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正要出門,聽了李寒的話,轉過身子,跟李寒拱了拱手,抬腿走了兩步,感覺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又跟李寒問道:“小寒,我還是很好奇,你剛才說逼急了,你打算怎麼對付宗派呢?”
李寒看著夏安臉上流落出來的疑惑表情,知道要是自己不說的話,夏安肯定會苦思冥想,嘆了一口氣說道:“夏兄,那只是小弟的一時氣話,既然夏兄很想知道,那小弟就不藏著掖著了。
其實說開了,也很簡單,現在宗派之所以這麼強勢,是因為神恩大陸之人對於武學的極度渴望,而神恩大陸的武學大部分都握在宗派手中,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宗派自然是成為稀缺資源,使得人人嚮往。
如果,新政權把宗派的武學公開了,使得只要想習武之人都有功法可練,那宗派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而且人人習武,也能讓新政權的兵源最佳化許多。”
夏安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忍不住說道:“小寒,既然這樣,那你為何不公開武學寶典呢?而是要負氣而說?”
李寒看到夏安臉上確實閃過的是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啞然而笑,邊笑邊說:“夏大哥,你想過公開武學寶典的後果嗎?後果就是,每個人都會成為東南疆域不穩定的因素,管理成本太高了。
最關鍵的是,一旦公開,現在社會金字塔型的穩定結構將會遭到巨大的破壞,你以為就我想到了啊,其實很多勢力都想到了公開武學,但是他們都想到了後果,我敢肯定,要是有哪個勢力作死,全大陸的頂級勢力都會聯合起來,把這個地方的人殺光。”
夏安略一思考,也想明白了,他對李寒說道:“要是所有人都有武功了,那就誰也不甘心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了,那整個詩會就亂了套了,唉!讓你見笑了,我先走了!”
說完話,夏安施展夏家的迎風步伐,向著臨江城快步的趕了過去。望著夏安離去時候的背影,李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迫降夏家的計劃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順利。
夏安回到臨江城之後,就偷偷的來到了夏傳隆的房間裡,早就在房中等候的夏傳隆看到夏安到來,急切的問道:“安兒,怎麼樣啊?儒教提出什麼條件了嗎?”
夏安點點頭,對夏傳隆恭敬的磕頭之後,這才開口說道:“父親大人,我已經見過李寒了,也跟他談判了三個時辰,只是。”
“只是什麼?”夏傳隆緊張的問道,他現在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跟李寒在戰場上相遇,而且,他也感覺的到夏家以現在的精氣神,完全不會是儒教的對手了。
夏安看著夏傳隆恭敬的回答道:“今晚孩兒去見過李寒之後,感覺的出來,李寒也有意迫降夏家,所以,他在見到孩兒之後,還會流落出那樣的欣喜之意,甚至連迫降條件,也是脫口而出。”
知道儒教並不是想對夏家趕盡殺絕之後,夏傳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夏安,尷尬的拿起手上的杯子,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香茶,把自己的情緒完全穩定了下去之後,才又問道:“安兒,那儒教有什麼條件嗎?”
夏安偷偷的看了一眼夏傳隆,看他神色不錯,這才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儒教開出的條件非常豐厚,但是也極其過分,所以,所以孩兒不敢隨意答應。”
夏傳隆拿著茶杯的右手微微一抖,從杯子中低落了幾滴的茶水,夏傳隆也沒有察覺,沉思片刻,對夏安說道:“安兒,我有心理準備,你說吧!”
聞言,夏安恭敬且小聲的說道:“第一,儒教奏請皇帝,不僅赦免夏家的叛逆之罪,就連國公爵位也給父親保留著。”
聽到這裡,夏傳隆跟夏安在李寒面前的表現一樣,他大大的吃了一驚,不過,他的定力比夏安好,沒有當場驚呼,只是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微微閉上眼睛,對夏安說道:“繼續。”
夏安恭敬的回答道:“是,父親。第二,儒教把白砂糖的製作工藝跟生意全部交給夏家,並保證夏家對於白砂糖市場的獨佔。”
說到這裡,夏安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夏傳隆,卻見夏傳隆的左手小指輕輕的擦著桌面,熟悉夏傳隆的夏安知道,這表示夏傳隆的心裡已經非常的激動了。
見夏傳隆沒有什麼表示,夏安又說道:“第三,儒教保證夏傢俬有財產的安全,不會動夏家一分一毫的錢財,也不會強行攤牌,夏家的領地還原封不動的反給夏家。”
聽了夏安敘述的這三點,夏傳隆不得不點著頭說道:“儒教既然給出了這麼優厚的條件,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你剛才說儒教的過分之處,也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