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天,若能進入凡人境先天宗師級別,才可以開始修煉某種內家功法,這時,後天積累的jīng力被轉化為內力。
並且,修行從鍛鍊筋骨,肌肉開始,向以鍛鍊丹田,經脈,穴道轉化。因為有了後天鍛鍊的基礎,身體有了初步的經脈,丹田,穴道後,才能按部就班的修行內功心法。
於是從以修行jīng力為主,向以修煉內力為主轉化。
這樣一來,就很容易理解了,一個連丹田,經脈,穴道尚未成型的人,如何敢直接修行先天功法。
這是要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
這樣一來,就只有走第二條路了。
﹡﹡﹡
這兩天,雲嘯一直在村子周圍的山裡轉悠,他已有兩天沒去私塾了。
好在,在私塾裡,他資質平平,老大的年紀,卻和幾歲的孩童擠在一塊。
也就家裡人對他不離不棄,私塾的那位先生,毛東國,對他是完全失去了希望。雲嘯,去不去私塾上課,他都不管。
只要每月的臘肉,小米的供奉,按時交納,他便容忍雲嘯的無所作為。
說來,這原來的雲嘯,上課一聽講就犯困,腦袋變得像漿糊一樣,不知捱了多少毛東國的戒尺。
罰站,罰抄寫《三字經》,《百家姓》,《孝經》,《論語》。
可他該忘還是照舊,現在的雲嘯,在繼承了原來的雲嘯的思想後,明白了這個鄉村少年的心理。
他,天生厭學,最想做的就是習武,但因為身體素質太差,小胳膊小腿小身板,光溜溜的面板,哪有半塊肌肉?身體孱弱,肋骨摸。上去,噔噔響。他唯一還有點的長處,就是靈敏xìng還行,但凡人境後天武者初級下品考核又不考靈敏xìng。
而家裡人,這麼多年以來,為了培養他當個教書先生,下了不少的本錢。
這一世的雲嘯在被奪舍重生以前,之所以還在學堂裡混rì子,是因為不忍心讓家裡人失望,若把這麼多年的學費都攢起來,大哥雲平早就娶上媳婦了。
這讓雲嘯如何敢面對家裡人的目光。
好在現在的雲嘯,早已不是那個懵懂的鄉間少年,他所站的高度,足以傲視天下。過去的心結,對於如今的雲嘯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一切都是雲淡風輕。
﹡﹡﹡
山裡,
雲嘯彎腰在一株碧綠的植物旁觀看著,那株植物的根部的土壤,被挖開了一個洞。
露出來幾塊青sè的圓形塊根,其中的一個塊根已被咬食了大半個,露出裡面甜美多漿的肉質。
“果然是這裡了,八須金翼鼠啃食過的墨龍草的塊根,”雲嘯想。
他從懷裡掏出個手掌大小的木頭盒子,盒子上開了一個小門,裡面放著一個飯糰,散發出一股酒糟味道和紅燒肉末的味道。
小心地把木頭盒子放在墨龍草根部的旁邊,雲嘯轉身離開了。
﹡﹡﹡
等雲嘯下了山,已是黃昏時分,山下的炊煙送來陣陣飯菜的香味。
青瓦白牆的雲家小院兒裡,廚房的門敞開著,母親黃慧貞正在忙活著晚飯。
院裡的茂密的葡萄架下,一張石桌,四個石墩。
桌上,放著四碗玉米粥,中間的一個大瓷盤,壘著幾張洋蔥,牛肉碎末的餡餅。
家裡的大黃狗,懶洋洋地趴在石桌一旁的地上。
等雲嘯一進院兒門,大黃狗便吠了幾聲,歡快地搖著尾巴。
雲嘯叫了聲“娘,我回來了。”黃慧貞將一個剛出鍋的餡餅放進瓷盤裡,“嘯兒,快洗洗,你先吃吧,不用等你爹和你哥了。”
雲嘯在木盆裡用豬胰子洗了把臉和手,沒有坐下開吃,而是進到火塘,幫助母親燒火做飯。
黃慧貞慈愛地看著雲嘯,突然嘆了口氣,又烙了幾個餡餅,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嘯兒,聽說你有兩天沒去學堂了?”
雲嘯點了點頭,“媽,我不想去唸書了,我還是回來務農吧。”這樣的話,若是換了以前的雲嘯,斷然是說不出口的。
黃慧貞嘆息一聲,“媽這裡沒問題,只要嘯兒你覺得過得舒服,怎樣都行,但就是看你爹了,至於你哥嘛,媽能給他做主。”
母子正在敘話,院兒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和一個十仈jiǔ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正是雲平,他一進院子,就深吸一口氣,眼睛亮晶晶的,“好香啊!媽的手藝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