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發了,走到哪裡了?沿途又要經過哪些地方?另外,再讓人立刻備車,我要送侯爺去!”
珊瑚聞言,面上不忍之色更甚,片刻方道:“大軍卯正就出發了,聽說皇上親自在午門賜的壯行酒,只怕這會兒都出城幾十裡,追也追不上了。。。。。。”
孔琉玥就似被人瞬間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頹然躺回了床上,淚流滿面的同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傅城恆,你竟然敢不告而別,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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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傅城恆,永定侯府上下都陷入了一片低迷的狀態。
老太夫人自不必說,本就上了年紀,之前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因身體不好一直在請醫問藥,連為傅城恆餞行都是強撐著病體。如今傅城恆走了,只覺一下子就支撐不住了,病得比先時還嚴重一些,若非孔琉玥及時請了小華太醫來,還不定會怎樣呢,饒是這樣,依然下不來床。
三個孩子也是情緒不佳,臉上鮮見笑容,尤其傅鎔,更是除了吃飯睡覺練武,其餘時間都是撲在學業上,大有頭懸梁錐刺股之勢,幾日下來便瘦了一圈。
主子們都這樣了,下人們自然不敢高聲喧譁說笑,況本來就在孝期,禁一切娛樂活動,因此每個人進出間都神色匆匆的,以致永定侯府各個角落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然只怕所有人的緊張和不安加起來,都比不上孔琉玥彼時心裡的煎熬。
自打傅城恆離開後,她的精神便陷入了高度的緊張和焦慮當中,每日裡只要一得了閒,便會拿出請晉王幫忙找來的大秦版輿圖,掰著指頭一遍又一遍的計算傅城恆這會子大概已到了哪裡,以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瞧著就似著了魔一般。
直看得梁媽媽珊瑚等人俱是憂心不已,甚至在私下裡說:“真希望府裡這幾日事情能多一些!”皆因事情一多,孔琉玥一忙,就不會再著了魔似的計算侯爺的行程了。
這一日,去樂安居瞧過老太夫人回來以後,孔琉玥照例去了小書房看版輿圖,正計算著傅城恆這日是到了柳州還是郴州。
就有月桂進來屈膝回道:“國公府李媽媽請安來了。”
李橋家的來了?孔琉玥的第一反應便是:“不見!”她如今是巴不得與尹家劃清界限,省得她們再獅子大開口提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要求,尹家的人自然是能不見就不見的好,“就說我要服侍老太夫人,不得閒兒,讓以後再來!”
月桂答應著正要去,梁媽媽卻叫道:“慢著!”說完轉向孔琉玥笑道,“夫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見一見李橋家的,看她說什麼?她若是說得中聽呢,夫人就讓她多說一會兒,若是說得不中聽,只管打了她出去便是,權當解解悶兒了!”
孔琉玥見梁媽媽滿臉的期待之色,只當她是想自李橋家的口中打聽昔日舊友的近況,不忍掃她的興,因點頭道:“好罷,讓她進來罷!”
梁媽媽一張臉立時笑成了一朵花兒,一迭聲的命月桂令人去,李橋家的雖不是什麼好的,能為夫人解解悶兒,總比讓夫人又對著版輿圖的強。
月桂很快領著李橋家的到了正房,一進屋便滿臉是笑的對著孔琉玥行禮:“給孔姑奶奶道喜來了。我們大奶奶昨兒夜裡發動,於今日巳時生下一位小少爺,母子均安,老太太和大太太特地打發奴才過來給姑奶奶道喜,另外請姑奶奶後日過府參加洗三禮,順道散淡散淡。”
霍氏生了兒子?孔琉玥暗暗點頭,那霍氏這輩子就算靠不上尹淮安,也總算有所依靠了,只是她卻並不想去湊這個熱鬧,“李媽媽也知道我如今有孝在身,不便貿然登門,省得衝撞了小侄子,還請回去稟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就說後日我禮定然會道,人卻是萬萬不能到了,等出了孝,我一定登門給各位長輩請安,瞧小侄兒去。”命梁媽媽賞了李橋家的五兩銀子,不由分說將人送了出去。
見打發了李橋家的,孔琉玥又要去小書房看版輿圖,梁媽媽不由急了,賠笑勸道:“連日來也夠悶的了,偏韓小姐,不,應該是世子妃了,偏世子妃又剛過門,事情極多,連與夫人寫信解悶的時間都沒有,夫人不如後日就回去散散?就算老太太和大太太想說別的事,到時候當著滿堂的賓客,也未必就好說的,橫豎夫人閒著也是閒著,要我說,只回去與三姑娘說說話兒也是好的。”
孔琉玥猶豫了一下,仍是搖頭道:“罷了,還是不去了,省得橫生枝節,倒不如待在家裡的好。”
梁媽媽聞言,還待再勸,一旁瓔珞已笑著插言道:“夫人之前不是說想去莊子上小住幾日?橫豎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