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的身邊躺倒一地的工人。劉楓站在這些工人中間,森冷的目光看向周邊的。
嘴裡大聲喊道:“還有誰?來呀!來呀!”
兩千多人齊齊向後退去,居然沒有人再敢上前。不是沒有人看見過打架,這些人裡面還有打架動刀子的。可是一個政府官員居然如此的暴力,這遠遠超出了工人們的認知。
還是那個猥瑣的聲音,高聲喊:“當官的打人了!”
這個聲音剛剛喊出,劉楓衝進人群,眨眼之時拎出一個尖頭稍腦的傢伙。他用手抓住對方的衣襟,把整個人幾乎舉起來,冷冷的看向這名煽動工人的傢伙。
這個人只有腳尖挨地,拼命的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不脫劉楓的一隻手:“是不是我就應該站在那裡捱打?”
別看他隱藏在人群裡啥都敢說,真正面對正氣凜然的劉楓,更是被拎在手上,這樣的處境,給他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我我我沒說······”
劉楓咄咄逼人:“是不是幾百人打我,我連正當防衛都不可以?”
此時這個傢伙已經有點顫抖:“不不不是······”
劉楓冷冷的看向旁邊的工人:“二百八十元很少嗎?”
此時,白沙從裡面擠過來,遞給劉楓一個擴音器:“眼氣紡織廠女工的待遇是不是?紡織廠改制和造紙廠停產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還是有人高聲喊:“我們要求同工同酬!”
更多的人開始回應:“對,我們要求公平對待!”
涉及到切身利益,工人們已經沒有恐懼感:“紡織廠改制前月薪只有一百多元,改制後開三百。我們先前月薪五百多,憑什麼只給發一半?”
“不要臉!”
劉楓巨大的聲音在手中男人的耳邊炸響,登時讓他的臉色蒼白,幾欲昏厥。劉楓把這個男人甩到一邊,蹭蹭蹭走上臺階,站在高處,看向下面的工人。
劉楓聲色俱厲:“我說你們不要臉!”
工人們驚呆了,還沒見過哪一個幹部當眾罵人:“不服氣是不是?紡織廠女工們拿的是什麼錢?那是東北亞商貿城未來的攤位租金,不過是先期給付罷了。那筆錢早晚是她們的,政府沒有出一分錢給女工們。”
場面很靜,盛世豪剛剛哭的心都有,這位也太暴力了!這裡可不是一群混混,而是正式的國企員工,連打帶罵,這可是犯大錯誤了!
董晨軍心中有一絲快意,剛剛工人們無理取鬧,真的是把這個二世祖氣著了。此時這位想起了那天在紡織廠食堂的場景,難怪這傢伙那天穩穩當當的。
早知道劉某人會功夫,但是沒想到會這樣變態,面對上千人依舊勇往直前!可惜的是,董晨軍沒有劉楓那麼變態的身手,這要是他被工人們圍在中間,趴下的那一個絕對會是他自己。
段尚偉此時看向劉楓的眼神,多了一絲欣賞,再沒有之前的羨慕嫉妒恨!並不是每一個幹部,都會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這個年輕人給了他太多的震撼!
劉楓說話絲毫不留情面:“二百八十元還嫌少?要我說,一分錢都不應該給你們!”
工人們怒了,並不是你能打,就可以壓服別人的:“憑什麼呀?”
下面嘈雜一片:“汙染是企業的事,和我們工人有什麼關係?”
無數的聲音響起:“我們就該餓死呀!”
······劉楓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一直等到工人們說夠了,住嘴了,他才說:“同興市省級國企不只是造紙廠一家,你們的月薪是最高的,你們的勞保待遇是最好的,這些都是都是你們應得的嗎?
其他企業的工人就比你們的貢獻少嗎?再看看你們為社會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為什麼你們的居民區遠離造紙廠五公里?因為你們怕死!怕被造紙廠排洩出來的廢水廢氣害死!”
這一次,沒有人反駁,因為劉某人說的是事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大言不慚的顛倒黑白!被打倒在地的工人,有幾個站起身,不想訛詐劉某人,他們想要聽聽,這位到底想要說什麼。
劉楓的聲音在政府大院裡迴盪:“你們怕死,離得遠遠的,你們想過造紙廠排汙口附近的居民嗎?你們想過東郊幾十萬老百姓嗎?你們想過我們的母親河松江嗎?你們想過鬆江下游幾百萬老百姓嗎?你們想過這些年造紙廠造的孽嗎?”
很多工人低下頭,這些整天工作在造紙廠的工人,很清楚那些廢水廢氣的危害。於是他們的居民區才遠離汙染源,甚至連喝水都不敢用自來水,做飯都是使用的礦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