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的生氣了,張衡出口安慰——剛才他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不好亂說話。

“不用。”張量一梗脖子出去了。

張衡本就是隨口一句,見他這麼有骨氣,索性不理了,給手機插上充電器,開機,手機幾乎同時開始震動,他接起來:“喂?”

“張哥,剛才打你手機一直都關機。”是店裡的元山。

“沒電了。怎麼?”

“晚上有個顧客拿了前兩天買的書來退。”

“什麼問題?”元山是老員工了,如果不是有特殊狀況,不會為這點兒事打來。

“說是盜版。”

不可能:“查了嗎?”以前也碰過在別處買了盜版書到他店裡訛錢的主兒。

“查了,是在咱這兒買的。”

“什麼書?誰收的?”

當初為了防這個,他店裡的書都是從出版社直接進的,折扣比批發市場來得低他都認了;再加上一不賣教輔,二不賣工具書,盜版?壓根兒就不可能。

不過,要真查出來是哪家出版社出了問題,那他就只有抱歉了。

“你讓沒讓他拿發票?對了麼?行,等我明天過去看了再說。”記了那邊的情況,張衡結束通話電

話,這才瞥見還有一條簡訊。

摁開,是李夕傳來的:“下午的事,我們是開玩笑的。”

不用解釋,小女孩的把戲。

下午去和朋友匯合的路上接到她的電話,以為是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張量又怕兩邊家長摻合進來麻煩,他覺得這女孩還有點兒腦子;誰知她開門見山地另起話題:

“我同學對你很有好感,你看——”電話那頭並不安靜,背景裡有另一個聲音很壓抑地質問“胡說什麼呢”,是那個陳串串。

“抱歉。”他當然是直接回絕,這種把戲,彼此都是成年人,沒必要。

“哦,那沒事了,再見。”李夕明顯地愣了下,還算識相,很快掛了線。

其實他並不排斥女方主動,感情這種事誰碰上了都難以控制;再說他自己也不是張白紙,平時圈子裡朋友起鬨,也會轉些花花腸子。可這個陳串串,不說她跟李夕、李夕跟這邊的種種牽扯,光是那股子什麼都不懂還心氣兒特高的勁兒,張衡自覺消受不起。

這簡訊也不用回,回了反而尷尬。

張衡只覺得胃裡難受得厲害,跟釣釣他們說多少次了,白的啤的這麼混著來不行,不聽,結果他嘴裡到現在還不是個味兒,得去倒杯水喝。希望老媽睡了,別還纏著他問東問西,相親這事,到此為止。

轉眼一年

陳串串

人算就是不如天算。

一路讀書上來,陳串串的成績都是有驚無險:剛好夠上重點高中、剛好夠重本線、剛好有資格保送研究生。她知道在大多數人眼裡,這運氣很好,老爸老媽他們也常感慨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不用為她的學習操心。

可說老實話,讀研並不是她自願的。

她也曾試著找工作,但僧多粥少的客觀情況讓人不寒而慄:去參加學校在體育館辦的大型招聘會,上百個展位,能提供的職位明顯有限,求職的人卻黑壓壓地看不到頭,隊伍一直排到了體育館外面的塑膠跑道上還繞了個圈,場景蔚為壯觀。

所以儘管對專業不算很熱愛,她還是選了保研這條比較好走的路。不過她自知:其一,沒什麼上進心就不要妨礙別人;其二,自己的成績沒有好到能跟那些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去爭名導師;其三,就算爭到了,現在講究個寬進嚴出,碰上個把要求嚴格的導師,能不能保住全屍都成問題。因此,當初保送挑選導師時,權衡之下,她選了剛從省社科院調來的一名博導,猜測他對學校環境不熟應該不會要求太苛刻。

結果是猜對了一半一半:

導師姓蕭,四十多歲,可能因為學歷史的關係,顯得十分滄桑,在她們學校帶的第一屆碩士研究生只有兩個,還都是女弟子——雖然言語上沒說什麼,但跟對門兒住的經管的院長導師一群男弟子前呼後擁的架勢一比,傷感溢於言表——治學很是嚴謹,好在生活態度卻極放鬆,算是陳串串無意中淘到的寶。

這不,才小半年,陳串串本科四年被磨滅得差不多的專業熱情現在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和原本同班卻不熟稔的同學也因為選了同一個導師而成了朋友。

師母姓連,看著倒年輕,省社科院副教授,很有距離感的知性氣質著實讓她們膜拜了一陣兒,一個多學期接觸下來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老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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