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這個小妹不是愛看書,只是愛看那方塊字。
“滅門血案?”白玉寒微訝地揚眉之他是兇手嗎?“
她輕輕搖頭。
“這件事情到現在仍是個謎,那時爹爹為了圍捕兇手,曾經率領武林各界人士進行了三天三夜的圍捕,不過還是讓他給逃了。”
“手記裡沒有提到兇手是誰嗎?”
“沒有。”她停頓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案發之後,震遠鏢局的泣血劍卻不見了,至今下落未明。我想,就算他不是兇手,也應該和這件事有些關聯。”
白玉寒點頭。
“我也這麼認為。”因為駱巧鈴退隱的時機實在太巧合了,這種巧合很難說得通。“那……震遠鏢局有活口嗎?比如一個未滿週歲的小女嬰?”
“沒有,兇手下手狠毒,手法兇殘,一個活口都沒留,爹爹在手札裡兩次提起,應該錯不了。”
這麼說,那丫頭不可能是震遠鏢局的遺孤了……不過,若他真是兇手,的確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嬰孩帶走。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看來只有駱巧鈴自己才知道。
“找到妙手神偷了?”帳幕內,輕柔的聲音悠悠傳來;帳幕外,一個纖細人影佇立。
“據訊息,人在冷月山莊。”
“哪來的訊息?”
“派出去追查的人。”
“哦?”帳幕被掀開,一名冷豔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既然已經查到妙手神偷的下落,為何不將人帶回?”
“宮裡派出去的人全被殺了。”這是方才傳回來的訊息。“一個活口都不留。”
女子聞言皺起眉頭。
怎麼,冷月山莊擺明要和芙蓉宮槓上嗎?
“對方下手幹淨利落,全是一刀致命。”
女子慢慢踱到窗邊,暗自沉吟。
現在還不是和冷月山莊起衝突的時候,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她可不想讓別人來撿這現成的便宜。
“映日。”她揮了揮手,要站立在一旁的女子過來。“你偷偷潛入冷月山莊,把妙手神偷的人頭帶回來給我。”
關映日恭敬答道:“屬下必完成任務。”
第六章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笨徒兒出事了。
斗大的方室內,駱巧鈴不停地在屋裡踱著方步,偶爾走累了,想坐下來休息,可坐不到幾分鐘,又忍不住跳起來繼續走。
距離蝶兒下山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若按照他給的期限,她早該回來了。但到目前為止,她非但連個影兒都沒有,連捎個音訊也沒。
他不是沒想過也許是蝶兒貪玩,捨不得回來;但她從小蠢歸蠢,對他這個師父卻是視若至親的,即使她要晚些回來,也不至於連個音訊都沒有……
他踱到窗邊停了下來。外頭已下起紛紛白雪。
當初他之所以要蝶兒去盜玉芙蓉,不過是希望她知難而退,認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太躁進,整天就只想著名聞江湖。
也許他錯了,蝶兒的個性最是不服輸,又生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蠢膽,就算是龍潭虎穴,只怕她也要闖上一闖。
思及此,他的腦中開始浮現各種徒兒身首異處、被大卸八塊,或是被嚴刑拷打、凌虐至死的可怕畫面。
他低聲喃喃自語:“她該不會失手被捉了吧?”
這十八年來,他和丫頭在這望雪峰上相依為命,兩人的感情早已親如父女。雖然蝶兒每次總會做出一些教人吐血的蠢事,但也不失為一個可愛的孩子。如果她真出事了,那等於是他害她去送死的。
然而十八年前上望雪峰之時,他就已經立下毒誓,今生今世絕不再踏入武林,如今又怎能自毀誓言呢?
“唉!”他輕輕一嘆。“駱巧鈴啊、駱巧鈴,你竟把自己的誓言看得比徒兒的命還重要嗎?”
自駱巧鈴下山以來,沿路上到處有人在談論妙手神偷和芙蓉宮懸賞的萬兩黃金。他萬萬沒想到,平日看來既呆又蠢的笨徒兒居然真的盜出了玉芙蓉。看來俗話言“名師出高徒”真是一點也沒錯。
即使這徒兒資質差了點、腦袋笨了點,但是有了高明的師父,教出來就硬是比別人了得。
不過這得意的心情並沒維持多久,馬上就又被擔憂取代了。因為雖然這一路上談論的人多不勝數,但真要問起來,連妙手神偷的容貌都沒人清楚,更遑論是行蹤了。
在盜得玉芙蓉之後,妙手神偷就像是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