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姓蕭的朋友——”
“是男性朋友!”我阻止,慌得口不擇言了。
他們兩個驚異地瞅瞅我。緊接於凡嘴角一撇,掩不住地暗笑不已。
我也知這謊言十足的蠢,然都說出口了,怏然地從中抽出自己的手:“辛醫師,我們走吧。”
“等等。”
我的心又亂了。
看到我的手在瞎摸衣釦,他終是捨不得,對我說了句:“對急診感冒這種事,若磊見得多,體會多,沒有我好說話。而這兩天你不要乾重活,準時下班回家,我可以算作沒看見。”接著,
他放低了嗓音,“我等你的答覆。”
“我,現在就可以——”我屏著一口氣。
“我等你一個星期後的迴音。”他溫和地打斷我,向我笑笑,轉身離去。白衣翩飛,飄灑的是一股與生俱來優雅的淡定,無形中吸引眾人眼球的同時也給周旁平添了一份壓力。
現我感受到了這股壓力,費力道:“辛醫師,我們回去吧。”
“不是有急診嗎?”
“沒有了。”話完我向前一步,抬首時不經意地一瞟,見人群裡黎若磊晶亮的眼睛正瞅著這邊,儼是當旁觀者有些時候了。
心頭一動,記起當時他也在場,應是知道不少了。又轉念,他知道能怎樣呢,反正我都會拒絕他的好友的。心煩意亂之際我掃望回去,豈知他已是轉過臉,繼續埋頭處理公事。
我愣愣地吃了一驚,奇了,這傢伙不趁機笑弄我一番?
遲疑的會兒,旁邊辛醫師連喚了三聲我才回神。踏上扶梯,彆扭地回頭再望,黎若磊徑自埋入門口湧來的人流。
急診是最前線,最考驗人的定性。他常年堅守在這最艱苦的地方,怕是早已經過了人世間的千錘百煉。
憂愁地遐思著,中午碰到小余。到更衣室,好友把藥袋放進我手裡:“黎主任交待的。好好吃藥,不然有得瞧。”道完,她又撞撞我胳膊肘,“有人特別關心的幸福的傢伙。”
“你不覺得不好?”我感覺手裡的小袋子是多麼的沉甸。
“有什麼不好。”她稀奇地瞄瞄我,“我覺得挺好的啊。喜歡就好。”
最後一句無意地道中了我的心事,我斂起眉,把藥袋放進工衣櫃,啪地一下狠狠關上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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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煩心,又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天,身體狀況一切良好,李娟準備再度安排我進手術室見習。
因而,近來跟著的辛醫師被指派到了另一個小組。
老鄉分離,多少有點惋惜。以後少了很多說家鄉話的機會。
臨分別時,我自是真誠地伸出手:“這段日子處得很愉快。”
辛醫師卻是面露為難地摸摸口袋,望望我,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對我說:“劉醫師,這兩天多謝你教了我這麼多。所以,我這裡有兩張票,是地方戲院到A市的布袋戲表演,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我驚奇地眨眼:“布袋戲?”家鄉的布袋戲我從小就愛看。只是,這應該僅是同事間的聯誼互動吧。
“是的。你有興趣嗎?”他摸出了口袋裡的票,“因為我想,在這裡很難遇到知音。所以,假若劉醫師也和你那位朋友一樣喜歡我們地方上的文藝,有個朋友一起去看,至少不會覺得悶。”
聽他誠懇的語氣,我自是不好再婉拒,大方點下頭:“我也很喜歡。”
“那麼,就今晚七點鐘。開場前半小時要入會場。下班我在中心門口等你。”
我應聲好,收下了票。下午急診送了幾個病人過來,忙忙碌碌,時間過得飛快。與下一班交接完,我跑上了休息室。想想,去大戲院那種地方,總不能隨便的著裝。開啟衣櫃,裡面吊著幾件衣服,是上次淋雨後的教訓而從家裡搬來的。手順著衣架一排撥去,指尖一挑,揀出了一條淡黃色的連衣秋裙。
這本是劉薇的,現著上,明顯腰圍有點寬鬆,所以基本上劉薇遺留的衣物都被我壓箱底了。留下這裙子,是因為它本身有裙帶,繫了系,勉強過關。
梳理了下頭髮,讓它自然垂落。對向鏡子描了下唇紅,實因病後嘴唇一直有點泛紫。
望望鐘差不多時候了,於是拿起手提包走出門,步入員工電梯。電梯下到10層,梯門開啟,湧進來不少人。再到9層停,梯口等候的只有一人,我看到他,不由退了一步。然躲不過了,黎若磊走入電梯,四周的人自動給他讓路。他走到了我身旁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