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嘔,孃家倒了,婆家沒用,丈夫窩囊,她的淚水不由得又落了下來。
聽到一側傳來了人聲,她不想別人看見,便趕緊低頭站了起來,繞著湖匆匆的向著另一邊去,但是誰知剛走幾步,腳下一絆,竟然摔倒了。
她趕緊護了肚子,坐在了地上,看著那絆倒她的那塊小石子再次哭了起來,連這幾塊破石頭都欺負她……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過,然後幾張紙巾遞了過來,“擦擦吧,女孩子,哭化了妝,就不美了。”
她驚訝的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了一張俊美無儔的男人臉龐,男人有一雙犀利卻又帶著幾分魔魅的狹窄黑眸,白色的阿瑪尼襯衫襯著微黑的面板,有著說不出的帥氣,再加上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霸氣與貴氣,簡直就是迷死人了。
當然趙夢看中的還是他身後的那一幫隨從和手下,還有眾人口中的恭敬的稱謂,蕭總……蕭總,這個就是蕭氏的總裁蕭牧野吧,據說智商卓越,能力超群,最重要的是身價是多少多少億,威懾黑白兩道,在A市是個無所不能的人物。
蕭牧野看著個女人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滿眼的痴迷和嚮往,心裡不由滿是厭惡,不過他今天心情實在是超好,很想與人為善,來感謝生活對他的饋贈,所以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賞她一個凌厲而冷冽的眼神,只不屑的彎了彎嘴角就又領著一幫人繼續向前走了。
握著那幾片紙巾,趙夢忘了起來,眼神一直追隨者那具高大挺拔的身影,覺得自己以前的二十幾年是白活了。
相比之下,那謝偉算什麼高帥富,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早婚了呢,還以為攀上了謝偉這隻潛力股,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狗屎。
都是江春暖這個窮賤的女人害的,她要不是看不了她有個不錯的人追,她也不會去橫刀奪愛,然後愚蠢的被套牢,她恨恨的想。
不過……
她瞥了一眼手中的那幾片紙巾,她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大不了離婚,即使不能成為這樣的人的妻子,就是情婦也會羨煞眾人,還能撈到不計其數的好處,父親的事自然也不用這樣哭求無門了。
她的臉上不由綻開了一抹美麗的笑意,美目中也閃著貪婪的光……
……
“這位老師,請問一下,六一班的學生在哪裡上課?”
陽光滿地的上午,在平野小學教學樓的門口,李娉婷攔住兩個女教師問道。
“六一班呀,在後面操場吧,好像說在上什麼勞動課。”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女老師很快的打量了面前的李娉婷一眼道。
“勞動課?”李娉婷微微一愣。
“班裡換了個新老師,花樣還真多,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另一個留長卷發的女老師瞟了一眼李娉婷,佷適時的插嘴道。
“能有什麼效果,馬上就要考試了,我看還是多複習強化一下才是正經事,搞那麼多花樣幹嗎。”那個戴眼鏡的又道,明面上是在說給自己的同伴聽,但是李娉婷知道,其實她是在說給自己聽。
“謝謝!”她禮貌的一點頭,然後走開了。
她相信這位老師,因為飛揚喜歡她,她覺得能讓學生喜歡的老師一定是個好老師。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說,她覺得應該是爺爺經常說的那句話——文人相輕,更何況在這樣競爭激烈的環境裡,各揣心思是很正常的了。
她穿過餐廳,然後沿著甬路向操場走去,其實她並不喜歡管飛揚的事,因為她的這個堂弟很難馴,但是叔叔嬸嬸很忙,她又是家裡的閒散人員一個,這項教育飛揚的重任也只能落到她身上了。
不過她很沒信心,因為她覺得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就像小時候她這個李家的長女在眾人的期待下,總是凡事都落個差強人意的結果而已。
踏碎一串串清晨的露珠,她穿過草坪,遠遠地就看到東面的苗圃前有一幫半大的孩子正圍著一個穿著湖藍色襯衫的年輕女子。
“孩子們,我今天帶你們來,首先讓你們看的就是我們上週把葡萄全部摘盡的那架藤有什麼變化?”站在苗圃間,江春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往日一般溫和帶笑,而是一臉凝重。
孩子們聽她如此問,紛紛把目光投向一邊的那架葡萄藤,只見那葡萄架下落了一層厚厚的葉子,那些葉子顯得非常憔悴,有的葉脈還青著,只是邊緣黃卷了些,但卻也落了下來。
“啊,這些葉子怎麼全落了,秋季還沒到呢。”
“是啊,我們上週摘葡萄的時候,還是滿藤的青綠呢,這才過了三天,怎麼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