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沒退縮,一步踏出,硬生生踩碎一塊青磚,石屑飛揚,發若炸雷的一拳擊向郭凌飛的胸口。
一直蜷縮在東廂房屋簷下的九號也動了,直撲面對著漢森的郭凌飛。既然是高手就要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耐,郭凌飛扭身避開漢森特大號的拳頭,雙手也捏住了九號的兩個手腕,隨心所欲的抖動手臂,太極纏絲勁兒悠然而發。漢森來不及攻出第二招,九號的兩條胳膊就扭成了麻花狀。
“啊!”氣急敗壞的漢森狂吼,兩隻拳頭雨點般轟出,一口氣攻出十二拳,而郭凌飛一次又一次巧妙的脫出拳影,轉到對手身後,瀟灑無比。陳老也趁兩人纏鬥的功夫廢掉了院落中最後十名死士。
正房的門口顫巍巍的站著一個女人,正是受傷的七號,她冰冷目光掃過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軀體,最終看向了手忙腳亂的漢森,乾癟的嘴角牽扯起耐人尋味的弧度,曾經目空一切的陰險男人狼狽到此時這種境地,真是活該。
郭凌飛要痛下殺手時,實力不俗的漢森意識到了危險臨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來了個懶驢打滾,滾到院門邊掄起兩具屍體猛砸出去,趁機衝出院門,不見了蹤影。
“追出去殺了他……不然後患無窮……”倚著門框的女人焦急道,一句話出口又搖頭嘆息了一聲,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背叛那個組織,背叛就意味著一直被追殺,永無寧日,除非離開這個世界。
難道是為了他?她看著月光下的郭凌飛,咬著嘴唇暗自發誓:“這輩子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不論他有多好。”
郭凌飛不怕逃跑的漢森在日後能帶來多大的後患,現在最擔心的人是方茜,想不擇手段致自己於死地的組織知道了這個地方,危險會隨時降臨,繼續呆在這裡無疑是拿方茜的安危冒險。他二話不說衝進正房,院裡的陳老和七號都是一頭霧水,還以為裡邊的方茜出了什麼事兒。
郭凌飛背出方茜走出院落,抬眼望著幽深衚衕,眉梢驟然挑起,殺機盎然。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隱在暗中的黑手(上)
夜色下的衚衕幽深昏暗,百米之外的衚衕口有一抹朦朧亮光在濃重的夜色下顯得很微弱,就如生命垂危的老人帶不起一絲生機,有種奄奄一息的無力感,零星的狗吠沉寂,冷清的衚衕恢復了死,氣沉沉的寂靜。
衚衕盡頭的兩肩木門前立著一個修長身影,不同尋常的男人氣息瀰漫著,彷彿是隱於黑暗中詞機殺人的幽靈。郭凌飛揹著沒有知覺的方茜,嘴角挑起的陰冷弧度蘊含了濃重殺機,凝眉望著遠處那個狹小的出口。
空氣中,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隨風飄散,一個在皮衣包裹下的火辣身影和老人才有的佝僂身影出現在郭凌飛身後,兩人神態從容,顯然沒有把剛才的殺戮放在心上。受了傷的七號抬眼正好看到了冷傲男人的細心動作,郭凌飛回頭吻了一下心愛女人的額頭,彎腰緊了緊繫在腰間的絲帶,這各絲帶將方茜和他親密無間的捆綁在一起。
在承受過數不清艱辛磨難的郭凌飛看來,他生,她也要生,他死,她依然要活著,這是做男人最基本的職責,不能保護自己的女還談什麼逐鹿黑道,又有什麼能力去踐踏世界陰暗面的骯髒規則。
“這樣衝出去危險很大,咳!咳!”七號凝視著能帶給任何一個女人安全感的雄健背影,第一次發出這麼輕柔的嗓音,自己都覺得不對勁,說完之後忙咳嗽兩聲掩蓋心底生出的一絲尷尬和異樣情況。
“留在這裡是坐以待斃,要想讓我的女人真正的安全就必須冒一點風險,只要她沒事兒,我不會介意自己付出多少,今晚為難我的人都會死。”郭凌飛昂頭冷笑,眯縫著溢位冷芒的雙眸,邁步前行,不可以世的張狂並沒有讓身後年近八十經歷了世俗滄桑的陳老感到不適,他微微點頭,老眼中有一抹贊意。
妖媚無比的七號桃了挑沾染著淡淡血跡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古怪笑意,一直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冷血女人越來越覺得走在前面的張狂男人有味道,她情不自禁的眯了下勾魂奪魂的鳳眼,快步跟上。
夜色下的清冷衚衕裡,三個人緩緩前行,輕微的腳步聲幾不可用,濃重的殺機就在異常寂靜的夜中瀰漫著。三人踏著青石板走過幾十米,狹小的衚衕口有模糊的人影搖曳,無比淒厲的吼叫再次打破了寧靜。
只有瀕臨死亡的人才會發出這樣的叫聲,郭凌飛輕挑嘴角,一道暗淡的青芒閃動,他的右手中多了飲血無數的龍鱗匕首。龍鱗,價值連城的寶物亦是兇器,在出鞘之時發出了嗡嗡的震顫聲,扣人心絃,帶給人冰冷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