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先找了個小飯館,湯包,亂燉,米飯,胡吃海塞了一頓,四個漢子,才花了二兩銀子,因為身上都帶著錢,所以沒有喝酒,仇天正難得也沒有嚷嚷要酒喝。
吃完飯,找了間客棧,“如意客棧”,要了一間四人間,住下了。“如意客棧”旁邊就是一家叫“豐滿樓”的澡堂子。
四人身上都見了汗,因為身上帶著上萬兩的銀子,所以不能一齊去洗澡,幾人裡雲平比較忠厚老實,但武力不夠,汪東喜比較機靈,武力一般,仇天正武力是夠了,但過於魯莽,很容易就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看來,四人裡還是雲嘯對自己比較放心,但那三個人對他又不放心,所以,最後是雲嘯,汪東喜先留下,看守銀兩,雲平和仇天正先去洗澡;等他倆回來了,雲嘯和汪東喜再去。
洗完澡,四人來到江邊的碼頭,在一家“白姓貨棧”裡的倉庫中定了位置,只等買到了貨,等到了駁船,便裝船發貨。裝船前的時間,按照一天十兩的價格出租倉庫中的位置。
等訂好了貨棧,四人就上了街,臨安的貿易行主要集中在北市和南市,四人先去了北市,偌大的市場分佈在三縱兩橫五條街上,店鋪鱗次櫛比,除了由貨棧,店鋪外,還有兩個露天市場,有擺攤的,也有露天的牛馬市場。
四人問了問,在臨安,一匹馬賣到了兩百五十兩銀子,還是駑馬和馱馬,兩個露天市場裡神駿一些的戰馬幾乎見不到。
從賣馬的人口中得知,早幾年,一匹從北方販來的戰馬要賣到三百五十兩銀子,現在,應該更貴。
在北市,又詢問了茶葉,瓷器的價格,比之秦國的價格,都要低上三,四成。當然,若能販到燕國,就能賺出近一半的價錢,若運到遼國,那就要翻倍了。
雲平低聲道:“這買賣是好買賣,就是秦燕邊境過不去啊!現在的秦燕邊境,倒是允許過人,但只要帶的東西多些,便要嚴格搜查,動不動就課以重稅,甚至沒收充公。”
雲嘯道:“各位,不用憂慮,我在北方邊境認識幾個朋友,他們有關係,保證貨物能完好無損地運過邊境。”
汪東喜道:“哦,那便很好了,咱們那就進貨!”
轉完北市,又轉了南市,南市比北市稍小,主要賣絲綢,布匹,酒,金銀器具,上等瓷器等,較之北市,南市的價格要高上一成。
雲嘯等四人又返回北市,決定先買茶葉,這裡賣的茶葉有綠茶,紅茶,白茶,黑茶,花茶,都是新鮮採摘,烘焙好的,陳年的老茶,茶梗之類的劣茶,雲嘯是不要的。
各種茶都要,要了一百包,都是用油麻布的袋子包好的,既透氣又防水。這一百包茶葉就花了一千兩銀子。這些貨棧附近到處都是出賣苦力,拉車的,從北市拉到城外江邊的碼頭,僱一輛車要二十個銅子兒,僱了十兩大車,由雲平押著車,去了碼頭那的貨棧。
剩下三人,繼續進貨,又購進了一批絲綢,一共是一千匹,一共花了五千兩銀子。打包,裝車完畢,就由汪東喜押著車,去碼頭了。
兩批貨花了六千兩銀子,還剩下一萬一千兩銀子。
在南市,雲嘯進了一批金銀做的酒壺,酒碗,盤子,小刀,又花了兩千兩銀子,裝車後,由仇天正押著去碼頭了。
拿著還剩下的九千兩銀子,雲嘯離開了市場,默默走在街道上,兩旁的店鋪裡發出“嗡嗡嗡”的說話聲,因為是萬人一起說話,所以聽在普通人耳裡就是“嗡嗡嗡”聲,但云嘯卻能非常仔細的甄別各種的說話內容。
尤其是臨安城裡的幾家掛著“鹽貨專營”牌子的賣鹽的店鋪,雲嘯會更留意一些,就這樣走走停停,反正街上人來人往,也沒人會注意雲嘯一個人的。
終於,線索找到了,在一家“鹽貨專營”的店鋪外,雲嘯聽見店鋪內的二樓裡兩個人的對話。
“大哥,姓丁的出爾反爾,這批鹽貨他不要了!”一個瘦個子說道。
“他XX的,找人做了這丫的。”一個高大的胖子說道。
“大哥,那咱們這批鹽貨怎麼辦,多在手裡拿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啊。”
“這個嘛,我會找人的,你再jǐng惕幾rì,不出三天,我就能找到下家,幹咱們這一行的,明面兒上是給官府做事的,可實際上又有哪個不是在為自己謀福祉?”
“大哥,你……我那筆分紅,是不是……”
“你小子的,我哪次落下過你的那份?這次一萬兩的貨,再給你長長,這回給你一千一百兩!”
“大哥,我這回可是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