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又不是娘們。”
說這話的同時,眼睛不由自主朝一旁的悶油瓶瞄了去。
感覺到我的注視,悶油瓶睜眼看向我,這一次視線居然盯視了我許久未曾移開,黑如墨的眸子裡深邃得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最後還是我被盯得尷尬了,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轉開了。
孃的!
才剛說完小爺不是娘們,怎麼一對上悶油瓶的目光,就變得這麼不自在了。
直到入夜時分,胖子才提著一些吃的悠悠哉哉走了進來。
“買好了,明天下午的火車。”
胖子將晚飯扔到桌上,不知道從哪裡摸了幾雙筷子出來,也不招呼我們便自己坐到桌邊開始吃了起來。
黑眼鏡也收了牌走過去。
我一見胖子和黑眼鏡那架勢,心想不等我和悶油瓶靠桌,估計那不多的一點吃食就這麼給他們掃空了,忙叫“小哥,吃飯了”,往桌邊走去。
等我坐下,回頭去看,悶油瓶還靠在床頭坐著,我搖了搖頭,心想這人在鬥裡跟天神一樣厲害,出了鬥簡直就是九級生活殘廢,便幾步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拖起身,拽著往桌邊走去。
做這動作時我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依著悶油瓶“生人勿近”的性格,我也不敢保證自己這麼拽著他會不會被他給砍了手——雖然他的烏金古刀已經掉了,但有那兩根神一樣的手指還在,想弄死我簡直比掐死一隻粽子容易一百倍。
好在走到桌邊時,悶油瓶也只是給我這麼拽著,沒有做出任何甩手或者是抗拒性的動作,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他要這麼拒絕我一次,保不定下次我就沒有那個膽子再去碰他了。
按著悶油瓶在我旁邊坐下,伸手遞給他一雙筷子,“吃吧!再不吃一會兒給胖子他們都吃完了。”
黑眼鏡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和悶油瓶,問道,“小三爺,你還挺會照顧人的。什麼時候也來照顧照顧我啊?”
還沒等我回答,塞了一嘴東西的胖子口齒不清地插道,“你瞎摻合什麼?這是你能比的嗎?天真跟小哥那是什麼關係?他們兩個可是經歷了生生死死,由胖爺我親自見證過的……”
“閉嘴死胖子!”我忙打斷他的口不擇言,生怕悶油瓶生氣,趕緊扭頭去看他。
悶油瓶卻好像事不關己,低頭悶聲扒著飯盒裡的米飯。
見他光吃飯不吃菜,我又夾了好幾把菜給他,他也不說什麼,我夾給他他就吃,不夾他便光扒米飯。
我一想這樣不行啊,光吃米飯的孩子長不高,便拖了兩隻菜盒到悶油瓶的面前,指著道,“小哥你也多吃點菜。”
小哥抬頭正色看了我一眼,估計是光見我給他夾菜,自己還顧不上吃,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伸手夾了一把就近的菜放在我的飯盒裡,又低下頭去扒飯了。
我一愣,心裡頓時漾開一抹淡淡的情緒。
說不上是驚訝還是高興,但肯定是沒有任何負面感覺的。
胖子在一旁笑得一臉的瞭然,那樣子倒映在我眼裡有種極為欠揍的感覺。黑眼鏡的笑卻顯得意味深長了許多。
一頓飯在各人心思中吃完。
少了一些娛樂設施,我跟胖子東拉西扯一陣後便有了睏意。
但到分房間的時候又出了狀況。
胖子是一睡著就鼾聲震天的主,誰也不願意跟他一個房間。可偏偏這兒就兩個房間,難道叫我、悶油瓶和黑眼鏡三個人一個房間不成?再說就算我肯,那巴掌大的單人床也著實睡不下我們三個大男人。
我為難地看了一眼悶油瓶,見他目光正直定定鎖在黑眼鏡身上。
要換了是我,在這麼強大的眼神攻擊下,只怕早已汗流浹背的答應去跟胖子睡了,哪怕是半夜被鼾聲震醒也好過對著悶油瓶那波瀾不驚卻氣場逼人的眼神。可黑眼鏡卻依舊掛著一臉的笑,自顧自地站在那裡也不發話。
最後無法,我正想硬著頭皮說要不小爺委屈一夜去跟胖子算了,黑眼鏡卻突然聳肩,“算了,我跟胖爺一個屋。”說完,湊近悶油瓶跟前笑嘻嘻地開口,“啞巴,你欠我一次。”
我納悶地看著黑眼鏡和胖子先後走出房間,扭頭剛對上悶油瓶的眼睛,就見他走到床邊脫了外套朝靠牆的方向躺下。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屋裡沉靜得厲害。
我走過去站在床邊許久,才幹巴巴地問了句,“小哥,你說這次下的鬥,是個什麼鬥啊?”
悶油瓶頭也不回地吐出兩個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