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令駐守東北的軍隊,向邊境集結。
在東北駐守的,正是莫永成的侄兒,莫永安的長子,莫宏帆。莫宏帆的軍隊,駐紮在韓州西南的地方,卻並沒有按照皇帝的旨意再往北行進。莫宏帆上奏朝廷,說喜州不過彈丸之地,不足為慮,不如駐守在韓州之外。此處進可攻,退可守,乃是兵家必爭之地。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帝對於這個,也是沒什麼辦法的,於是只好默許。好在北元國的軍隊,一直都集中在西北。其餘的地方,只是偶爾有零星的小股北元人襲擾邊境,並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失。
這一年的十月二十六,靜涵生下了一個女兒。子軒樂得不行,給女兒起名,叫做清寧,自然是有海晏河清,天下安寧之意。靜涵夙願得償,也是心滿意足,滿心歡喜。
入冬以後,北元國也停止了進攻。北方本就寒冷,再加上冬天雪太大,根本就不利於行軍。於是兩國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伐,讓軍隊休養生息。這樣,所有人也算是能夠鬆口氣了。
冬月二十六,是清寧的滿月。雖然今年的形勢不算太好,可是子軒依然給清寧辦了滿月宴,邀請親友前來喝滿月酒。
志新和興家那邊自然是接到了喜訊,林家老爺子的身體不好,興家就沒能來。倒是志新夫妻沒什麼事,冒著嚴寒,來到了喜州。
“昨兒個還下著雪呢,今天倒是大晴的天兒,可見咱們家清寧是個有福氣的,這麼多人都來喝她的滿月酒。”錢氏和薛氏在屋裡說著話,“這個孩子啊,真是省心,靜涵懷著的時候,就是半點毛病都沒有,比清遠他們那時候可是強多了。生的時候也順當,沒用上半個時辰,就生下來了。咱們靜涵是個急性子,這三個孩子了,都生的挺。”
薛氏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是這樣才好呢。咱們女人生孩子,就怕有什麼事情,順順當當的,可是比什麼都強。你說這兩年啊,天災人禍的,就是不消停。我們在家裡還差點,畢竟離得遠些。這喜州,就在邊界之上,我們在家啊,都是成日的擔心。”說著說著,薛氏就說起了自己的憂心。
“那時候知道靜涵有了,還把清遠哥兩個送回了家去,我們的心裡就擔心的要命。這要是萬一北元國打過來了,可怎麼辦啊?好歹的,這一年算是平安的過去了,靜涵這孩子也生了,以後即便是有點什麼事情,也多少能擔些是非了。”說起這些,薛氏難免搖頭嘆氣,為女兒擔憂。
“行了,你也別想這些個,靜涵是個有福的,不會有啥事情。說不定過了今年啊,那北元國就直接撤兵了呢。”錢氏安慰著薛氏。
今天來了不少的客人,州衙的官員,喜州城裡的一些頭面人物,還有各縣的人,都來了。而且來的還有不少的女眷,於是錢氏和薛氏就幫著靜涵去招呼那些個女眷。
子軒也少不得在前面接待那些來賀喜的賓客,文宣和子文這次都跟著一起來的,正好幫忙,子軒才算是沒那麼的忙碌。
“大人,知府大人來了。”有人跑來,向子軒稟報。
子軒一聽,趕緊的往外迎接,來到府門口,果然是知府大人坐著馬車來了。子軒步上前,“下官見過大人。”
知府大人從車上下來,看見了子軒,就笑了,“子軒啊,不用那麼多禮,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周知府來到隆州也有一年多了,他為人寬厚謙和,對待下屬都十分的禮遇,所以府衙上下人等,對於這位知府大人都是很敬重的。
莫宏帆的軍隊,就駐紮在韓州城外。大軍駐紮,難免要從當地徵調糧草,為了籌集糧餉,子軒倒是跟周知府接觸的挺多的。兩個人雖然歲數上差了不少,但是卻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子軒少年才俊,周知府卻是經驗老道,這兩個人在一塊兒,總是能想出來不少的好點子。男人的友情,有的時候,也是從互相欣賞開始的。
“大人裡面請吧,這樣的天氣,竟然勞動大人前來,可是小女的榮幸。”子軒趕緊把周知府讓進了會客廳了。
屋裡面的官員一看是知府大人來了,少不得都要起來見禮的。
周知府擺擺手,“諸位無需多禮,今天是林家千金的滿月宴,咱們都是長輩,都是來喝酒的。”
周知府坐下之後,其餘的人也都坐下來,大家倒是也沒有多拘謹,該說什麼就說些什麼。當然了,眾人的話題,還是集中在了北元國入侵這上頭。“這一年來,咱們大齊和北元國也算是互有攻伐,誰也沒佔了多少便宜。不過總的說來,咱們可是佔了地利的優勢呢。嘉峪關一線,有堅固的長城,那北元國的騎兵,自然是