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精緻的五官被淚水打溼了,如秋雨中的落花似的。
“你小子滾蛋,我的事不用你管。”就在我給那女孩解繩子的時候,二叔從一邊摸起他的柺杖,朝我的身上狠狠地抽打了起來。
二叔畢竟有殘疾,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沒多少力氣的。我胳膊一擋,就把他撥拉到一邊的地上了。我快速的解開女孩身上的繩子。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快速的跑了出來。
外面一片漆黑,我生怕二叔找人來追趕,就沒敢走大道,順著小路把女孩領到通往鎮上的小路,把我的大t恤脫下來,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塞到她的手裡;“姑娘,是我二叔對不起你,求你別報警,快些離開這裡,回家吧!”
女孩什麼也沒說,穿上我的t恤,就跟個筒裙似的,摸黑朝南走了。看著女孩消失的背影,我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卻多了一絲憂慮。我這麼把人放走了,家人會放過我麼!
我沒敢立即回家,而是在村口呆了半個多小時。當我回家的時候,還是發現家裡已經翻了天了。院子裡一片燈火通明,聚集了幾乎整個村子的村民,正在打著燈籠準備出去尋找我跟那女孩的的。
我爸看見我,一腳就把我踹到在地了,一邊踹我一邊罵我;“畜生,你這是要逆天麼!你小嬸子你都敢搶?”
我老爸誤會了,顯然是以為我把那女孩給搶走了。
“打死他,打死這個小畜生。”二叔站在一邊招呼著村裡幾個小青年道。
我小時候的仇人二愣子還真就撲過來打我了。躺在地上,我感覺骨頭就跟碎了似的。就在我被村民與家人狂毆的時候,幾道閃亮的燈射了過來,幾輛警車停在我家的門口了。
車上除了下來幾個警察之外,還有那個女孩,女孩沒聽我的話,而是毅然決然的報警了,這讓我很是失望。但我不後悔,因為二叔要是把這女孩給禍害了的話,罪過會更重。
二叔被警車帶走了,我卻被我爸趕了出來。罵我是吃裡扒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我無處可去,連夜回到城裡我租住的房間裡。
已是深夜,我躺在床上,卻沒有一絲睡意。幽怨,懊惱,一股腦的侵襲了過來。老爸跟二叔真是糊塗,那女孩也真是的,我都跟她說別報警了,可她還是報警了。二叔本來就殘疾,要是被判刑的話,在監獄裡他該如何度過?可是我沒權沒勢,想救二叔太難。要想救二叔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要那女孩翻供,不起訴二叔。可是,人海茫茫,我又該去哪裡找那女孩呢?
本來想在出租房裡休息一天,可是一大早就被設計部部長朱偉喊了起來,他說今天集團派來一位新總經理,是香港銀川公司董事長的女兒,點名要跟設計部的全體成員開個見面會。
我急匆匆的把自己收拾一下,連腳踏車也沒騎,搭車快速的來到至誠家紡,當我推開會議室的房門的時候,忍不住驚呆了,正在給大家開會的,竟然就是昨晚的那個女孩子。
是的,我敢肯定,這女孩就是被拐賣,被二叔捆在床上被我放走的女孩。她,她竟然是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董事長的女兒,那就是身價過億的千金小姐,又怎麼會到了被拐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