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小華太醫斟酌著說道,“夫人的身體,已經為……外力所傷,如今是否小日子不正常?且日子不是常縮,就是常長?再就是晚間睡不安穩?”
雖說一再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就是大夫,大夫望聞問切是必不可少的,但聽小華太醫這樣當面談論自己的私密事,孔琉玥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片刻方微紅著臉道:“太醫好脈息,的確如您所說。”
小華太醫點點頭,又問道:“那夫人如今是為調養身體,還是為……旁的?”
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小華太醫那個‘別的’是指的什麼。孔琉玥抿了抿唇,才低聲說道:“實不相瞞太醫,兩者皆有。”
說來這位傅夫人雖得傅侯爺寵愛,如今又主持這永定侯府的中饋,卻既沒有正經孃家支撐,又沒有子嗣傍身,將來還不知會怎麼樣呢,能有個子嗣傍身,自然是再好不過,只是……小華太醫猶豫了一下,決定直言不諱,他不能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病人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病情,“夫人若是隻求調養身體,讓自己以後少受些苦楚,下官或還可一試,夫人若是想……旁的,下官怕是無能為力!”
雖說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真聽小華太醫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孔琉玥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她這輩子。難道就真沒有作母親的機會了嗎?
她抿唇沉默了好半晌,才低聲說道:“既是如此,有勞太醫了!”
小華太醫眼見孔琉玥一張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亦連嘴唇都變得煞白,整個人更是像一朵正開放卻被抽走了所有養分的鮮花一般,一下子就變得沒了生氣,沒來由的心下一軟,解勸的話已是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夫人也不必太過憂心,下官的診斷也不盡然就做得準,況還有家父在,下官多不及家父矣,不如哪日夫人得了空,請家父給夫人瞧瞧?”
此話一出,孔琉玥還未及答言,她身後的梁媽媽和謝嬤嬤已是迫不及待說道:“我們夫人什麼時候都有空,知不知道老神醫多早晚有空?況……老神醫如今是輕易不給人撫脈了,也不知他老人家肯不肯給我們夫人瞧?”
小華太醫聞言,沉默了片刻,方笑道:“家父若是聞得是給傅大夫人撫脈,一定會欣然應允的,只是家父的確久不與人撫脈,亦連宮中各位貴人點召都是由下官代去的,說不得到時候要委屈夫人另擇場所了。”
老華太醫的這個習慣孔琉玥倒也是有所耳聞,雖才已被小華太醫打擊了一回,想著老華太醫連韓青瑤身上的寒毒都能解,只怕也能治好自己的病,便復又升起幾分希望來,道:“再過幾日我要去伏威將軍府給瑤韓瑤添妝,只不知其時老太醫方便不方便?”
“家父如今泰半時候都閒著,自然是隨時都方便。”小華太醫笑道:“只不過,道時候家父恐有事情請教夫人,就要請夫人不吝賜教了!”
孔琉玥自是明白小華太醫的言外之意,乃點頭笑道:“賜教不敢當,老太醫但有相問,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之所以能治好韓遠關的腿,不過是憑的後世的醫療手段罷了,若是能將其授於華家父子,造福世人,那才真是功德無量了!
小華太醫見孔琉玥答應了,喜之不盡,忙與潔華開了方子,又再四叮囑了一通後,便急匆匆的告辭而去了,想也知道他是急著回去見老華太醫。
這裡梁媽媽與謝嬤嬤方唸佛道:“能得老華太醫醫治,夫人一定能藥到病除。”
孔琉玥無意識的笑了笑,她還是先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省得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有小丫鬟進來稟道:“老太夫人使媽媽來問四姑娘好些了沒?”
孔琉玥聞言,忙打點起精神來,命人請了那媽媽進來,說了一會子話,方命梁媽媽送了其出去。
一時太夫人也使了人來問潔姐兒的病情,孔琉玥又忙著應付了一回,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曉春拖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來,“夫人,四姑娘的藥來了。”
孔琉玥點點頭,行至床前輕輕喚醒潔華,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然後結果曉春遞上的藥,親自喂她吃起來。
“母親,好苦……潔姐兒不要吃……”潔華雖向來懂事,畢竟年紀還小,且又是在病中,那邊比平常嬌慣些,才舔了一下湯匙裡的藥,便直嚷著苦往孔琉玥懷裡鑽,不肯再吃了。
她這副難得的愛嬌樣兒,反倒越發勾起了孔琉玥體內的母性,聲音也不自覺的放得越發輕柔,“潔姐兒乖啊,母親也知道這藥苦,可若是不吃藥,潔姐兒的病就好不了,就不能保護母親了……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