻揚了起來,一個則即刻低了下去,答案昭然若揭。
蕭老夫人立刻長吁短嘆了一陣,然後又充分發揮嘴功,開始數落,“牧野呀,你看看你這像什麼樣子,都成家立業,還這麼衝動……”
蕭牧野自然不服,馬上就要開口反駁,但是蕭老夫人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再接再厲的道,“馬上就要當爸爸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又是長兄,任性的事必須少做,你知道嗎?”
話說到這裡,站在書房外偷聽的江春暖不由的扯扯唇,在這蕭家真是腹黑當道呀,弟弟設計嫂嫂,算計哥哥;奶奶設計一個孫子,算計另外一個孫子。
她自然已猜出那魚越缸門是蕭佔平做的手腳,無非就是讓蕭牧野誤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