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添些什麼。”
桑弘羊搖搖頭,說:“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好了,不需要太重的禮,下面幾個妹妹以後出嫁,都是要比照著二妹的規格,得一碗水端平。你身為公主,能為她們出嫁送去賀禮,已是極為體面的事情了。”
雲舒笑著應了,桑家如今成了皇親國戚,不再是以前單純的商賈人家,家中的姑娘們雖然是庶女,身份卻已提高了很多,都以有這位公主長嫂為榮。
桑弘羊在家裡歇了一會兒,又頂著大太陽進宮去了。
雲舒趁機小睡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傳來說話聲——桂嬤嬤前來求見她了。
她今天睡睡醒醒幾次,折騰的反而不舒服,索性不再睡了,傳了桂嬤嬤進來問話。
桂嬤嬤進來就撲在雲舒腳邊,雲舒看她這般架勢,給紅綃遞了一個眼色,紅綃很自覺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桂嬤嬤抖著嘴唇這才敢說話,哆哆嗦嗦的哭道:“公主,求求公主幫幫老奴,老奴世世輩輩都記著公主的恩情……求求您……”
沒有其他話,開口就是哭求。
雲舒不禁有些頭疼,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桂嬤嬤趴在地上哭了半晌,卻是不肯開口,雲舒耐著性子勸道:“嬤嬤不肯告訴我事情,我從何幫起?”
桂嬤嬤這才哽咽著說:“小穗……小穗那個孽障……懷了丞相的孩子”
“什麼怎麼可以”雲舒雙手一緊,揪住了搭在她身上的薄被。
小穗是丞相的私生女,他們竟然做出了此等亂。倫之事還懷了孩子
雲舒沉下心道:“當初就不該瞞著,他們兩人不知內情,糊糊塗塗做下這種事,現在如何是好”
現在再追究當初也是枉然,可雲舒一時慌亂,竟然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才好
桂嬤嬤已經泣不成聲,嗚咽的說:“小穗發現自己懷了孩子之後,怕被男人打,所以連夜逃出莊子。她又不敢去丞相府找丞相,怕被夫人知道了逮回去,就找到了我。她做出這等下濺之事,理不當容,可是我好歹是她娘,不能丟下她不管啊……”
雲舒扶住額頭,想到小穗是三月被送出丞相府的,如今已經七月,她的孩子至少有四個月,甚至更久
“縱使我能把她收留在府中,難道她還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成?你叫孩子如何容與世間”
桂嬤嬤哭著搖頭,道:“不能生,一定不能生老奴聽說,長安最有名的陸神醫就是公子的客卿,求公主請陸神醫幫小穗拿掉孩子,到時候我一定帶著小穗遠走鄉野,絕不會給公主抹黑的”
“拿掉?如今如何能拿掉”四五個月的孩子,就算是陸笠,也不敢下手的吧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可桂嬤嬤執意道:“求公主請陸神醫幫幫忙,不然我就算是掐死小穗,也絕不會讓她生下孩子的”
雲舒心中一陣一陣的發寒,出了這種事,除了打掉孩子,讓桂嬤嬤帶小穗走的遠遠的,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狠下心,對桂嬤嬤說:“你先起來,把眼淚擦一擦,我這就讓人去請陸神醫來一趟。”
桂嬤嬤感激不盡,連忙用衣袖胡亂擦著眼淚。
雲舒喊來靈風,讓她速速去回春堂請陸笠來。
靈風以為是雲舒身體不適,連忙跑了出去。陸笠趕來時,也氣喘吁吁,生怕雲舒出了什麼事。
見雲舒半躺著,就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雲舒搖頭,說:“不是我的事,今天恐怕要為難陸先生做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了。”
正文 297、癲狂
297、癲狂
陸笠神色更凝重了幾分,不過依然順從的說:“但請公主吩咐”
雲舒把事情往簡單裡說,對陸笠講道:“我府裡有個丫鬟不懂事,把肚子鬧大了,一直瞞到現在,孩子都快五個月了,可是這個孩子斷然是不能生下來的,想請先生把孩子弄下來,不知有沒有辦法?”
陸笠臉色緊張了幾分,端坐的筆直,說:“公主,五個月的孩子已快成形,若強行弄下來,恐怕會一屍兩命啊”
雲舒臉上疲憊而頹喪,說:“我也知道非常危險,可是實在是迫不得已,那個孩子確確實實不能生,不然也不會讓先生做這種事。”
陸笠心中有些揣測,莫非孩子是桑弘羊的?
如今雲舒已懷了孩子,若那丫鬟搶先生下來,就算是庶子,那也是桑弘羊的長子。主母還未有子嗣,怎麼能讓侍妾先行一步?
雖是不太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