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遞上去了,縣令陶大人一共是正妻一名,小妾八個,所以首飾盒子一送就是九盒。陶總管保證這九件首飾一定送到每個夫人的手上。
當然,他不會愚蠢到當著陶總管的面從懷裡像變戲法似的往出掏幾個木頭盒子,雲嘯事先已經打聽清楚陶大人有九個夫人,所以事先便準備個褡褳,裝了這九個首飾盒子。
只對陶總管虛言這些個首飾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為了“雲氏米行”的事,只有忍痛割愛了。
當然,也沒少了陶總管那一份,給陶總管一次xìng就塞了二百兩銀票,不是不能多送些,但這裡要掌握個度,過猶不及嘛。
拐過街角,在一個衚衕裡,雲嘯看見了今天陪他演戲的幾個人,倆無賴,正是姜二伯的大兒子姜一郎,二兒子姜二郎,拉二胡的老者,正是姜二伯,難為他拉二胡拉得那麼好;那盲女,是城內jì館裡的一個清倌人,難得她唱歌唱的好,扮盲女也扮的惟妙惟肖。
幾人足足等了三個時辰,一見雲嘯如約而至,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雲嘯知道他們的想法,先是感謝了幾句,便給四個人一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姜二伯領著倆兒子就回去了,那被稱為小翠仙的清倌人,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雲嘯,嗲聲嗲氣的道:“公子,不如到我那裡宿上一宿,奴家的絕活,口。吹。蕭,定讓爺滿意。”
雲嘯嘿了一聲,道:“以後再說,速速離去,不要讓人看見,以後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若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壞了我的大事,我自有手段對付你,到時,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知曉?”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那小翠仙撇撇嘴,道:“公子過濾了,我小翠仙出來混,講的就是信譽。”說完,扭著腰,走了。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雲嘯甩甩頭,不多想了。
等回到“雲氏米行”,整條街上靜悄悄的,連個行人都沒有,各家店鋪都上了門板,打烊了。
雲嘯只得拐進立chūn巷,敲開正門,方才進去。
雲平打著哈欠,手裡拿著個燭臺,一根紅蠟已經燃燒了一半,在野風裡“噼噼啵啵”地燃燒著。雲平用鼻子一嗅,道:“阿嘯,你喝酒了?”雲嘯道:“今天玩的高興,有些孟浪了。”
雲平換了個話題,道:“阿嘯,今天下午孫師傅押運的糧車就到了,足足十輛大車呢,周圍的店鋪都震了,現在在店裡放了三十石糧食,後面的糧倉裡屯了七十石糧食,照現在這火爆程度,這些糧夠七八天賣的。”
雲嘯道:“哥,凡事你拿主意就是,我只會玩兒,也不會經營,跟人打交道什麼的,咱們的米行生意這麼好,我以後就做甩手掌櫃了,這幾天先在步雲縣城裡好好玩一玩兒!”
雲平道:“阿嘯,儘管玩,錢不夠了就問哥要,上回讓你小小年紀就去參軍,哥我心中有愧,所以我只能拼命工作,讓自己不胡思亂想。”
雲嘯道:“我的牙齒掉了!”雲平驚訝道:“你的牙齒……雲嘯道:“酸死了!”,雲平反應過來,給了雲嘯一腳,道:“找打,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敢編排起哥來了。”
雲嘯嘻嘻一笑,攬著雲平的肩膀,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嘛。”倆人都是一樂。
笑聲驚動了下夜的姜家章,他披著件老羊皮的皮襖,對雲嘯道:“嘯哥,可吃過飯了?灶上還有些飯菜,不如熱熱將究一下?”
雲嘯今天從午後到現在喝了一肚子茶和酒,吃過幾口菜,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聞言便道好,姜將章便往後院走了。
雲嘯讓雲平繼續去睡,自己在小院裡的石頭桌子旁坐下。
不多時,飯菜熱好,姜家章給雲嘯端了上來,是兩個饅頭,一盤黃豆老醬瓜,西里呼嚕吃飽了,姜家章收拾了碗筷,雲嘯對他說:“家章,你去睡,剩下的時間我來值夜。”
姜家章便去睡了。
雲嘯靜靜坐在石凳上,這裡離糧倉不遠,他的靈力緩緩放出,糧倉周圍的動靜盡皆掌握。高達一丈五尺的圍牆下,兩隻路過的耗子,嘰嘰咯咯地邊爬邊嗅著,它們嗅見了一絲危險的氣氛。
黑暗中,一個影子躡足潛蹤來到雲氏米行的外牆下,這一丈五尺高的高牆,他可沒那本事能一躍而過,想來現在“雲氏米行”的人應該都睡了。
他掏出個鉤子,鉤子後面有根繩子,一甩那鐵鉤,嗖地鐵鉤飛起,“啪嗒”便鉤在了牆頭上,他運力拉了拉,鉤結實了。
隨後,就見這個人蹬著牆壁,拽著繩子,三步幾步就爬上了牆頭,依舊把鐵鉤鉤在牆頭上,手裡的石塊往下一扔,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