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麵皮。
云溪微愣了下,忍不住噴笑出聲。
這傢伙,未免太過可愛了吧?
再次踮起腳尖,在屬於他的右頰上狠狠地親了十大口,親得他笑容大大、眉飛色舞,他才滿意地重新將人pi面具罩上,重新恢復了道貌岸然的神色,倏地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一整晚的時間,司徒府上下鬧得不可開交,聽聞最終還是沒能捉到私闖豐績樓的飛賊。
云溪中途前去探視了下,在司徒魁跟前露了露小臉,證明她的清白後,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雖然不清楚赫連紫風最終是如何逃脫的,但至少這一夜的查探,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神器並不在豐績樓當中。然而不在司徒府守衛最為森嚴的豐績樓,那麼又會在哪裡呢?
清晨醒來,云溪想著去司徒魁處探探口風,誰知赫連紫風已經先一步來到,正與司徒魁相談甚歡,所涉及的話題就是跟昨夜有人私闖豐績樓有關。
“爹、赫連公子。”云溪踏著蓮步,盈盈而入,儀態萬千。
赫連紫風淡淡的目光朝著她方向掃了過來,眼波微微流轉,頗具深意。
司徒魁如何精明之人,只一眼就察覺出了赫連紫風的異樣,他暢懷一笑道:“赫連公子昨夜受驚了,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就讓敏敏陪著赫連公子去府裡四下游逛一番,莫誤了這美好的春光。”
赫連紫風眉眼柔和了幾分,沒有拒絕,啟口道:“那就有勞司徒小姐了。”
司徒魁見他沒有拒絕,心中更加歡暢,忙催促著兩人道:“敏敏,還不快領著赫連公子好好遊玩一番?”
“是,赫連公子請。”
行走在司徒府的花園中,瞧見四下裡無人,云溪便開口道:“昨晚你沒事吧?”
赫連紫風挺拔的身姿,巍峨如山,冷峻的神色常年不改,聲音卻是不自覺地放柔了幾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那就好。”云溪淺淺地笑了聲,低首去撫弄園子裡的花木,還別說,司徒府邸的花木頗為珍貴,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品種。
“你真的關心我?”赫連紫風淡淡的目光掃向了云溪,看著她美麗的側影,雖是換了張臉,那那份神韻仍在,他的心絃驀地撥動了下。伸出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掠過跟前的一片山茶花,突然折斷了一支,無聲地遞送到云溪跟前。
云溪微愣,木木地自他手裡接過,跟他相識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送花給任何人?她訝異地凝望向他,卻見他偏側了臉,只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頰上有些一抹可疑的暈紅。
云溪抿嘴輕笑了聲,脫口而出道:“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男人,你若是肯為其他的女子折花相贈,相信一定能俘獲芳心。”
赫連紫風身影僵了僵,渾身上下忽地攏起了一陣陰鬱的氣息,他忽然開口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慈雲觀的後山,多的是盛放的繁花,一年四季,常開不敗。你若是想要,我將它們全部採來便是……”
這一次,換作云溪無言了。
難道,他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可是他為何不說?
這一切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其實,並非每一個女孩,都喜歡花的。”云溪將手中的山茶花重新插回了枝葉當中,她想要告訴他,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心無處安放的寂寥女子,他們之間即便是回到了從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緣分是註定了的。
她轉身離開了那片花叢。
赫連紫風的雙腳好似灌了鉛,久久地凝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曾挪開,他的視線久久地凝結在那一朵離了群的山茶花上,神思悠悠飄遠。
離花園不遠處,一雙嫉恨的眼睛正緊盯著園子裡的兩人,鮮紅的杜鵑花瓣散落了一地。
“娘,姐姐太可惡了!她嘴裡說對赫連公子不感興趣,可一轉頭,就去勾引赫連公子,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不要臉的人?娘,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七小姐氣呼呼地跑進了二夫人的房間,一進門就一通發洩。
二夫人聞言,怒從心來,瞪著圓目道:“敏敏那丫頭生得一臉狐媚,我也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讓你順利地嫁入赫連家族。”
七小姐聞言大喜:“真的?娘,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快說、快說!”
二夫人屏退了左右,壓低聲音道:“娘今早收到了孟家主的來信,他對敏敏那丫頭很是滿意,說願意與我們司徒家族聯姻,他還願意以孟家正夫人的頭銜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