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抽,背也有點駝。在他一路走來地姿勢,可以看出此人腰肢僵硬,步伐呆滯沉重。一點也沒有輕靈的感覺。
一件起了毛球的毛織背心,沒有外套,襯衣已經退色,領口、袖口處烏黑髮亮,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了。一條運動褲短到腳踝。顯得樣子極傻。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學生嗎?怎麼感覺好像在五個蹲位的公共廁所裡隨便一抓就能抓出四個這樣的人?太普通了,太常見了!
休息室也可以用來做為會客室,三十平米左右,兩排沙發和小茶几,中間一塊空地,沒鋪地毯。只有打掃十分乾淨的木地板。
“周安,你到中間去站,這是我給你請的幾位老師,他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各位,他就是天才周安。一個註定要驚醒世界的名字。”
看到周安縮頭縮腦,模樣土氣。神色拘謹,彷彿剛從牢裡放出來的少年犯,奧蕾西婭按捺不住,朝廖學兵點點頭,當先問道:“周安,你從幾歲開始練習舞蹈?師傅是哪一個?”
“呃,十六歲,也就是上個次開始練地,師傅是桐城路國際舞蹈中心莊教練,不過我現在已經不跟他了。”
要成為行業翹楚,無一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才。國際上很多著名的舞蹈家往往從六歲便開始在名師指導下訓練形體步伐動作姿勢,基本功非常紮實,身體柔韌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有人甚至在膝蓋不彎地情況讓後腦勺觸及腳跟,十幾二十年全是靠腳尖走路,腳跟沒有一次碰觸實質,輕鬆就能只用腳尖支撐全身體重金雞獨立二十四個小時。同時,經過幼年期長期訓練的人,他們的動作起碼要比普通人靈活十倍。用武俠小說的行話來說,普通人一劍可以抖出兩個劍花,刺落一隻蒼蠅,他們就可以瞬間抖出十個劍花,刺下十隻蒼蠅。
這個所謂的天才十六歲才開始練習,骨骼已經開始定型,還能有什麼作為。
既然是廖學兵的推薦,奧蕾西婭勉強保持幾分懷疑,說:“周先生,你走幾步路給我看看,可以嗎?”深具眼光地舞蹈教練不需要對方做什麼多餘的花哨動作,只憑走路儀態,腳尖與腳尖的距離,膝蓋彎曲程度,雙手擺動幅度、肩膀、頭頸的頻率就能判斷出一個人是否有著良好出眾的功底,好像酒品大師只聞聞酒地香味就能知道那酒的原料、優劣、年代,甚至釀造過程。
在大家地注視下,周安十分緊張,邁出的步子活像殭屍,由於腦子抽筋,一時竟是左腿跨出,左手跟著擺向前,右腿跨出,右手也跟著擺前,就連鴨子走路也沒那麼難看。
米契爾直接便有噴血的衝動,要是在英國皇室宮廷,走路走成這樣是要坐牢的。彭敏琴、奧蕾西婭也都大失所望,他哪裡是個天才,分明就和小丑差不多。
老廖見大家顏色不善,怒道:“周安,你當自己是卓別林呢,快拿出以前被蒙軍使喚跑腿的幹勁來,別一副死氣活樣。”
周安愁眉苦臉,就算他再走七天七夜,也不可能達到三位頂級教練心目中的要求。
慕容冰雨悄悄一拉老廖說:“再也沒有比你學生先天條件更差的人了,我相信就是羊癲風也不會走出‘一順’的樣子來。”
廖學兵撓撓頭,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哈哈,幾位對我這位學生還滿意嗎?”
“他似乎過於緊張。一位優秀的舞蹈演藝者必須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因為他可能將要面對的是幾萬觀眾,任何不自然的神色都是需要避免的。他真的是天才嗎?”
廖學兵哈哈笑道:“現在當然不是,以後就是了。各位,我這學生就交給你們了。”
三人面露難色,這麼一個十六歲才開始的學生,想要成材非常困難,充其量也就比常人好上一點,練個兩三年然後在某某晚會給某明星表演時當伴舞,混口飯吃。但三個教練眼界極高,他們訓練的弟子無不大有成就,若是席下弟子去給人伴舞,豈不大大丟人?
“怎麼?有難度?我看讓你們先訓練他一兩個月,學費多少我照付,如果教得不好我還可以另外請人。”
奧蕾西婭點著自己的鼻子:“我……你說我教得不好?愛爾蘭舞蹈團跳《大河之舞》的那幫青年藝術家全都是我教出來的,一秒鐘跳三十二步的世界踢踏舞王邁克*弗萊利還曾經向我學習腰部的協調性,九歲獲得世界冠軍的柯林*唐恩是我同門師兄……”
廖學兵打斷她的話:“不需要再擺資歷,用事實來證明一切吧,我承認周安訓練開始的年齡有點晚,可這並不妨礙他成為偉大的舞蹈家,怎麼樣,用兩個月時間來推斷一個人是否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