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掄起拳頭,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提醒自己別搞錯了,她才是那個被人耍著玩的無辜受害者,而眼前這個男人正是那個罪魁禍首。
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趁著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以柔得不能再柔、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雖然我不敢妄自對你說愛,但你對我而言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她傻傻地看著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無言以對。
到底中邪的是她還是他?
“你又在開玩笑了。”她甩開他的手,又被他捉了回去。
“我是說真的。”他一臉笑意地看著她,笑得說有多甜就有多甜。“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感覺,你是第一個。”
她的嘴巴微張,愣愣地瞪著他。
他在說什麼?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但那些字組成一句話之後,怎麼又變得這麼難懂了?
什麼她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人?他那令人眩目的笑容又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啊?
這是他的新把戲嗎?
他該不是在暗示她,他對她有意思吧?
對於她的反應,他感到十分的滿意;微微一笑之後,將她的手放開,笑道:“我會再來看你。”
他走了之後,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靳蝶兒仍保持那個姿勢動也不動,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那離家出走的魂魄才終於自己走了回來。
“你對我而言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夢中,一雙柔情似水的雙眸緊緊盯著她,那張美到不像話的臉龐也距她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哇……”她猛然大叫一聲,突然坐起身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流了一身的冷汗。
這算什麼?惡夢的一種嗎?怎麼連睡個覺都不得安寧啊?
她抬起手臂,以袖拭去一臉冷汗。想到早上白玉寒望著她的模樣,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到底他在想些什麼?她實在不懂,這樣逗著她玩很有趣嗎?她才不要上當!
她掀開棉被下床,燃起蠟燭,慢慢走到桌前倒茶。水柱傾倒的聲音穩定了她的情緒,才剛舉杯就口,房門被輕輕推開。
當看見來者是誰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弄翻手中的茶杯。
“怎麼是你?!”天啊!居然是那個才在她夢中出現過的傢伙。“三更半夜你不好好待在床上睡覺,跑到外面來嚇人啊?而且你還特別喜歡穿白衣服……”她一邊嘀咕,一邊拖出椅子坐下。“有一天我會被你活活嚇死!”
他靜靜地踱到桌旁,對她一笑。
“我瞧見你房裡還亮著,所以過來看看。”
靳蝶兒沒有看他,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茶。
“謝啦!但是下次你要進來之前麻煩出個聲,我很膽小的。”
“我會記住。”他的話聲落下,沒有人再接話。
屋內陷入了一片靜,靜得可能連根針掉下地的聲音都聽得見,靜得讓靳蝶兒可以清楚聽到自己強力而快速的心跳聲,靜得讓她幾乎以為白玉寒也聽得見。
她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麼事了吧?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睡覺。”雖然她極力想要掩飾自己的不安,卻還是被他看了出來。
“你怕我?”他問,語調有些玩味。
“哪……哪有!”
“沒有嗎?”
“當然沒有!”她挺直腰桿,昂然道:“我的字典里根本沒有怕這個字!”
“哦?”他笑了,笑得不懷好意。“真是這樣嗎?”
“那是當然!”她還沒發現自己正一步一步踏進陷阱裡。“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天塌下來,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不管任何事?”
“對!”
他愉悅地笑了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誰後悔誰就是膽小鬼。”他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撫過她臉頰,然後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她睜圓了眼,下意識地想要後退閃躲,卻被他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她皺起眉頭,不停地掙扎著要擺脫他的控制。
他看著她,邪邪地笑了。
“怎麼,怕了?”
“誰怕了!”死到臨頭,她還在嘴硬。“我只是不喜歡你靠我這麼近,熱都熱死了!”
“我說過,誰後悔誰就是膽小鬼。”他的臉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